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清含笑称是,还没来得及多说,方丈微微笑着,接着道“大师说了,他和贵府小娘子有些缘法”
张之清愣愣的,满脸讶异,回过神后,思索片刻,恭敬道:“小女这……,大师?”
方丈目露笑意,平和的嗓音仿佛抚平了满胸的焦急,缓缓道:“即与大师有些许缘法,定是福泽深厚的”
说话间到了大师居所,随方丈见过礼,大师抬手示意,并不多话,由张之清领着,出寺上了马车,急往家里赶去。
马车进了二门,张之清领着大师,往苍挚院落去了,临进门给严大使了个眼色,严大会意悄悄闪身,大师进府这事儿,还是避了府里其他各房的好……毕竟,人多嘴杂,大师又是这般特殊身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大师到底是医术精湛,把过脉,拿了药丸让丫鬟冲水给张烟服了,又下了针,不过半个时辰,高热便退了,张烟脸上的潮红也淡了许多,发了汗,整个人也不再那么虚脱,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人便醒了过来,只还是有些恹恹的。
柳氏看着女儿尤显苍白的脸,孱弱的身子,连抬起身子吃药都要呼呼的喘着粗气儿,只心疼的连心尖儿都颤抖起来,千期万盼得来的女儿,自从有怀相起,就不怎么顺当,不是有这样的糟心事,就是有那样的坎儿,刚出生时,小小的一团儿,粉粉糯糯的,直让人疼到心尖子里,可身子却带着孱弱,大夫说,烟儿这病,是在母体里受了损伤,幼儿娇弱,需得好生调养才是,
想到这儿,眼眸闪过一丝恨意,咬着牙……若不是那贱妇,烟儿何至于此。如今她那女儿竟又敢来招惹烟儿,真当三房都死了不成!
眼瞅着烟儿的弱态,柳氏眸色沉了沉,只得深深吸口气,把满心满肺的郁气压下去,烟儿身子要紧,那些子个烂事,哼,有的算呢!
外间张之清正和大师道谢,如今女儿好转,眼看着再调养一段时间便好了,心里的大石总算移了,对着坐在上首的虚音大师,诚心诚意的躬身长长一揖。
大师垂着眼睑,品着茶,过了好一会儿,才慢腾腾的道:“高热已退,便无甚大碍,只需好生休养几日便是,十日之后,小姐可来寺内一叙,贫僧另有要事详谈”
张之清听得怔怔然,只觉得天上掉馅饼了,还是镶金嵌玉,祖母绿做的,好大一个,全砸自家脑门儿上了,砸的头上满是金星,闪闪发光,心里既惶恐又兴奋,大师那院子可不是谁都能去的,多少权贵上赶着求见,想求着大师给算上一卦,都被挡在门外,如今大师竟亲口邀了烟儿……这……大师是什么身份,整个大夏朝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清波寺是国寺,地位超然,虚音大师更甚,那是连皇上见了,都得客气着的,都说福祸相依,闺女这是因祸得福,苦尽甘来了。
轻轻吸口气,稳了稳神,却还带了丝颤抖,“大师慈悲,是小女的福分……十日之后,之清必携幼女前往清波寺拜见大师”
虚音大师神态不变,淡然颔首。
将大师送回清波寺,张之清忙奔至后宅看望女儿,顺道和妻子柳氏说了大师之言,柳氏惊喜之余,忙吩咐了下去,只得此事不能传出苍挚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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