杜骅走到外面冷静了很久才回到纪林白的病房里。
宫家两姐妹很生气。
“我知道你气我们没说清楚这是君菀的哥哥,可你这么对病患是不是太过分了?”
“作为医生一点职业道德都没了吗?”
宫莺宫燕也是气狠了,这可是好朋友的哥哥啊!
林森没说话,只是在后面护士拿来新药物的时候检查了一下,确定安全了之后才对这两姐妹说:“明天帮我约一下君菀吧。”
“我想见她。”
……
君菀正在泡澡,浴缸里浮满了宴姓‘公主殿下’撕下来的玫瑰花。
等她泡好出去,就看见宴盛司从对面擦着头发出来。
君菀从他身上闻到了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玫瑰花香味。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偏偏宴盛司笑的眉眼弯弯的凑过来,他低头在君菀肩膀上嗅了一下。
他发梢上没擦干的水珠滴落进君菀的锁骨之中。
冷的她一颤。
宴盛司眼睫毛又浓又密,垂眼的时候一整片盖下来看的分外清晰。
“这么闻着,才像正儿八经的同居了。”宴盛司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君菀皱眉,“什么意思?”
“气味啊。”宴盛司离她很近,男人身体比女人热,挨过来的时候君菀觉得一阵温热感扑面而来,“气味不是一样了吗?”
“说什么疯话呢。”君菀最近没有网上冲浪,一下子没能明白这句话深层次里的含义。
她转身就要走,被宴盛司一把抓了回来。
“别急,晚上我们回本家吃晚饭。”
君菀看向外面黑黢黢的夜色,“这都快十点了!吃什么晚饭我要睡了!”
“是啊,才十点。”宴盛司挑眉,“你十点就睡了?”
君菀点头,“十点不睡我撑不住。”
“老年作息。”宴盛司揽住了她的肩膀,“但是这次你不去肯定会后悔。”
君菀挑眉。
“你不是好奇我在保险柜里放了什么吗?”宴盛司加重了手上的力气,“今天晚上带你回去看。”
君菀被拉扯着,一边又想去看看宴盛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边又到了该睡觉的点了。
“那我去看一眼就睡觉。”君菀最终还是决定先去把热闹看了。
君菀刚坐上车,就发现宫莺宫燕两姐妹发来消息了。
【君菀!今天我们带杜骅医生来看哥哥了,杜骅医生说明天想见见你。】
君菀惊喜的差点跳起来。
“怎么了?”宴盛司看了她一眼问。
“杜骅医生答应见我了,就明天。”君菀感觉松了一口气。
宴盛司闻言笑了笑说:“你哥哥有救了。”
君菀诧异的转头看了宴盛司一眼。
其实她比谁都清楚,渐冻症只能缓解,目前没法儿根治。
但是宴盛司的那句话莫名的让她心安。
“你很喜欢你哥哥?”宴盛司顿了顿问。
“恩。”君菀很肯定的应道:“我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了,当然喜欢。”
“如果他没了……。”君菀看向了车窗外,眼底的光也跟着暗下去,那么她也就成为了这世上无依无靠的一个孤魂了。
飘浮挣扎,再无归处。
君菀又想起了当时的场景,那大开的城门,和斩下的刀。
当时她想的是,就那么死掉好了。
作为一个王,她已经拼尽全力,她一辈子都在为别人而活。
这个世界,也不是她想来的,匆忙的拉她过来时也没征求过她的意见,毫无预兆的被摁进了这个壳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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