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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明摆在面前(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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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爵爷,我还有,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嗯?说吧!”

  严战的目光早就已经收了回去,语气不太冷,可回答得却有点儿心不在焉。一道低低沉沉的声音,像琴弦入了心,让杨梅心头一颤,好不容易才提起了勇气来,双手再次握得死紧。

  “如果那个权少皇来了,你真的会把她交出去吗?”

  她的话,终于引起了严战的注意。

  狐疑地看着她,严战扯了下领口,倚在椅子上,随口淡声说。

  “不该问的,不要问。”

  杨梅一直喜欢他,却也害怕他,僵直着身体,她默默地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爵爷,如果你需要……我,我也可以的……”

  她带着几分哀求的声音,有着姑娘在心爱的人面前常有的软弱。可落入严战的耳朵里,他却挑高了眉头,似乎不确定她的意思一般,似笑非笑。

  “你说什么?”

  难得失控了一回,话也已经说出口了,杨梅索性放开了紧攥的手,又近了一步。

  “我是想说,占小姐她是人质,非常重要的人质。为了我们的计划成功,你最好还是不要动她得好。如果你有那方面的需要,我也可以的。”

  “你可以?”

  恍然大悟一般,严战修长的手指轻叩在办公桌上,淡淡地问着,好像真在犹豫和思考一样,良久没有声音。这样子的他,让杨梅愈发弄不懂他的想法,牙齿在唇上咬出一排深深的凹槽来,再出口的声音,比蚊子也大不了多少。

  “爵爷,我伺候了你这么久……我想,我的心思你肯定也是明白的……其实我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不,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说,我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我只想能伺候好你。还有,其实你也知道,我就是老爵爷挑选出来,伺候你的。”

  一口一句伺候,杨梅运用的很稔熟。

  那种感觉,就像古时候向帝王侍寝似的,特别有诚心。

  她说的话自然也没错,跟着严战回到国内的时候,她确实是satan组织的老大,也就是她嘴里的老爵爷,从一众长得漂亮还很能干的姑娘里面精挑细选,又经过层层考核才脱颖而出的。

  她并不是平庸的女人。

  在跟随严战之前,她很自信。

  可他一次又一次的漠视,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自信心。

  心怦怦直跳着,她不时瞄着严战的表情。

  可是过去了好一会儿,她见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好像并没有拒绝的样子,紧张的情绪就落下去了不好。她忖度道,看来一直都是她自己太不懂事儿了,严战是个正常人,他怎么会不想?

  胆子大了一些,她轻喊了声儿“爵爷”就慢慢地蹲在了他的脚边上,软软的身体靠了过去,一只手环上他坚实的腰身,另一只手慢慢地伸向了他腰间的皮带。

  严战没有动静。

  她一脸的红,脑子里拼命想着受训时的那些课程,想着她该怎么样做才能让他满意从来收了自己。想着想着,身体也渐渐地热了起来,耳朵更是紧张得嗡嗡直响。

  “杨梅!”

  严战突然低低喊了一声儿,像是回过神儿来了。他皱起眉头,脸色阴冷。

  杨梅吓了一跳,身体颤抖了一下,一双眸子近乎乞求地望着他。

  “爵爷,你让我……试一次可好?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的话刚落下,刚才还没有动静的严战突然间站了起来,喉结上下鼓动着,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躁动,冷漠的样子甚为骇人。而他陡然降温了不止八度的声音,更是直戳她的心窝子。

  “出去!”

  杨梅脚下一软,垂下头跌坐在了地上,吓得心脏都不会跳动了。

  刚才他还那么优雅的,温和的,矜贵的一双眼睛,为什么不过转瞬之间,就变得那么凶残和嗜血?就因为她碰了他吗?

