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宿呆呆的说道:“这……这个,应该只有没有反抗能力的重症患者,才会任由苍蝇把卵产在自己身上吧?花素只会选择健康的寄生受体。”
“噢,难怪从没有人被花素寄生。”时羡鱼点点头,结束了这个话题。
何宿:“…………”
他有些局促的挠了挠头,默默走在时羡鱼身边。
医院门口有长长一排遮阳棚,两人站在下面等叶流云。
何宿试着打破沉默,“那个……想不到时小姐会对花素、变异这类东西感兴趣,我也是最近两年才开始接触,以前我主要负责外科……”
时羡鱼谦虚的摆摆手,“我就是有点好奇,随便问问而已。一开始我以为花素类似寄生虫一样,听你解释之后,感觉这种生物挺有智慧的,不知道它们有没有思想,会不会思考。”
何宿:“这……”
时羡鱼想了想,又疑惑不解的道:“我见过大花蜥背上的花抽出藤蔓,如果不会思考,它是怎么判断时机出手的?可如果会思考,被寄生后岂不是会有两个不同的思想?如何做到统一的?会不会闹矛盾?大花蜥在捕猎时,进攻意识究竟是来自大花蜥本身,还是来自它背上那朵大花?为什么荆棘蟒身上没有花?造成显性变异和隐性变异的原因分别是什么?跟花素寄生的部位有关,还是跟花素本身的类型有关?花素有类型吗?分雌雄吗?怎么繁殖?最早的花素是从哪儿来的?凭空出现的吗?”
何宿:“…………”
时羡鱼百思不得其解,轻轻叹了一口气,略感歉意的看何宿一眼,“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别在意。”
何宿:“我……”
一辆装甲越野呼呼开过来——
车门打开,从后座下来一个身穿作战服的高挑男人,身形挺拔,眉宇阴鸷。
时羡鱼眨了眨眼睛,惊讶的盯着林渊,“你怎么来了?”
“路过看见你,正好把新打印的资料给你。”他面无表情递过来一沓纸,比上次带来的纸更厚。
“啊,谢谢。”时羡鱼忙接到手里,“等陆梨回来,我就叫她看。”
林渊略微颔首,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何宿,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很寻常的一句问话,被他说出口,莫名有种审犯人的紧迫感,再加上那半张脸实在瘆人,何宿有些不敢看他。
“我送时小姐出来……”何宿支支吾吾。
时羡鱼的反应倒是坦然自如:“我在这里等叶姐,她去停车场了,马上就过来,你呢?要去哪儿呀?”
“出任务。”林渊话音顿住,皱了下眉,隐隐有些苦恼的说,“不去不行。”
时羡鱼忍不住噗嗤一笑,“那肯定呀,你既然加入战队,就得服从人家的安排嘛。”
林渊听她这么说,脸色稍微没那么难看了,看着她道:“有消息了告诉我,我住3号楼。”
“嗯,知道了。”时羡鱼嘱咐他,“你第一次出任务,要小心呀。”
林渊点头,转身上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