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混混一点也不客气,抢过了烟就往自己兜里揣,左右打量着店里角角落落,继续作势恐吓着那些食客赶紧走人。
领头的混混阴阳怪气地道:“这我不管,反正老大发话了,今天一定要把钱凑齐,你也知道的,九出十三归,驴打滚,利滚利,老鹞子翻筋斗,这些都是规矩,你要是再拖,你就更加还不上了,谁知道你会不会逃啊,金老板,你最好还是把招子放亮着点儿,咱做了这行当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明明是有钱,还楞说没钱,上周有个半大小子欠咱们二爷十个数,楞拖着不还,你猜怎么着,两爪子硬是给剁下来喂狗,最后还不是惯惯的把钱吐出来,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十个数在这儿指一万块钱,要看地方,有的地方一个数指五百或一万不等,地儿不同,规矩也不同。
混混的话让朝鲜族饭馆的老板面若土色,声音都直打颤,哆嗦着道:“我说大兄弟,我现在真的不够钱,请您老千万多帮我说说好话,帮忙再帮我算算这利息,就是按规矩算也不对啊,我一定感激不尽,以后只要上咱们这儿吃饭,一律全免单!”好家伙,手都让人剁了偿债,还让不让人活了。
“别费话,老子说多少就是多少,要怪就怪你儿子,好的不学,不走正道,学人家借债泡妹子,我给你支条道,要是没钱,干脆把这店子抵了算了,好歹也省得我们三天两头上门来,你麻烦我们也麻烦,谁让这社会讲究个经济效益,时间就是金钱,老板!麻利的给个话,我还有别得生意要做呢。”混混自己掏了个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了一支带过滤嘴儿的中华烟,深深吸了一口,歪了歪脑袋,看着还剩下四桌人没动,有些不爽了,抬起手指了指,“喂,耳聋哪,赶紧买单走人,现在生意到点儿了,关门歇业,不做了,快点!走走走!”
这四大桌子人,人多势众,这几个混混也不算不开眼,没敢直接动手推人,就是嘴上叫嚣着,有两个混混直接气势汹汹冲进后堂。
这下子上菜和厨房一下子全歇了,里头的人都给轰出来,紧接着就是翻箱倒柜,搜索钱财,甚至厨师和伙计身上的钱都不放过,连带着上菜的朝鲜妹子都被掏胸摸屁股揩了好几把油,尖叫着逃到角落里,眼泪汪汪的,鸡飞狗跳的阵势好像和抄家打劫没什么两样。
其他人都没见过这场面没人敢吱声,陈海青举起了啤酒杯冲着领头的混混道:“我说兄弟!坐下来喝一杯吧,有话坐下来好好说!我们来一趟也不容易,先让咱们把饭吃完了再说吧。”
“嘿,嘿,我说兄弟,挺客气的嘛,换平常一句话,兄弟陪你喝上几杯,现在么······”忽然领头的混混从屁股后面抽一把尺把长的杀猪刀往大圆桌上一插,两寸长的刃尖直接透着桌面而过,寒光闪闪的刀面惊得一桌人齐齐惊呼骚动起来,领头混混似乎很满意自己这一下的效果,嘴角提了提,打量了桌边上一圈人,道:“兄弟几个,对不住了,咱这叫先礼后兵,麻溜走人,哥几个就当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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