  满脸绯红地吸着鼻子,她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一只手撑在桌上,严战也久久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他像终于缓了一口气来,自嘲地掀了掀唇,看着她语气怪异地说。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是你。”

  见杨梅不解地抬头看过来,他脸上再次流露出几分难堪,蹲身扶起了她。

  “去吧,下不为例。”

  “爵爷……”

  他再一次变得温柔的动作,让杨梅的一颗心又活络了起来。

  挣扎着,她直起软掉了的身体,手足无措。

  “对,对不起……可我是真的,真的……”

  她太急于表白,脸都胀红了。她知道自己喜欢他喜欢得太过卑微,其实她也真的没有哀求过什么,更是想都没有想过他会娶了她。只不过,她希望能一直伺候在他的身边儿,如果他需要女人了,她能替他解一下情致。

  可是……

  他那种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儿,代表了什么意思?

  呵!不管她怎么刻意去讨好,他对她连单纯泄欲都做不到吗?

  正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严战敛着眉头,冲她摆了一下手。

  杨梅捂了一下脸,羞愧得飞奔着离开了。

  叹了一口气,严战松了下领口,这才接起了电话来。

  “父亲……”

  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他的面色陡然一寒。

  “嗯,我知道了。”

  接下来,他只是一一应着,并不怎么多说话。等对方挂掉了电话,他拿在手里沉默了许久,才将它放了下来,面色沉沉地坐在椅子上,良久不动。

  占色一个人在卧室里。

  斜躺在沙发上,她舒舒服服地拿着遥控器换着台的找电视节目看。这个地方虽然偏僻,可也有独立的电视收讯。与京都不一样,它的节目就好像定制的一样,频道不太多,好在效果还不错,画面很清晰。

  压抑住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大心大肺地看得很投入。

  杨梅离开前,给她留下了一些护肤品。

  由于怀着孩子,她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这会儿闲得蛋痛,她拿了一只护肤霜出来,一边儿在手上反复的涂抹着,一边儿对着电视剧看得哈哈大笑,那表现在脸上的情绪,简直不像一个身不由己的人质,还真像出来旅游的。

  “太逗了!哈哈哈,实在太逗了!”

  “哈哈哈哈……”

  严战进来的时候,她正抱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吃惊地愣了愣,他眸子浅眯着,静静地看着她,没有移动。

  占色好像压根儿就没有发现屋子里多出来了一个人,依然故我,笑得眉开嘴咧,抹完了护手霜,又拿了一个抱枕过来放在腿上,完全无视他。

  严战真心佩服她了。

  这样的悠闲状态,真不是哪一个女人都能够做到的。

  “好看吗?!”

  不得已,他主动走近过去,坐在她的旁边,淡淡先开口。

  占色轻蹙下眉头,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下又转回到了电视上,就好像真的在认真探讨一样。

  “还行啊,你看这个男主角,他演得多好!”

  “……”严战无力吐槽,只是盯着她看。

  “哈哈,瞧瞧人家这演技,甩你八条街都有多。哈哈哈哈,太逗了!哎哟!可乐死我了。你说他人长得这么帅,怎么就敢自毁形象的这么演啊!哈哈哈……”

  “……”

  “不行了!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痛!哈哈哈……”

  “……”

  五分钟后,严战终于崩溃了。

  一把将她手里的遥控器抢夺了过来,将电视一关,高大地身体随之挪了过去,将她整个臃肿的身体半圈在自己与沙发中间,低低地问。

  “你就不能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危?”

  看不了电视的占色,心里特别郁结,她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重重地推开他的胳膊,直起身来,又拿过杨梅洗好的苹果来啃了一口,哼哼着说得特别随意,一脸写着满不在乎。

  “我要担心了,你是不是就会放了我?”

  “不会!”

  咔蹦!

  又恶狠狠地啃了一口苹果,她心里寻思着是在咬他的肉,表情有点怪异。

  “那不就结了么?担心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严战喉结滚动一下,心思有些躁了!

  大概每一个绑架了人质,却发现人质半点都不着急,不仅吃他的、玩他的、还转头过来忽悠他的人,都会像他现在这样狂躁吧?

  他生气了!

