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和叶阳赶到风水街的时候,那里还没恢复生气儿,整个街道仍旧是冷冷清清,只有零星几家铺子开着门。
我按照文一了的说法,从街口往前走了八十步之后,心里却微微往下一沉。
我那第八十步落下去,根本不可能走到开门的店铺前面,还找谁去打听事情?
我没想到的是,自己第八十步停下来之后,人却莫名其妙的站在了一家铺子门口。
我回头看向叶阳低声道:“这是八十步么?”
“是!”叶阳压低了声音道:“但是,是一百二十步的距离。”
我明白叶阳的意思,他是说:我们两个明明是走出去八十步,实际落脚的地方却是在应该走一百二十步的地方。
有人给我们用了“缩地成寸”的秘法,还是有人在这条街上下了什么禁制?
我和叶阳对视了一眼之后,才一前一后走进了正对的那家纸货店:“老板,我想找一个棺材铺,叫八尺堂。”
老板抓了抓脑袋:“什么八尺堂?你开玩笑吧?风水街上哪有那么个地方?”
我拿出一叠大钞放在了柜台上:“打听个门儿,这些够么?”
老板为难道:“钱倒是好东西,可我真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个八尺堂啊!”
我又拿出一叠钱来,拍在了桌子上:“这些……”
“小伙儿,你看你这事儿弄的。”老板搓着手道:“我要是知道,还能不告诉你么?谁跟钱有仇啊!”
我把第三叠钞票拍在桌子上:“你真不知道?”
“我……”老板话没说完,坐在柜台里面扎纸活儿的老头就开了口:“这里没有八尺堂,但是有个八尺棺材。”
老板回头道:“爹,风水街真有这么个地方?”
“真有!”老头点起一根烟道:“这事儿还得从风水街没改名的时候说起,那时候,这里叫鬼街。那是风水街在建国前的名儿。”
我不由得微微一怔,建国前的名字?
那就是说,八尺棺材铺至少也存在了七八十年。
纸货店的老板看上去五十多岁,他都不知道八尺堂,这不是代表着那座棺材铺,早就已经消失了么?
或者,他从来就没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