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啊。”我微笑的看着他。
“你是谁啊?”他眼睁睁的看着我。
我是你妈妈,差点冲口而出。
“她是喜欢你的一位姐姐,特意来看你的。”清姨连忙答道。
姐姐?听到这个称呼,我皱了一下眉头。
“嗯。”他应了一声。
“你叫什么名字?”尽管知道,还是想从他亲口告诉我。
“子善,叶子善。”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着打量着我,和我身后的母亲。
我也静静地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一处与我相似的地方。除了发现眼睫毛长长的,有点像我以外,其他就没有了。说不定他爸爸的眼睫毛也很长,还是不要太自做多情了。
说真的,对这孩子,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他是一个患病的可怜的孩子。
整个过程母亲都没有说话,和我一样,静静地看着这孩子。
“他很像你小时候。”出了房门,母亲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听了,得意的感觉油然而生。
书上说,孩子就像父母的复制品,无论基因发生多少次变异,都能从孩子身上看到父母的影子。有了一件复制品的存在,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再孤单了。
“可能他长大了就会像我了。”我是对自己这么说的。
清姨向我们解释,现在孩子还在患病初期,鉴于化疗对孩子的身体和精神有很大的影响,现阶段还是以药物控制为主。害怕孩子对医院的环境不适应,所以留在家中静养。医生每天早上都会来为孩子诊断。
“善善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两岁的时候就能背一百多首唐诗了。他很有音乐天赋,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学习钢琴,现在已经通过钢琴五级了。”
坐在典雅的欧式沙发上,听着眼前这位夫人悠悠地叙说孩子的故事。
“晚饭的时候,偶尔会为我们奏上一两曲,实在是赏心悦目。”
“他喜欢看卡通片吗?”我突然冒出这一句。
问完,我也觉得有点后悔,好像与孩子那些崇高的爱好有点不符。
“当然,他最喜欢《多啦A梦》,还有《柯南》。”夫人眼里露出笑意。
多啦A梦,我想起了他床上就摆放着一个多啦A梦的布娃娃。
我小时候也喜欢看《叮当》,那时《叮当》还没改名为《多啦A梦》。时常幻想抽屉里会出现一架时光机,把我带到过去或将来的时空。
听见孩子有着和我童年一样的喜好,暗暗地欢喜。
“妹妹小时候也爱看卡通片,还会唱很多卡通片的主题曲。”母亲若有所思地说。
谈起孩子,做父母的总会有很多的回忆。
靠着洛可可风格的壁炉,品着香醇的红茶,聆听着孩子成长的点滴...
大约到中午的时候,我们才离开。
夫人和清姨送我们到庄园门口,目送我们上车。
在回程的车上,我一直努力地回忆着所听到的孩子的一切。
“是一位容易相处的人。”母亲淡淡地说。
我知道她指是那位端庄的夫人。
晚上,我躺在床上,不断地想象。
想像孩子的成长每一个片断,然后像一部电影,在脑海中不断地播放。一岁,两岁,三岁...然后推断出今天的他。尔后,再想像出他七岁的样子,八岁,九岁...
我要这个孩子健康的成长,并且在他以后成长的每一个日子里都有我的存在。
我告诉了父母这个决定,他们都在沉默。
是的,他们也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一切的改变。
最后,我提出了一个要求:亲子鉴定。
因为,我实在不想做物理学上所谓的“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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