  就像小孩儿在抢糖吃一样,负气地抽掉了她身前的抱枕,夺去她正吃得津津有味的苹果,‘咚’的一声丢在垃圾桶里,接着又狠狠揽住她抱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走向了屋子中间的大床。

  怒火在涌!

  可瞧了眼她的大肚子,他到底还是良心发现了,轻轻地将她放了上去。

  占色蜷缩了一下腿,看着头上那张与权少皇越看相像的俊脸,一动不动,也不发一言,只是盯住他,满是轻蔑地笑。

  严战也不说话。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老半天,他突然一转身,去了浴室。

  哗啦啦!

  水流的声音每响一下,占色的心脏就跟着急切的跳动一下。

  闭上眼睛,她揪住睡衣,哪怕装得再镇定,也有些发慌了。

  怎么办?要死!

  她可不想这样儿来一段婚外性。

  很快,水流声儿停下了。

  清晰有力的脚步声,停在了她的旁边。默默的,他没有动静,良久,她才感觉到身侧的位置突然往下一陷,带着一股沐浴的清香,他躺了下来,手臂也顺势横在她腰间,轻轻将她圈了过去。

  “睡着了?”

  男性温暖的身体,熟悉又陌生,占色浑身僵硬,鸡皮疙瘩冒上来了。

  “严战,你不会真这么混账的吧?”

  她以为自己说得很平静,却不知道声音已经在严重扭曲。

  “你认为我应该是好人?”

  一颗冰冷的水珠子,从他的头上落在她的脖子里,顺势流了下去,激得她身体发颤,头皮一阵阵发麻。在这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她真希望自个儿突然就拥有了什么超能力,可以一脚把他踹到十万八千里去。

  可是,她没有。

  干笑了两声儿,她挑高了眉桃。

  “当然,其实我吧,一直都觉得你是好人。”

  她说得很矫情,也承认,全是为了敷衍他的。

  作用有没有她不知道,反正硬着头皮也得说。

  严战果然没有触动,拉了拉身上那件黑色绸缎面料的敞领睡衣,将一身精壮有棱角的结实肌理故意展示出来,在灯光下散发着一片诱人的光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真心话?”

  “真!”占色缩了下脖子,“特真!”

  幽暗的目光定格在了她的脸上,严战的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那就好,我很荣幸。”

  荣幸你个死人头!

  占色心里一阵乱骂,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表现。当然,她更没有作死地将身体后退让他产生出一种欲拒还迎的心理来,只是将自己绷直得像一个尸体,忍住心头敲鼓似的战栗感,深呼吸了一下。

  “严战,我们俩,其实可以谈谈!”

  “嗯,你想谈什么?”拉过被子来,严战拥住她。

  “你放开我再说。”

  他轻叹,松了下胳膊,却不放开,“说吧!”

  身上被他火炉子似的熨烫着,这样说什么说?

  占色咬了一下牙齿,“你要这样耍无赖,我跟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轻轻唔了一声儿,严战手臂紧了紧,又顺势拂了下她肩膀上垂下来的头发,替她绾到耳后,亲密地凑近了些,将脑袋埋在她清香的发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

  “既然不想说,那就睡吧!”

  占色心惊肉跳。

  他这样到底算什么?

  绷着个身体,她见他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也不好去捋虎须,只浅浅叹一声儿,想要对他进行攻心战。

  “严战,你对我有一些想法,我明白。可是我已经嫁人了,现在还长得像一只大肚子蝈蝈,你又是权四的堂兄,咱俩这样不明不白地睡在一起,你觉得合适么?”

  “很合适。”

  “合适?是长了你的品味呢,还是踩了我的志气了?”

  轻笑一下,严战慢吞吞地从她发间抬起头,表情古怪。

  “你说理解我对你的想法,那你到是说说看,我什么想法?”

  有那么一刹,占色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很龟裂,很刺眼,很迷离,让人瞧得心里发刺。

  “还能有什么?哼!这不明摆着?”

