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飘忽,近似在做预言,但偏偏她所说的一切对于夏德来说都是已经见证过的东西。
“关于你的未来,那是我要烦恼的事情,你不必思索。但这里的这棵树迟早也会撑不住的,如果这棵树将来化作邪物,为何我在三十年后从未听说过它?”
夏德轻声问道,怀中全身湿透了的女术士抬头看向了他,她和丹妮斯特小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两人有着几乎一样色彩的玫红色眼睛:
“我都看到了,更强的存在,会在这棵树再也无法吸收更多诅咒后将它吸收。这种事情每三百年才会发生一次,咒蚀大树本就是为了吸收诅咒而生的邪物,甚至如果并非树最后的结局一定是化作更恐怖的东西,咒蚀大树都不应该被称为邪物。”
她微微转头,在雨中眺望那棵巨树的方向:
“诅咒的吸收同样需要很多很多年,你要找的人即使是一年半之前消失,那么如今的他应该还在此处。去找他吧,夏德,让我自己在这里休息一阵子。
维斯塔林地中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我想我已经有些累了。”
微微踮起脚尖,她主动亲吻了夏德。这动作是如此的自然,就如同此时此刻本应出现这一幕。
雨中的亲吻有着潮湿的味道,盛夏的雨水本就代表着生机与活力。她抱住了夏德的脖子,夏德的手也搭在了她的腰部。热情的拥吻在这片无人的林间悄无声息,因为这场雨为他们遮掩了所有的痕迹。
如今的这棵树仔细看,和夏德在1854年所见的巨树还是有些差别的。树冠覆盖林地的面积更大,而且树干也更高更粗。
想要在数千具尸体中寻找特定的人并不容易,特别是这里的所有人除了长相外根本没有区别。
夏德只能自己飞起来一个个的确认长相,用了足足半小时,在黄昏甚至都快要消退的时候才终于找到了无声无息的安东尼·温斯莱特。
芙洛拉的这个叔叔如今应该是14岁,而自1844年穿越而来这人如今是39岁的年龄。
夏德担心惊扰了这棵巨树,便没有直接接触他,而是近距离仔细感知了一下。没有心跳,血管中的血液当然也不再流动,精神力近乎完全接近零,但偏偏因为藤蔓注入的生命力依然没死。
如果一直挂在这里,他甚至可以实现数十年的容颜不老。只是当他体内的所有诅咒都被吸取干净的那一刻,也就是他死亡的那一刻——诅咒与灵魂紧密相连,失去了诅咒也就相当于灵魂破碎了。
因此,将诅咒献给咒蚀大树并非是摆脱时间诅咒的方法,末日时代的被诅咒者也只是通过这种方法获得安眠。
“你没有救下他吗?”
林子里的女术士见到夏德空手而来,有些惊讶的询问道。
夏德摇头:
“我现在不想和这棵树打一场,而且我还没想好如果真的把他救下来,之后要如何安排他?他不属于这个时空,当然也不属于我所在的1854年。就算把他送回他原本属于的1844年,这也和我知晓的历史不符——他直到我的年代都是失踪状态,甚至普通的占卜都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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