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就不傻了?”占色看着他,不爽地嘟囔了一声。
知道他女人是一个固执的东西,权少皇勒紧了她的腰来,靠在自己胸口,低头与她的额头碰在一起,直视着她的眼睛,噙笑轻问:“聪明人应该想想,晚上想吃点儿什么?”
怔愣了两秒,占色拍开他的手,小声怒吼。
“吃个鬼!”
“……”权少皇眉梢挑开,唇角带着笑意,“胆儿肥了?惯得你!”
占色恨恨瞪他。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噗哧一笑。
都乐了!
汽车刚驶了不远,占色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她与权四爷的腻歪世界。她略略推开权少皇的身体,拿过来一看,电话是章中凯打来的。
“喂,师兄啊?”
章中凯近来对她有些疏远,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主动给她来电话,一直心怀内疚的占色,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惊喜。
可她的惊喜,听到权四爷的耳朵里,自然是不爽利的。
轻轻哼出一道极低的鼻音,他将她不盈一握的小腰又勒紧了几分,觉得这小女人明艳艳的小脸,灿烂得太过刺眼。
占色与章中凯问候完,又笑眯眯地问:“师兄,你现在怎么样了?”
“色色,我很好。”章中凯在电话里,笑声很清朗,一如往昔的干净从容,“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跟你说一声儿,我今天已经回学校上班了。在图书馆工作还不错,比想象中的好。还记得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吗?今天天气不错,靠窗户的那树红叶石楠……”
听着章中凯绘声绘色的描述,占色不由自主就想到了逝去的学生生涯。
一个人人,不管长到多少岁,对于那段青葱岁月都会怀念。
而且,怀念起来都很多美好。
一来心里真的觉得欢乐,二来也是为了安抚章中凯的情绪。占色的笑声清脆悦耳,宛如一曲最动人的旋律,小脸上像开了一朵花儿,小模样儿比起平常板着脸时,又添了不少的妩媚妖娆。
“哇,太好了。师兄,别说,我还真是怀念那个时候的日子呢。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儿,我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在图书馆看完书,然后去吕教授家里混饭吃。还记得兰教授做的酸菜粉丝鱼,那味道……哈哈,一说就流口水了。”
章中凯呵呵笑着,声音还是老样子,愉快而轻缓,听在耳朵里,让又让她有些恍惚。恍惚得让她觉得那场汽车自燃的事故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而他,好像还是从前的那个章中凯。那个风华正茂、书卷气极浓的清俊男子。他才华横溢,走在校园里,总会引来众多女生爱慕的眼光。
“你啊,有多久没去看过吕教授了?下次你要过来,我陪你一道去吧?我这次回学校,吕教授帮了不少的忙……”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在章中凯的带动下,占色这个电话聊起来十分愉快,笑容也越发明媚,好像整个夏季的阳光都住在了她的脸上。
权少皇抱紧她,面色却很黑。
这个欠收拾的小女人,当他死的吗?!
他在心头低咒着章中凯勾引他的女人,却只能忍受着生闷气。
占色笑着瞄了他一眼,又从桎梏得太紧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开始侧过身去,与章中凯讲电话,完全是无视他存在的态度。
眸光沉如深海,权四爷的脸,臭得杀气四溢。
不过,占色却假装看不见。
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说过话的章中凯,让她的心情也很松快。于是乎,一个无聊的电话,她足足讲了半个小时。等两个人互道完再见,她收好了手机,才慢吞吞地昂起头来,睨着权四爷的黑脸,缓缓牵开了唇角。
“四爷,吃醋可以,可不能患上嫉妒妄想症。”
权少皇嘴角一抽,冷声哼了哼,嘲讽脸上满是不屑。
“老子会吃他的醋?占小幺,爷是那么没自信的人?”
额!这么自信呀?!
占色挑了一下眉梢,眸底泛着晶亮带笑的光芒,幽幽地叹。
“噫,我要早知道你不介意,就应该再多说一会儿才对的。哎,想想我当年也是让众多男人追逐的一枝花,自从嫁给了你,身边的桃花好久都没有开地了,这小日子太不美好了。”
权四爷沉着的俊脸,更黑了。
抬起手来,他使劲儿捏了捏她的鼻子,不高兴地抿嘴。
“有种再说一次?”
“我说桃花不开,日子不美!”
“占小幺,你没觉得你在找死啊?”
看着他凌厉的眉眼,占色心下闷笑。她觉得女人啊,有时候真得给男人一点危机感,要不然像她这一种被吃定了套牢了的圈养生物,很容易就被男人在漫长的婚姻生活里给忽略掉了。前车之鉴太多,没事儿的时候,得敲打敲打他才好。这么想想,她眯起的眼睛,便多出了几分狡黠来。
“对呗,日子千篇一律,多没劲儿啊?我觉得吧,合适的时候,我也该发展几枝桃花才好。你得知道,没有魅力的女人,是拴不住男人的心的。”
权少皇目光烁烁,瞪着她,差点儿把牙根儿咬碎。
“占小幺,你敢!”
