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探子讪讪的退到了一边。
祝小雨却往我这边看了过来:“师哥,你怎么看?”
我说道:“我们两界堂坐大船,你们想怎么样,自己决定吧1
祝小雨笑道:“师哥敢以身赴险,我怎么能让师哥专美于前呢?我们也坐大船。”
我要坐战船下水,是有自己的考虑。
我们四个人的水性都算可以,但是肯定没有水鬼灵活,更何况黑水之下藏着什么,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小船固然在下水之初安全很多,但也过于拥挤,遇到危险,不下水,我们根本施展不开,只能被动挨打。
况且,小船下水必须祭河。
我还没拿人往水里填命的打算。
我们全部登上战船之后,两个轮回司弟子便打开了码头上的机关,战船在绞索转动的声音当中缓缓入水。
船身也自动在河水中调转了方向,船头自动对准了河道下游。
甲板上的华容道,自行抬高半尺,上面的坟茔、棺木也同时震颤之间,将堆积在华容道缝隙中的灰土全部挤落。
华容道要动了!
我看向叶阳道:“你说华容道是什么时候的东西?”
“不知道1叶阳回应道:“华容道的发明者已经不可考证,最早的文字记载是在上世纪49年。有人回忆在38年的时候,就在陕西看到过有人在玩华容道。”
叶阳也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说,封禁了战船的人,不是当初的六扇门,而是北雁惊云?”
我点头道:“你注意水下的人头没有?从人头腐烂的程度上看,人头被砍下来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年,用人头祭河的人,应该也是北雁惊云。”
“这样看的话,生死路的最后三关,应该是也失守了。”
“我们这次进来,等于是给陷阳河的鬼神打开了最后的通道。”
“如果,我们不能把所有鬼神逼回流放之地,阴司饶不了我们。”
自古以来,术道上的规矩就是:谁惹的麻烦,谁去收。
除非惹了麻烦的术士身死,也没有传人,否则,他和他的传人必须承担后果。
祝小雨也走了过来:“师哥,这次我们真的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谁也跑不掉了。”
祝小雨同样看出了我们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