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太子正向皇帝报告刚刚收到的密信。
“宝安郡王长孙柴庸良,原本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会带宁王去白鹿山小慈恩寺,给太皇太后请安。从两个月前开始,宁王去小慈恩寺的次数,由每个月的两次改成了四次,太皇太后不肯见他,他们祖孙便跪在门外,每次都是跪足一个时辰。”
皇帝微笑,显然对宁王的做法非常满意,他对太子说道:“还有吗?”
太子又拿出一封信来,要呈给皇帝:“这是宝安郡王写给儿子的。”
皇帝摆手:“朕不用看了,你说说吧。”
太子说道:“宝安郡王想再要个恩荫。”
宝安郡王是最后一代的王爷,他已经六十多岁了,可他不敢死,若是他死了,他的嫡长子就要降爵为镇国将军,孙子是辅国将军,其他的儿子没有爵位,只是普通宗室。
皇帝为先帝柴奂挑选嗣子,选中了宝安郡王的重孙,封为宁王,如今,整座宝安王府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宁王身上了。
皇帝冷笑:“好啊,那就多给他家一个镇国将军的爵位,不过这个爵位不能白给他,你知道如何做了吗?”
太子道:“儿臣知道了,儿臣这就去安排。”
京城。
柴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走来走去,悠然居出了事,已经几天了,却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这时,外面响起丫鬟的声音,刘渺求见。
刘渺脸色不太好,柴荟心中一沉,刘渺这个人很少会把情绪写在脸上。
“刘先生,可查到消息了?”柴荟问道。
福王对柴荟保护得很好,无论是悠然居还是石亭,柴荟也只是知道有这个地方这个人而已,福王不让柴荟直接插手,所有见不得光的事,京城这边都由刘渺负责。
但是悠然居出事,一旦石亭等人招供,柴荟依然不能脱身。
“七皇子已经回到刑部去了,二皇子也跟着一起去,两兄弟上衙下衙,没有再去过诏狱。”
柴荟的眼角抽了抽:“什么意思?这个案子已经审完了,还是移交给别人了?”
刘渺面沉如水:“如果那八个人里有人招供,想来就是那个婵娟,我早就说过,那个女人不能留下。”
他的确早就说过,留下婵娟性命,是柴荟的决定。
柴荟想给石亭一点甜头,却没想到,他们兄妹团聚没多久,悠然居就出事了。
“这件事上,的确是我判断有误。”柴荟说道。
刘渺看他一眼,说道:“公子太年轻了,那些人又太过狡猾,这不能怪公子。”
话虽如此,但是婵娟一旦招供,就会带来严重后果。
刘渺想了想,道:“好在婵娟知道得不多,她能供出来的,也就是硫磺和硝石的那点事而已。”
柴荟问道:“那个阿成......”
柴荟没有见过阿成,也不认识这个人,但是祖父能让阿成陪着齐缨进京,可见对阿成的信任。
刘渺摇头:“公子大可放心,阿成宁可死了,也不会吐露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