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是城中各族以及大户私兵众多,若是贸然动手,恐怕会在城中掀起惊天巨浪。”
吴法言闻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看向门外,狠声道,“白城之中各族势力同气连枝,牵一发而动全身,既然如此,我们自然会先从不合作的人开始。”
看着吴法言背后握紧的拳头,帖木儿知道,他所说的是哪些人,同样也知道,被吴法言所针对的这些人,将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正要结过话头,满身盔甲的真金已经快步推门走了进来。
帖木儿面上微有怒意,但看着真金眼中带着焦急的神色,心中顿时浮出不好的预感。
片刻之后,吴法言看着飞快离去的轮椅,面露深思。
醉香楼顶,白绮罗斜倚花窗之上,目光顺着重新撕开的窗缝看向楼下县尹府中的一切。
从吴清源死后,她便未曾下过楼,更未离开过这件屋子一步。
她未曾下过楼,是因为当日醉香楼便已经为团团围住,若是当日走得快,白绮罗都怀疑自己能否逃出吴府。
只是从后来站在四层看到的冲天火光和若有若无的喊杀声,她才知道,吴府正在经历着什么。
而她不用猜想,都知道此事的幕后主使是谁,甚至出乎她意料的是,她居然丝毫没有怀疑吴法言将成为最后的赢家。
但即便如此想,每每看到楼外飘来的阵阵青烟,白绮罗知道,过去的,终将成为过去。
小雪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中端了一盘精心炖煮的豆腐汤,站在屋中看了看白绮罗,终归没有张开嘴,只是沉默着把桌子上的冷饭撤走,换上了新鲜菜肴。
等小雪离开,一声叹息从房中传来,“你这又是何必?”
听声音却是哑奴的。
果然,下一刻,哑奴便出现在了房中。
“看来我们都低估了县尹大人,若非老夫在吴家还有几个相识的留了下来,恐怕我们到时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哑奴坐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烧,饮了一杯叹息道。
白绮罗面色依然冷静,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她早就已经知道了。
暗子,扎得越深,自然越疼。
其实第二日凌晨,她便已经知道了其中所发生的一切,属于除了在场之人外,最先知晓此事的人。
但她无能为力,只能尽快地想到可能的下家。
确实如吴清源所说,虽然启用了无数当年埋下、却从未启动的暗子,但他们终归只是一叶浮萍,没有依靠。
“帖木儿提出由他来接管咱们醉香楼,吴法言没有反对,用了嘎达作为交换。”哑奴有些生气看了一眼白绮罗,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白绮罗闻言手上动作微顿,终于问道,“帖木儿?他如何会选择接管我们?”
哑奴同样一脸不解的看向白绮罗,却同样摸不到头脑。
下一刻,坐在台上的白绮罗弹身下来,一道白影出现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