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他也是一个皮的,为了玩儿,没少挨他老子的打,动不动揍得屁股开花,身上再光荣挂彩被老妈狠狠的心疼更是家常便饭。
可现在,那些都……
目光又狠狠眯了一上,他脚步迈得更大了。
练功房里,两个男人换了轻便的训练服,一对一面对而站,均手握双拳,拉开了格斗的预备姿势来。一个狠戾,一个沉稳,一个气场强大,一个久经沙场,双方蓄势待发!
“你先!”勾着唇笑了笑,权少皇冲铁手勾了勾手。
铁手抿紧了唇,点了下头,没有说话,一个大力的助跑就冲了上去。两个男人拳对拳,腿对腿,你来我往地使劲儿往对方的身上招呼了起来。
虽说铁手心里敬重权少皇,可在比武场上他却却丝毫不让。
当然,他也知道,权少皇用不着他让。
缠斗正酣时,突然,铁手一起凌空起跃,一个大脚便踢向权少皇的面门儿。权少皇收纳吐气,敛眉一笑,凌厉的身躯往后一仰便轻松地避了开去。看着铁手第二腿再次踢来,却见他速度转身,抬脚便是一个潇洒的回旋踢。
其势,极凌。其力,极猛——
铁手慌乱下蹲,弹跳开了便再次扑了过去。
瞅准了他的空档,权少皇双手突地揪住了他的衣领,一个狠狠的过肩摔就将他整个人给摔了出去。那力量极大的扔力,让铁手着地时虽然稳住了身形,没有摔得太难看,还是免不得跌坐在地,吃痛不已。
“铁手,你这几天的状态很差。”挽了挽袖口,权少皇语气很重,黑幽幽的眸子里带着点点阴冷的光芒,给人一种阴风阵阵的森冷感,一眨不眨地看着铁手的眼睛。
“作为ZMI机关的高层,这样的情绪,很容易影响你的判断力。”
“四爷,我——”铁手站了起来,想说点什么,可嘴皮动了动,到底没说。
见他欲言又止,权少皇盯着他,挽好袖口,又勾了勾手。
“再来。”
铁手眉头锁着,没有再吭声儿,又一轮的攻击开始了。
果不其然,由于他状态不佳,号称ZMI第一高手的铁手少校,不过在他手下走了十几个回合,便有些气喘吁吁的应接不暇了。而权少皇表情依旧淡定,呼吸均匀,动作利索。
很明显,再斗下去,他也只能再次败在他手下。
“四爷,不打了。”甩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铁手拿过旁边的毛巾来,递了一张给权少皇,另一张自己擦着汗,“我认输了。”
眸色阴沉沉地盯着他,权少皇诡魅难测的目光,像一把能破开他心思的利刃,一刀一刀划拉了过去,声音沉重地问。
“告诉我,为什么?”
铁手垂下了肩膀,“没有睡好。”
权少皇唇线抿得极为冷硬,没有再说话,不过看着他的目光更为凌厉了几分,让整个练功房里,好像全部都是低气压。
铁手耷拉下眼皮儿,查觉得到他目光里的一阵阵阴风,苦笑了一下,抬起头,与他凝重又冷沉的眸子对视了几秒,索性摆到明面上来说。
“四爷,你都知道。”
“我不知道。”一双黑眸利如刀锋,寒如鹰隼,权少皇的目光像要吞了他。
丢开了擦汗的毛巾,铁手走到了他的面前。
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太久了,除了睡觉没有在一块儿,几年下来,铁手几乎都在他的身边儿。他了解权少皇,正如权少皇了解他一样。
喉结滑动了几下,好半晌儿,铁手才破罐破摔般开口。
“是,四爷,你猜对了。我喜欢她,很喜欢,天天都想着念着,念想得都睡不好。我知道这想法不厚道,不仗义,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为什么要去想,就是控制不了自己。越是告诉自己忘掉,越是忘不掉,心窝子都想痛了,就像被人给活生生挖了一块,再也补不回去了。”
从权少皇的角度看过去,铁手的样子很懊恼,原本高大的身躯因了他直接承认念想占色的话,显得十分的颓然、消沉、沮丧。
“四爷,你揍我吧……狠狠揍我!我不该想着你的女人。”
权少皇没有回答,目光尖刺般一直盯着他。
过了良久,练武房里都没有人再说话。
权少皇不是第一天知道铁手喜欢占色。老实说,换了其它的男人整天念想着自个女儿,他肯定得狠揍一顿再丢出去。可,他是铁手,风里雨里拼杀过,卖过性命的兄弟……而且,他没有做过任何过分的举动。
要不他像今天这样自拔无力的颓废着,权少皇可以当做不知道,当然完全不存在。可眼睁睁地看着他这个样子,他觉得自己真该做点什么了……
目光凉了又凉,拳头握了又握,他到底还是松开了。
走近铁手,一个大巴掌落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轻松了许多。
“走,叫上无情,喝一杯去!”