  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严战继续笑,“不!你不了解我的想法。不仅如此,你也从来就没有了解过我这个人。你不知道吧?我杀过很多人,在我手上死过的人,我都已经记不清楚了。在我看来,人命就如草芥。哪怕是你……”

  低头笑看着她,他修长的手指突然一用力,扼上她纤细的脖子。

  “捏死你,我眉头都不会皱。”

  “咳!”

  呼吸不畅,占色重重张着嘴呼吸了几下,迎上了他眸底闪烁的光芒。抬高了下巴。在他指间的力道里,笑容十分挑衅,像是在观赏一只牢笼里挣扎的困兽般,一字一顿说得十分艰难。

  “严战,如果真像你说得这么容易。为什么你的眼睛里,只有一种情绪?”

  严战不答,眼神专注而热炽。

  然后,他的耳朵,听见了她轻飘飘的两个字。

  “痛苦!”

  “我痛苦?我凭什么要痛苦?痛苦是你们才对!”严战突然一发狠,扼紧了她的脖子。

  “严战,别自欺欺人了,你的眼睛里全是痛苦。因为你知道,哪怕你打败了权少皇,或者你得到了我的身体,你也永远得不到我的灵魂。……甚至于,你永远也找不到自己灵魂的救赎!”

  灵魂的救赎?

  严战目光陡然危险地眯起,一只扼住她的大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你错了!这个世界永远只遵循一个规则,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而女人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男人之间的战利品。我赢了,你就是我的,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我要你,你就是我的!你听明白了吗?”

  身份?

  占色缄默了一下。

  不过,她以为他的意思是指他严战是权少皇堂哥的事情,也不太以为意,只是硬着头皮,继续与他打这一场心理战。

  “多天真的想法啊?!严战,其实你什么都得不到的。本来吧,你还可以拥有权氏的地位,拥有权家的高贵血统,甚至恢复你原来的身份。可是现在呢,现在你跟他摊了牌,真刀真枪地拼上了,那么你就成了公敌,他有遍布整个华夏大地的势力网,你跑得掉吗?就算你胁持了我,也不过就是过街的老鼠,只能躲在这犄角旮旯里,活得有意思吗?”

  这女人的嘴,忒狠!

  不过,却把严战给说笑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也很好看。眉梢一扬,唇线微抿,弧线优雅。

  “权氏的地位、身份,或者你还想说金钱,你以为我稀罕?”

  不稀罕吗?

  占色看着他,顿了一下。

  “男人的追求,无外乎成王成事,女人成堆。你不在乎这些,那你要什么?”

  “章中凯有一句话,说得极对。我要的,只有你!一个男人,如果对金钱、地位、身份、一切都不在乎了,那他还能在乎点儿什么?不过只剩下心悦的女人而已。”

  “得了!这也太可笑了!你曾经有很多机会掳走我,为什么选在现在?”

  “可笑吗?一点也不可笑。要掳走你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我好不容易才在这个棋局上走出了一记绝妙杀着,好不容易才精心布置好了一个瞒天过海的棋局,也好不容易才棋高了一着赢了权少皇,在你看来,仅仅只是可笑?”

  占色勾唇,轻轻搭上他的手背。

  “对!很可笑!十分可笑!”

  加强了语气,她不紧不慢地分析,“严战,你可笑就在于,明明有野心,却偏要拿一个女人来当幌子,和古时候商纣灭亡怪妲己,周幽王被弑怪褒姒有什么区别?!你一开始回国,不就是为了对付权少皇,拿到北X—21D来的?少教所里的那些事,不也都是你整出来的?”

  见他不答,她冷笑一声儿,“如果我没有猜错,在你的背后,一定还有一个人。他是satan的头目,还是另有其人?你们早就已经布局好了吧?安东华、章中凯,甚至权世衡都是你们的一颗棋……你们在利用他们,真正的目标,看上去一直都是北X—21D,可这些表面的掩盖下,你们要的却是权家,要整个权家和五术。”

  严战没有吭声儿,只是默默盯住她。

  露出一个笑容来,占色拉开他扼住脖子的手。

  “在盐商大厦那一次狙击权少皇的人,就是你吧?”

