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终究还是欢快地放声大笑起来,且不带一丝嘲讽:“这校训……还成!”
“当然还成!”李定国很骄傲地道:“恩师这话,深得咱们的心,咱们军校上下的同窗,都深以为然,大丈夫本就当如是也。”
同样一句话,不同的人说出来,给人的感受全然不同。
以至于后头的魏忠贤禁不住忍俊不禁,但凡是能侮辱东林的事,他这辈子都支持的。
天启皇帝道:“区区一士卒……”
他说到此。
胆大的李定国便执拗地打断天启皇帝:“不是区区一士卒,是军校生员!”
天启皇帝有些尴尬,只好摸摸自己的鼻子,又道:“壮哉,生员竟可如此,可见这军校……虽筹办不过三月,却有此佳绩,令人望而生畏,张卿。”
张静一脸皮厚,公认盗了东林的版权之后,居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听到皇帝的叫唤,连忙上前:“臣在。”
天启皇帝感慨道:“战果如何?你在捷报中说的语焉不详……”
“陛下,臣率三百生员,与贼死战,得首级百三十余,俘贼四百二十五人。”
“是在野外决战?”好家伙,天启皇帝动容。
许多人已开始渐渐冷静下来,纷纷竖着耳朵听。
张静一巴不得将这战果,向全天下宣扬,便高声道:“自是野战一决雌雄。”
天启皇帝又问:“军校损失几何?”
“牺牲了十三人,受伤五十六个。”说到这里,张静一的眼眸似乎暗淡了起来,脸色也下意识的变得沉重,又道:“其中有九人是重伤,已经赶紧送去救治了。”
可这话……张静一虽是说的沉痛。
却几乎让这里的君臣和军民们骤然之间又哗然起来。
如此巨大的战果,损失却如此之小,这当真如当初的戚家军一般,给人一种恐怖如斯的感觉了。
天启皇帝越发的激动,忍不住道:“若朕不亲眼见着这些俘虏,只怕也绝不敢置信卿家所言!这些生员……实在教人惊叹,足以名垂千秋了,这便是你当初提出来的野战方略?”
当初的时候,天启皇帝并没有很认真的听张静一讲解他的战法,甚至根本没有指望过张静一能把这事做成!
可现在……却不得不审慎以待了。
毕竟……这太狠了。
于是天启皇帝又道:“等到了宫中,你细细给朕说来,要召集群臣,统统都来听,这才是安邦定国之道。”
张静一连忙应道:“臣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天启皇帝随即抓住了张静一的手,感慨万千地道:“此番功成,尽皆仰赖张卿……朕当初没有看错人啊……”
他越说越激动。
不过……张静一怀疑天启皇帝在装逼。
这话细细一听,不就是当着全天下的臣民们说,你看……朕多么的英明啊,一下子就发掘出了这样的人才。
朕天生就是干皇帝的料啊!
………………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