“拭目以待!”占色恶意地眨眼,哈哈大笑。
结果到了晚上,她就差点儿为白天说的话后悔了。
残酷的事实证明告诉她,男人都是刺激不得的。虽然嫉妒妄想症不常有,但因为吃醋而害上轻微嫉妒妄想症的男人却常有。
夜幕降临。
喧嚣的锦山墅,慢慢地沉寂了下来。
占色和往常一样,等小十三乖乖睡着了,她才回到了卧室。按惯例,这个时候,男人大多会在书房。而今晚,她推开门人还没有站利索,等待多时的男人就立马扑了上来,气势汹汹的样子,一副要把她吞到肚子里去的劲头,骇了她一大跳,赶紧吊着他的脖子笑着求饶。
换往常这招儿好使,可今天男人丝毫都不卖账,一双大手钳住她上揉下捏,热灼的掌心在她的身上到处縻挲着,咬牙切齿的声音,更是火气冲天。
“占小幺,还开不开桃花了?”
脑袋在他肩窝儿里拱了拱,占色急急地喘几声,身体哆嗦一阵,小声儿地笑着求饶。
“不开了,不开了,四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真不开了?”
“蒸的!蒸了开不了!”
“权少皇……”
抢夺着呼吸,占色又好气又好笑。
“讨厌!”“你说过话忘了么?”
“……”男人黑眸深如海,面色邪佞而狂狷,呼哧呼哧着压根儿就不回答她。
“你说过的,不会再强迫我的!”占色自说自话。
“我强迫了吗?”
“强迫了,这不是强迫是什么?”
“那……嗯?”他邪恶地问着,往外撤退。
“占小幺,下次还敢不敢了?”
“嗯……什么?”
权少皇眸光深幽,被她弄得头皮发麻。
可为了制服他这欠收拾的女人,他还得强忍着,冷冷地问。
“再敢当我面儿跟男人打情骂俏地无视我,老子一定狠狠收拾你!”
“还下次呢,你这次不已经收拾了?”占色眯眼,猫儿般挠挠着他,眼神儿轻轻柔柔地瞪了过去,“说话不算数的男人。以前还说不会怎么着我了。结果你看吧,一生气就发狠,以后谁要相信你,谁就是小狗。”
“权少皇,你欺负人……”
“宝贝,我这哪是在欺负你?在爱你懂不懂?!”
“呀……”
“占小幺,好生受着。”
最终的最终,从被动到主动,从主动到迎合,一阵阵娇呤从卧室传到卫浴间,又再回到卧室里,两个人恩爱了好几次,都没有中场休息。权四爷龙精虎猛,满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寻着这样的由头,把他女人好一番收拾,直做得怀里的小女人哼哼唧唧着再没有了力气,他才满意地抱着她清洗好了回到被窝里。
舒坦了!
熄灭了灯光。
在女人丝丝的喘气声里,男人把胳膊枕在她的脑后,将她整个儿纳入怀里。
“累坏了?”
“嗯。”
小声回应着,占色呼吸着他身上的暖意,慢慢阖上眼睛。
好半会儿,她又轻声儿唤。
“四哥。”
男人大手上下抚着她的后背,轻轻‘嗯’了一声。
双手环上他的腰,占色侧过脑袋,一双晶亮亮的眸子,睨了他一眼,又暗叹着,把腿伸过去搭在了他的身上,懒洋洋地贴紧了他,小声喃喃说。
“没有什么,好困,睡吧。”
“乖,晚安!”啄一下她的鼻头,男人的声音里满满宠溺。
“晚安!”
寂静的夜里,她没有看见,男人嘴角扯出的一抹笑意。
等睁开眼睛时,新的一天又到了。
又是一个大晴天。
这样的季节,总容易让人心情躁动。
为了训练,她照常起得早。小十三已经放假在家中了,为了让他多睡一会儿,她没有去吵醒他,洗漱好了打着哈欠一下楼,就碰到了‘好事儿’。
追命姑娘,正坐在沙发上冲冷血撒娇。
“傻大个,我不要吃药,我又没生病,我只是头痛。”
“头痛不吃药,怎么好得了?”冷血的声音很轻柔。
噘着小嘴,追命侧过身去,拿背靠在男人的胸膛上,支使着他的免费劳动力,“你给我揉一下吧,揉揉就好了,我小时候,我妈就这样给我揉的。”
她妈……
他是她妈吗?
冷血按了按她的肩膀,探出手去,在她的太阳穴上,力度适中的揉搓着,声音里,全是无奈地叹气。
“你啊……”
得逞了的追命,舒服地长长呻吟了一声,“好舒服……”
“舒服吧?”冷血低头看着她的侧脸,声音比平时说话降低了不止八个分贝,嗓音低柔得像一片羽毛拂过耳朵,“以后不许再喝酒了知道吗?你看痛了两天了,活活遭罪!”
“唔……我听不见,我听不见。”追命闭着眼睛,又拿手去捂耳朵,耍着无赖。
冷血摸了摸她的脸,又继续在她太阳穴上轻按着。
“下次再这么丢人,别说认识我。”
“额!我了喝酒很丑吗?为什么会丢你的人。嘿嘿,说实话,我觉得还行啊,就像做了一个梦似的。就是吧,醒过来的时候,就不太舒服了。”
冷血低低哼了哼,不吭声儿地给她按摩着,那神情和动作,温柔得简直与他的名字完全不符合。
轻‘咳’了一声儿,占色为了去填五脏庙,不得不打破这二人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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