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承佑更恶心。
像一摊烂泥似的蜷缩在角落。
死死地挡在李氏身前。
不让人去看李氏的裸-体。
赵显只觉自己要吐了。
李承佑是李氏的嗣兄啊!
李氏是要喊他一声哥哥的啊!
这样的关系...李氏的身体里却多了...李承佑的那玩意儿…那玩意儿在李氏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来回抽-插…赵显想得一脸煞白,胆汁都快呛到嗓子眼了,他快吐了。
赵老夫人见幼子这样的面容,不禁心头大急,连忙帮赵显顺背,轻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
檀生唇角轻抿,轻声道,“祖母,我若是你,我可能不会选择先安慰叔父。”
檀生语声中讥讽之意未加掩饰。
“阿俏私以为,如今最要紧的是先将这场筵席糊弄过去,待曲终人散——噢,带婶婶清醒了有力气说话后,您再好好安慰您的宝贝儿子也是一样的。”
赵显气得面色煞白,又舍不得对檀生说重话,只能轻声斥,“阿俏!”
檀生未曾理会。
赵老夫人向细里一想是这个道理,紧咬后槽牙,沉声交待,“阿显,你还是回前院去陪客…不能叫定京城看了咱们家的笑话!”
如今只惦念着不叫人看笑话。
赵老夫人这个家、这个妈、这个人当得也真是很有趣啊。
檀生再笑了一笑。
赵老夫人又是一番交待,独自前往清风楼去,将檀生留在了此处。檀生嘱咐官妈妈将李氏与李承佑拿绳子捆在屏风后,檀生自个儿老神在在地寻了椅子和小桌案坐着,再端了一盏茶慢慢咂摸。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李氏渐渐清醒,低头看了看只披了件小褂衫的身体,大部分的肉都露在了外面,而她的对面正是神情疲惫,同样衣冠不整的李承佑,所有的记忆瞬时涌入了脑海中!李氏放声尖叫起来,叫声惊恐又茫然!
檀生拿掸子拍了拍屏风,吊儿郎当,“婶婶,别叫了,再叫,就有更多人来欣赏你们这出活春宫了。”
李氏默了片刻,旋即大叫起来。
“赵檀生,你不是个东西!”
“赵檀生,我不会放过你的!”
“赵檀生你这个贱货!骚货!”
“把绳子给我松开!赵檀生你听到没有!我要见老爷!我能说清楚!”
李氏涕泗横流到最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连声低泣道,“我要见赵显…我能解释…求求你了…赵檀生..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檀生含了口茶。
这茶是乌龙茶。
入口略苦,再品回甘。
就跟她如今的心境是一样的。
等了两辈子了。
她终于等到了李氏的歉意。
终于等到了李氏的道歉。
檀生将那口茶缓缓咽进咽喉。
可致歉有什么用?
白九娘死了。
白家那么多人死了。
“你做得最错的事情是,在我出生的时候没有捏死我。”
檀生轻轻仰起头,手搭在膝间,嘴里只有乌龙茶的味道,甜甜的,再一品又显得不那么甜,剩下一股子难寻的清香,“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要是捏死我了,这冤便也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