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驿站就好,本贝勒此来是公务,并非游山玩水,一切还是照着朝规来的好。”
弘晴并未领何明福的情,摆了下手,毫不犹豫地便拒绝了其之提议。
“这……”
何明福乃是去岁刚去世的裕亲王之家生奴才,也正是靠着裕亲王的势力,方才得以就任两淮盐运使这么个肥差,自打裕亲王过世之后,何明福已是彻底失去了靠山,每日里总担心着自家的职位会不保,尤其是听闻有着“官场杀手”之称的弘晴要来整顿盐务,更是惶惶不可终日,半个月前就开始张罗着要搞好接待工作,怕的便是不能合了弘晴的心意,这已是小心再小心了的,却没想到方才刚一接触呢,弘晴就如此不客气地拒绝了自个儿的苦心安排,不禁又急又臊,一时间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xs.l[]
“钦差大人,扬州驿站小而残破,实不利休养生息,若是贝勒爷不嫌弃,下官愿将官衙腾出,还请贝勒爷屈就一二。”
车铭乃是八爷门下士,康熙三十九年中的进士,短短五年不到,便已攀升到了扬州知府的位置上,除了八爷的信重之外,其本人也极其善于钻营,这一见素来与自己不睦的何明福吃了瘪,心中暗笑之余,也没放过这等巴结弘晴的大好机会,紧赶着便从旁表态了一句道。
“这位便是车大人罢,本贝勒离京前,八叔还说扬州知府车大人是个不错的好官,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好,好啊。”
这一见车铭凑了过来,弘晴猛然想起了一事,不过么,却没急着道将出来,而是笑呵呵地夸奖了车铭一番。
“贝勒爷过誉了,那都是主子往奴才脸上贴金,下官可不敢自当之,唯忠孝报国耳。”
身为八爷门下,车铭尽管官职不高,可也知晓弘晴与八爷之间压根儿就不是一路人,自不会因弘晴这等夸奖而沾沾自喜,不过么,脸上还是堆满了卑谦的笑容,连连自谦不已。
“嗯,车大人能有这等心怕不是好的,也不枉八叔提携你一场,罢了,此非叙话之所在,总让父老乡亲们等着也不好,这样罢,本贝勒先去驿站安顿下来,回头再与尔等叙话好了,来人,备轿!”
弘晴虚与委蛇的能耐虽强,可也没必要在此过多表现,这一见船上的大轿子已然卸下,也就不欲再多言,这便笑着挥了下手,就此结束了这么场迎接仪式,甚至连圣旨都没宣,便即缓步行向了停靠在一旁的大轿子,一哈腰便钻了进去,何、车二人见状,面面相觑不已之下,也没得奈何,只好各自招呼一众人等前头带路,浩浩荡荡地簇拥着弘晴的大轿子,一路向不远处的驿站赶了去……
“晴贝勒,您能亲来指导两淮盐务,下官等可是如久旱盼甘霖啊,呵呵,不止下官翘首以盼,那些盐商们也是等得心焦了,这不,您一到,那帮盐狗子们可都欢腾开了,片刻都不想耽搁,就想着能跟您多多亲近则个,为此,特在‘天星楼’备下了酒筵,想请您赏脸一行,不知晴贝勒您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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