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正月十五,君临都没有出现。
不过,每天都能接到他无聊的电话,“在干嘛呢?”
“没干嘛。”我坐在书桌前,做着雅思习题,心不在焉地回答。
“子美呢?”他接着问到。
“在房间,玉冉教她学钢琴。”在连续错了三道题后,我有点不耐烦了。
“怎么不带她出去走走呢?老待在家里对身体不好。”
“知道了,我过去看一下她,先挂了。”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我们每天都在重复这样的无意义,也无内涵的对白。自从那次争执后,我们之间的言语交流都是一句起两句止。我知道有时候君临都在努力寻找新的话题,延长对话的时间,可是面对我的淡漠,很多时候他都是欲言又止。
晚上,我又接到了他的电话,末了,他才提到:“我大概要再过几天才能回上海。”
“嗯。”我沉寂了一会,才应上这一字。其实他的行踪,即使不说我从报纸新闻上也知道,他正在陪杜素蘅在美国探亲,当然还有笼络Bank of Aimer的高层。
对于他的到来,我从来不问,他也很少提及。他明白我已经不在乎了,而我也知道即使在乎也没有用。
翌日,我相约灵灵逛街。
“还好吧?怎么脸色这么苍白?”灵灵刚随丈夫回老家过年回来,与她的红润脸蛋相比,我当然相形见拙。
“还好,”我捏了一捏自己的脸蛋,试图使它有点血色,“不见我胖了吗?”
“那也是。”灵灵笑着,“白白胖胖的一头猪。”
“是啊。”我也笑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出屋,脸色苍白和长胖都是正常的。
我们像往常一样游走巴黎春天的名店之间,疯狂的购物,以及享受美食。
“你现在真是我有史以来,见到你最胖的样子。”在试衣服的时候,灵灵不断地揶揄我。
“讨厌。”我给了她一个黑脸。不过面对着以前我都是穿小码的衣服 ,现在都感觉有点紧绷了,看来我还是要赶快减肥了。
“不是说要减肥吗?还吃这么多。”灵灵看我点了一个又一个的甜点,显得有点惊讶。
“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减肥?”我边说,边把一个香草曲奇放进嘴里。太久没吃这么美味的甜点了,忍不住一口接一口的狂吃。
可能是受我感染了,在产后一直节食的灵灵也放开肚皮吃了起来,后来,我们还要了蜜桃雪糕,冰天雪地里吃雪糕感觉真好。
到了要离开的时候,觉得胸口有点闷,用手捂住胸前,去了洗手间,想吐却吐不出来。
“怎么啦?”灵灵也担心的跟进了洗手间。
“吃多了,消化不了,当然要吐出来。”我笑着用手捧着清水,洗了洗脸蛋,让自己精神一点。
回到蝶庄以后,感觉的越来越不好,扶着洗手盘狂吐,好像要把所有吃过的都吐出来才能休止。“夫人…”英婶一直在旁边拍着我的背,一边嘴里不知所措地重复着对我的称呼。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我有点虚脱,而且狼狈不堪。幸好子美一早睡了,要她见到了这样子,肯定会担心的哭了。
“我去请医生来。”英婶扶我躺下以后,转身就要打电话。
“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吃坏肚子,吐出来就没事了。”我用手扯住英婶的衣角。
“可是,你这个样子…”英婶还是担心不过,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怎么这么凉啊?我还是去喊医生来吧。”然后转身快步地走了。
本想坐起来叫住她的,却有一种昏沉,视线开始模糊,然后再也没有意识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一个人都没有,黄昏的余光绕过厚重窗帘的隔缝,散落在床单上,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
头还是有点昏沉,眼睛几次睁开,有几次合上。朦朦胧胧的,不知过了许久,才听到脚步的声音。那时,黄昏的余光已经湮灭,取而代之是无边际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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