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他打动清风,先叫他发觉了王家公子的不对劲,这位在金陵享有盛名的名门望族出来的王子英王公子不仅爱逛茶楼戏院,还爱往人多热闹的地方钻,金陵子弟豪富甚多,画舫游船上通通是他们摆酒设宴,玩的是双陆花旗,配的是美人美酒夜光杯,一派靡靡之音。
宋琰起先不欲多管闲事,翠庭跟望岳也都劝他:“这事儿原本不与四少爷相干,虽说是亲戚情分,可是也没见伸手插手人家夫妻俩的事儿的。实在要管,不如就差人往崔家表小姐那里送个信,先瞧瞧人家那边怎么说。何况金陵尚奢,富贵人家的子弟玩的过火的比比皆是......这也是咱们管不过来的事儿。”
宋琰已不是小孩子,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也知道至亲至疏夫妻,想着的确不好越过崔华蓥去管姐夫的事儿,点了点头就亲自去了一趟王府-----他原本是去了镇江的,因此虽然王家一再挽留,他仍旧没肯呆在王家住着。
可他却没能见着崔华蓥,只见到了崔华蓥的丫头清露。
这就很有些玄机了,他作为小舅子,来看自家姐姐,不管怎么样也该见到人才对,可王家硬是说崔华蓥病了,不肯请人出来见面。望岳机灵,半哄半劝的说了半天利害,王家才极为难的叫崔华蓥身边的丫头出来了。清露红着眼睛,几乎就差没明说是王家不肯放人出来相见了。
宋琰没料到好好的一桩翘起来门当户对的亲事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气的连王家的留饭也用不下,出了门就忍不住道:“岂有此理!”
崔华蓥嫁过来尚且还不到半个月!
王公子荒唐糊涂也就罢了,怎么还连媳妇儿都给囚禁起来?这回就算是翠庭跟望岳也觉察出不对来,二人商议了,就建议宋琰先写封信去给宋楚宜,问问宋楚宜跟余氏的意思-----可惜送嫁的崔二老爷跟崔大少爷又已经回去了,宋琰虽然名义上算是小舅子,到底是姓宋不姓崔,管不管的不说,听起来也不大有底气,王家还不一定认。
这事儿他们不管说不过去,就是在崔家那边,日后再亲也得有不是,可是要是管的话......王家又是这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