  “呵,理由?”严战又笑了。

  “那些案件的卷宗我都仔细看过,之前一直想不通,现在我明白了。狙击枪响之后,丢下《金篆玉函》穿着警服下楼的人应该是你,而再次进入盐商大厦的人却是顾东川。他为了掩护你离开,被zmi怀疑上了。然后就在他的别墅里面请客,利用蒋清平搞出一出戏来,其实就是为了替他自个儿洗脱嫌疑。”

  “说得很利索,然后呢?”

  “之前你们本来想要等权氏叔侄‘鹬蚌相争’,而你们‘渔翁得利’。可是后来,是等不及了吗?狙杀失败之后,你索性与权少皇合作,先搞掉权世衡。所以你俩暂时性成了同谋,互相放弃了追杀对方。可是,一等权世衡落马,你们的计划又卷土重来了,对吧?而权少皇他也盯上了你,你就拉上我来孤注一掷。”

  严战只笑,“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占色继续盯着他的眼睛,“18号楼的事情之后,我也一直想不通。既然你的手里面有那一段录音,为什么没有拿出来,直接把权少皇致于难以翻身的境地……现在,我突然想明白了。”

  严战握了下她的手,“因为唐瑜像你,就连声音也像。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对,因为你喜欢我。”占色盯住他的眼睛,说得大言不惭,冷冷发笑,“林心纹应该也是你们的人吧?可惜,你没出手,权少皇却逮住了她,再然后zmi也盯上了你。在这个时候,顾东川他顾及到和唐瑜的女儿在你们手里,甘愿替你去顶罪,故意在孕妇餐厅里面,当我的面儿,用他并不习惯的左手去硬接了服务员的稀饭火锅,让我对他生出怀疑来。甚至于,他还私自做主,好端端地领了人去丽市151厂,让zmi抓了一个人脏俱获,制造了一个‘蝙蝠’被抓的假象,从而保全你,想把你再次掩入暗处。”

  严战黑眸烁烁,隐隐已有笑意。

  “继续说!”

  占色咬了一下唇,视线针蜇般盯着他的眼睛。

  “而权少皇将计就计,对外宣称已经抓到了蝙蝠,作出要处理他的样子来……而事实上,你们却不想顾东川出事儿。他是五术‘山’的唯一传人,五术少了谁,都不再是权氏五术了,正如权少皇想让五术再重聚权氏一样,作为权氏的后人,你也有同样的想法。所以,你们想救顾东川,又想要北X—21D,就必须要用我来交换……因为这也是最后的一次机会,说不定,还可以要了权少皇的命,一取多得。呵呵,我真是一颗好棋子,不是吗?”

  严战见她说完抬着小脸儿,眼睛澄亮,突然心底一热,撩了一下她的头发,叹口气,嗓子低哑。

  “口渴了吧?要不要先喝点水,再继续鞭挞我?”

  占色脊背一僵,瞪着他,“难道不对?”

  严战再笑,吻了下她的额角,饶有兴趣地打趣,“你啊,不就想引我说出点儿实话来吗?只是可惜了,我这个人的意志一向很坚定,哪怕美人在怀,美人计的作用也不太大!除非你……”

  一点一点,他的脸压了上来,唇接近她不足两厘米。

  “除非,你陪在我身边,不要再离开。”

  脸上像被炭火烤了一样,占色心惊一颤。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景况,让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上次被掳的那一个夜晚。他在她的头上罩了面罩之后,那个惊心动魄的吻来。心惊肉跳之下,她对上严战锐利而热灼的眼神儿,心底有一种叫着绝望的东西,像蜘蛛网一般密密麻麻地缠在了她心脏上。

  “严战,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

  “怎么乱?”严战抚上她的脸,他的手,白皙修长,“告诉我。”

  占色脊背有点发冷,“我是孕妇。”

  “我知道。”

  “我是你弟妹。”

  “我知道。”

  “那你……”对上他心机深沉的眼睛,占色真想去撞豆腐,“你为什么还要逼我?”

