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木木地看着她,“啊”地应了一声,表示知道。那样子,就好像她问的是,“红豆是红色的,你不知道吗?”
享受于编写游戏的人也不是没有,舟仙就是一个;但至少在自己的性命安全受到威胁的关头,其他人都表现得很正常,都知道要先自保要紧——谁也没有在这种关头,抓紧时间,偷偷溜回来继续完成游戏的。
“那你——”林三酒完全没有话问了。她与对方看起来好像是语言相通的,但其实不通;她觉得自己恐怕能更好地理解一只鹦鹉,而不是这个女人。
“这是我的工作哇,”对方低声说。“别的我不管,规定就是这样子规定的。”
顿了一会儿,她的思维好像才慢慢给她转出了下一句话。“我不想丢了这个工作,蛮好的。”
林三酒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上炸开了一片鸡皮疙瘩。
“你叫我走我也不要走的,”那女人继续说道,“我的游戏还没写完。”
林三酒扬手拨开了身前几块屏幕,给自己开了一条道。她才一有动作,那女人顿时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她往后退,撞上了身后屏幕也没停,迅速钻进了墙角里去。
没去管那女人如何,林三酒先弯下腰,目光落在唯一一个写着文字的白色屏幕上。
……很简单的游戏,没有复杂冗余的规则,没有条条框框的约束,几乎称不上一个游戏。
这个女人看起来不太聪明,她编写的游戏果然也不需要动脑:凡是掉进这个游戏的人,都会得到一把锐利至极的长剪刀。一切防护、道具、能力、体力全部都暂时失效,无论男女老少都只有同样的体力;在游戏持续运行的三十个日日夜夜里,他们要用长剪刀去剪其他人的身体皮肤,剪开一道就得一点分数,不能吃饭喝水、不能休息睡觉——因为足有十多个人,都挤在不到一百平米的房间里,每个人都在全天候24小时地觑觎着剪开他人的机会。
当林三酒慢慢直起身的时候,她轻声问道:“……这是你用模版写的吗?”
“嗯。”那女人答话时,她发现对方已经挪到了另一个墙角里去了。
“把你的模版给我看看。”
这句话好像落在了聋子的耳朵上,没激起她脸上一丝反应。林三酒又叫了几次,那女人展示出了同样一种虫豸式的沉默,只垂头站在那里,一声不出。
“余渊,”林三酒已经不愿意在她身上多浪费一个字了,转头吩咐道:“你帮我把这里的游戏模版找出来——我想看看。”
余渊走进一圈屏幕之间,也在文档前弯下了腰。他对于异类系统,也很快就掌握了操作上的一个大概,没过一会儿,就给林三酒拉出了一个又一个像是PPT似的文件,说道:“你看,第六号,应该就是她用的模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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