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同意也不行,自己正要清理盐务,人家让你带头让利于民,你不同意,其他盐商怎么能服气?盐务还清理不清理了?
“该死的老东西,孤售盐这事大家都知道,都不说。偏你能耐,要把这事捅出来”。朱亨嘉愤愤不平,
“殿下,何事愤怒?”一旁坐着的石贤妃微笑着询问。本来,大明朝祖制,后宫不许干政,皇帝看奏疏时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看。可朱亨嘉是穿越者,没那么多讲究,喜欢晚上办公的时候把妃嫔们叫过来红袖添香,端个茶、倒个水、扇个扇子什么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见王妃问,朱亨嘉把原委一说。
石贤妃立即正容起立,向朱亨嘉道贺:“妾闻,君明则臣正。今曹登榜直谏,正因为监囯您贤明。妾为监囯贺”。
朱亨嘉一听哈哈大笑:“爱妃的这段话,孤听着耳熟,似乎是长孙皇后劝唐太宗的话。爱妃想做长孙皇后,那孤就做一回李世民。不跟那小老儿一般见识了!”
??
第二天上朝,朱亨嘉想看看上疏的小老头长什么样,没找着。
按照大明朝祖制,凡是在京的京官不论官职高低都应上朝,但是只有四品官或者言官才有咨格和监囯殿下说话。靖藩虽然缺干部,但也只是相对的缺。承运殿外依然黑压压的站满了人。一个从七品芝麻小官,挤在黑压压的后排人堆里,上哪找去?
朱亨嘉把曹登榜写的疏给站在前面的四品以上官员传阅了一番。
吏部右侍郎顾奕气得脸都红了:好你个曹登榜,吾让你仔细着当差,你就这么个仔细法呀!居然敢骂监囯与民争利!简直混帐得不象话!
“卿等都说说曹登榜的这道疏写得好不好?”
“曹登榜狂悖无礼,请监囯念其第一次当差,不懂礼仪,莫和其一般见识”,东阁大学士兼户部尚书关守箴是个厚道人,赶紧帮曹登榜开脱。曹登榜怎么说也是户部属官,他倒了霉,关守箴脸上也无关。
“关卿,孤倒是觉得曹登榜这道疏写得好!非常好!来呀,宣曹登榜近前答话”。
挤在最后几排的曹登榜听到此起彼伏的传唤声,知道是在唤他。连忙快步走到朱亨嘉跟前。老先生挺激动,终于见到天颜了!
“曹卿,孤听说卿非常勤勉呀!昨天上午刚授的官,晚上就给孤上了这道疏?”
“监囯,昨日授官时,顾大人勉励臣,要臣仔细着当差。臣想着老骥伏枥,时不我待!所以连夜上疏,上报监囯圣眷,下报顾大人嘱托。”
朱亨嘉乐了:感情汝仔细着当差就是仔细着给孤添堵呀!好!很好!汝给孤找麻烦,孤也给汝找点麻烦。
“曹卿,孤看汝上的疏似乎对盐务很精通啊!”朱亨嘉给曹老头下套了。广西盐税收不上来,朱亨嘉想了很多办法都没用。就想把难题踢给曹老头。汝不是能吗?解决了,当然好;解决不了,看孤怎么收拾汝!
“监囯,臣是琼州人,琼州产盐。所以对盐务,臣略知一二”,曹登榜也不谦虚,慨然而答。
“哦,卿是盐课提举司副提举,有办法替孤把盐税收上来吗?孤要求不高,每年二十万两就成。”
“监国若依臣之策,臣有把握每年收盐税三十万两,三年之后,每年百万两以上。”
见老家伙上套了,朱亨嘉暗喜:让你狂!办不到,看孤怎么治你的罪。
“哦!曹卿可不要把话说得太满,盐商们可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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