  严战抬头,抚了下她的额头,躺了下去,不答反问。

  “你希望他来救你吗?”

  热得让她流汗的体温消失了,占色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他的这个问题,她其实很矛盾。

  没有一个人不想在虎口脱身,她当然也会希望权少皇来救她。可是一想到这里的凶险,她又害怕他真的跑过来吃了暗亏。金三角这里毕竟不在国内,地势复杂,又是satan组织的老巢,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算四哥带足了人马过来,也不见得能讨得到好处。

  沉思了片刻,她突然蹙了眉。

  “作为一个鱼饵,我想,我没有选择别人行为的权力。不过严战,我却有选择我自己行为的能力。如果你有一点了解我,你就该知道,我最不喜欢受人的要胁了!”

  轻呵一下,严战咳了一声儿。

  见她狐疑的看过来,他清了下喉咙才笑。

  “是你在威胁我吧?拿自己来威胁我?”

  “没法儿,谁让你喜欢我?”她挑衅。

  眸色一冷,严战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矜贵。

  “不要挑战我的脾气,好好养着身体,你身上要少了一根头发,我不仅会让权少皇死无葬身之地,包括你的儿子,你的朋友,所有你看重的人,我都会让他们来给你陪葬!”

  占色的心一寸寸凉透,他却再次冷冷眯眼。

  “放心,我从来说到做到。”

  淡淡一抿唇,占色考虑了一下,突然问,“听你话里的意思,你现在并不想杀权少皇了?”

  一把托住她的下巴,他目光锐利。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可以不杀他。”

  “你认为我会同意?”

  “拒绝对你来说,不是好主意。你一直没得选择!”说完一伸手,他抓住了她裹入了自己的怀里,轻轻地圈住了她。

  占色狠狠一皱眉,正想将身体退出他的占领地,却被他死死捞着就拽了过去,彻底禁锢在了一个陌生的怀里,吓得她倒抽凉气,恨不得一口咬死了他。

  “无耻你!”

  拉过被子来,严战将两个人裹了进去。

  “乖乖睡觉!我不会动你。”

  呼吸骤然一停,她正想反驳,他却在她的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小幺……”

  占色一愣,静静的望着他。

  温柔地吻下她的面颊,他用一种近乎沙哑的嗓音,轻声儿笑。

  “男人在床上不能惹,你不懂?”

  “……”

  “快睡!”

  灯光熄灭了!

  占色煞白着一张脸,僵硬在他的怀里,哪里能有睡意?

  “睡吧!”

  他又说了一遍,黑暗里伸过来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哄孩子一般,声音里似乎还夹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听上去特别的可恶。

  但是,他真没有更过分的举动了。

  占色抿紧了唇。

  呜呼哀哉!她暗叹着,不停安慰着自己。就当被一只大狗熊给抱了吧?好歹为了肚子里的闺女,她也不能和他硬碰硬,或者直接去撞死守贞吧?

  一连好几天,占色都过着这样的生活。

  见天儿的头脑昏沉,在他状若恩爱的呵护下,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她很无奈,却又不敢过度的刺激他,让他变得更过分。

  在无限闲暇的时间里,她只能想孩子,想朋友,想与四哥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的快乐,想她能够想象得到的一切美好时光,用来鼓励自己要坚强。

  度日如年,日历好不容易才翻到3月15日。

  掐指一算,从她离开京都市,已经过去整整一周了。

  在这一周里,她心里有过无数次的希冀,希望这又是一次严战与权少皇的合作,过两天四哥就会来接她回家,她又可以见到小十三,又可以与艾伦和孙青她们聊天侃八卦,过着米虫的悠闲生活了。

  可一次一次希望,换成了一次一次的失望。

  真实的情况是,她完全得不到权少皇的消息,也得不到其他的任何消息。

  她问过严战,可他什么也不说,只是笑。

  而那个设计她的章中凯,自从红玺台一别,她也再没有见过。

  有的时候吧,她宁愿自己面对的人是章中凯。虽然章中凯他也很坏。可至少她能够看得出来他那个人的心思,能够把他龌龊的一面赤裸裸地展现在面前,甚至还可以没事儿损他几句,气得他恨不得从来没有出生过。

  但是严战不同,她弄不懂他,哪怕他每天晚上都会过来拥着她和衣而眠,宠溺的样子也完全把她当成自个儿的小妻子一样来对待,她还是根本不了解他。

  这日子,纯粹是混吃等死!

  摸着大肚子,她叹着气想:再不回去,等两个月,预产期就要到了。

  她不能让她家小闺女出生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吧?

  可作为一只大肚子蝈蝈,她能怎么办?真是没有一点儿办法了。

  心里的担忧,一日胜过一日。她总在猜想严战究竟怎么和权少皇交涉的,也不知道权少皇到底会不会为了她过来涉这个险。

  胡乱地混着日子,终于到了3月20日。

  同时,它也是24节气的‘春分’。

  自从章中凯的“艺术化犯罪方式”震惊了她的小心肝儿之后,她就情不自禁地关注上了与节气有关的日子。早上起来,在日历上画上了一个圈儿之后,她默默念叨,这已经是她到金三角的第14天了。

  陪她用完早餐之后,严战照常离开了。

  她木木然地淡着脸,由着杨梅带着在小楼的附近瞎溜达。

  这些天儿来,都总会趁着溜弯儿的工夫,观察附近的地势。虽然说她对勘探这事儿不专业,可单凭肉眼也能看到,此处不仅森严戒备,还有山峦的天险,就算四哥要带兵进来收拾这些人,肯定也不会那么容易吧?

  唉!

  溜达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她便有些累了。

  穿过一片小竹林,正准备回卧室,她的目光突然就被不远处伫立的一名迷彩服守卫给吸引了过去。

  那个身影儿……有点眼熟?

  皱了一下眉头,她正想看清楚,杨梅就发现了她脚步的停顿。

  “占小姐,你怎么了?”

  占色不敢再看,赶紧地弯下腰来,捂着肚子。

  “没,没什么。我肚子突然有点儿不舒服,你去告诉爵爷……”

  杨梅得了严战的命令不能离开她的身边儿,哪里肯走?

  她左右看了一下,突然朝着那名士兵招了一下手,“你过来一下。”

  再次抬头时,占色见到一名高个子士兵跑了过来。

  可仔细一看,根本就不是那个人。

  难道她刚才花眼了?

  吐出一口气,她失望地站直了身体,又拉住了杨梅。

  “不用叫了!就是宝宝踢了我一下。回去休息吧,一会儿就好了。”

  杨梅挑了一下眉头,一脸狐疑地观察着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摆了下手。那名高个子士兵就默默地退了回去。占色叹息着吸着鞋子,径直朝卧室走去。

  不一会儿严战回来,果然得到了她的情况。

  低下头来,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好点没有?这里也是有医生的,你要什么事,让杨梅去唤他们一声,你现在的身体,不同于普通人,不能强撑。”

  肉麻的暧昧,过分的关心。

  占色躺在那里像一尊活菩萨,心里冷哼一声儿。

  “不用了,你这么好心,我容易短命。”

  知道她嘴毒,严战也不多辩解,只笑着将手顺着她的肩膀滑下,搂在了她的腰上,半拽半拉地将她带到了餐厅。

  又要吃午饭了?

  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占色几欲抓狂。

  与她的神气郁然相比,严战不恼不急,精神头很不错,也完全不提她心里的别扭,只是语气温柔地对着桌面上一道又一道精致的菜肴向她介绍名字,劝她要多吃一点,把身体养好一点,好像压根儿就不知道她只是一个人质一样。

  占色真快要被他给逼疯了。

  “严战,你到底要玩什么花样儿?要杀要剐你能利索点吗?”

  严战侧过头来,刮了刮她的鼻尖儿,俊脸上满满都是宠溺。

  “不要乱发脾气,对宝宝不好。”

  他的语气温柔得带着潮湿的情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孩子他爹呢。

  占色狠狠一蹙眉头,更加气恼得不行了。大概因为今天看见了那个疑似的人影儿,失望感让她比任何一天都要心绪不宁,恨不得直接就撕碎了面前这一张伪装的亲和脸皮。

  “我家孩子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严战轻笑,“我可是干爹。”

  “要脸不要你?”占色按住胸口,气得瞪大了眼睛。

  严战眉头一挑,好脾气地夹了一块卖相极好的排骨递到她的嘴边上。

  “傻姑娘,你就算要杀我,也得先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吧?”

  整个人僵硬在那里,占色使劲儿剜了他一眼,“人渣!”剜完了见他无语,她又自觉无趣,索性拂开了他的筷子,自己慢腾腾地夹了菜吃起来,不再去理会他。

  他说得很对,只有吃东西,活下来才能有办法。

  现在这个情况,绝对不能意气用事。

  不管四哥来不来,不管他什么时候来,就算要逃命,她也得养足了精神!

  一顿饭吃下来,她吃得愁肠百结。而严战优雅的姿态,却矜贵得像一个王子陪着爱人在参加国宴,品尝世纪大餐似的慢条斯理,实在让她生恨。

  心满意足地吃完,他将憋屈的她圈在怀里,轻声发笑。

  “行了!不要生气了,一会儿带你上山散散心,怎么样?”

  上山?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稍稍琢磨一下,占色就没有反对的想法了。

  作为他手里的一颗棋子,她虽然没有办法抗拒。

  可是,她总得尽一切可能,观望一下棋盘上的风云吧?

  看得出来,satan组织占山为王的日子已经很久了。

  附近大大小小的山头,都基本已经纳入了他们的统治范围,除了远近可见严密的防守之外,还有断崖残垣的天然屏障,确实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兵家要塞。

  而严战带她上的那座山顶,却又有着另一番景象。

  与远处的山峦不同,这一处山顶很平整,修了一些建筑,插了竹篱,栽种了芭蕉花草,搞得就像一个夏日度假的休闲山庄,她上去的时候,还见到有人在上面忙前忙后的准备着什么。老实说,要不是站在这里就可以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猎猎山风,她真以为自个儿只是来旅游的。

  总归,这是一个很美的地方。

  如果不是现下这景况,而是一家人来度假,她一定会喜欢上这里。

  一想到自己的家人,眺望着远方,她眼圈不由发红。

  严战低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浅浅笑说。

  “今天晚上,这里将会有一场夜宴。”

  夜宴?

  看看远山近峦,看看近处忙碌的人,占色惊悚了。

  “呵,你们好有闲情雅致!”

  严战勾下唇角,转过身来,擎着她的肩膀盯视着她的眼睛。

  “我父亲,他会过来。”

  “你父亲?”占色再一次惊悚了,“权世衡?”

  “不是,我的义父。他姓严。”

  严战说完又转开头去,牵着她的手到了一处平整的断崖边儿上,让人抬了两张日光椅来,舒舒服服地躺在那里晒着太阳,双眸微微一眯,声音放得极浅。

  “晚上见到了他,你也不用害怕。”

  “我为什么要害怕他?”占色坐在他旁边,懒洋洋地轻问,“左右不过一人质罢了,有本事,你直接宰了我好了。”

  严战看着她,忍不住轻笑一声儿。

  “有很多人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恐惧感,我猜你也会。”

  恐惧?她现在就很恐惧好吧?

  不过,听到这句话,占色对他这个“父亲”还是好奇了起来。

  “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说说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看了看遥远的湛蓝天际,严战的眼睛里,透出一抹荒凉的落寞来。

  “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救过我的人,一个一心一意为我盘算未来的人,一个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帮助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人。也是一个想把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通通交给我的人。”

  “美好的东西,包括我吗?”

  严战微怔,轻笑,“你很不谦虚。”

  占色弯唇,淡淡一笑,“这话可是你说的,我不就是你的盘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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