铁手心里紧了紧,抬头看了他一眼,心头无端端疼痛。他知道,四爷对自己特别宽待,可越是如此,他越觉得自己龌龊不堪。
“四爷,对不起!”
权少皇冷硬的嘴角,抿得很紧。好一会儿,他才不轻不重地回答。
“感情的事,由不得你。”
铁手不再多说什么,无情今天刚好在锦山墅,找他喝酒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那家伙惯会说搞笑段子,能乐得人没有脾气。
“铁手,找个女人吧!”
一进一后出了练功房,权少皇突然又来了这么一句。
铁手皱了一下眉头,想分辨什么,看着权少皇的目光,心里抽了抽,又像突然下定了决心一般,黑沉沉的清瘦面庞,瞬间便暗淡了下去。
“我会试着找。”
哄睡了闹腾的小十三,占色见权少皇的车回来了,人却没有睡见,猜他肯定有事儿要做,且锦山墅太大,她也没有去找。下楼去把依兰带回来的行李简直地收拾了一下。
没有花多久时间,他觉得身上竟有些泛酸。果然人养娇气了,稍稍动一动就受不了。一想到此,她不由苦笑,再这么像少奶奶一般养下去,早晚会变成一头大肥猪。
于是乎,为了不变猪,她挽起了长头发,亲自将卧室做了一个全面的卫生。擦地,擦家具,整理衣橱,重新归整摆放,不为了干净,纯粹为了把它当成一项能消耗脂肪的运动。
做好了这一切,看着重新摆放过的房间,她抿嘴一笑,觉得亲自动过手,亲自摆放好的屋子更有归属感了,越看越喜欢,便生出了一点儿家的感觉来。
她结婚了,这里便是她的家。
这么想着,她心里一整乐呵,索性就将换下来的衣服也洗了,顺便还把权四爷的一并给洗了,将贤妻良母该做的事儿一点也没有落下。
事实上,除了害怕做那件事儿,其他的家务事对于她来说,都不是问题。
收拾完,她懒洋洋伸个懒腰,觉得十分舒服。
想了想,她便捧着笔记本电脑坐到了床上去。像这样清闲的抱着本子窝在床上去上网,在没有结婚前她很少这么做。那时候活得比较累,难得有这样自在的时候。如今婚假闲下来,觉得心思完全放空的感觉,真真儿的挺好。
登录上了QQ,她的好友很少,上面除了艾伦发过来的几张猥琐图片之外,就只有那个‘看着我眼睛’的网友,给她留下的十几条信息了。
【你好,你在吗?】
【你好,好久不见,不在线吗?】
【你怎么不理我了?我心里很难受,想跟你聊聊。】
【过去五天了,你都没有回复我,你是不想回,还是都不上QQ了?】
【唉!大概我让你讨厌了吧。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应该得到别人的好。在我受伤难受的时候,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跟你说话,我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温暖。可现在……连你也烦我了,我的心里好难受,活着真没有意思……】
【如果你瞧到了留言,麻烦回复我一条,好吗?】
【我睡不着,整晚整晚睡不着,一闭上眼睛,都是鲜血……】
一条一条的看下去,占色愉快地心沉了沉,皱起了眉头。
她了解,一个有过某种心理创伤的人,总是容易患得患失,而且非常敏感,心思重还比较脆弱。她还记得上次这个人闹自杀时的样子,那个高高恐怖的阳台,一不小心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的阳光。现在的情况看,明显那人又心生出了厌世的情绪。
心里想着,她的手指已经放到了键盘上。
“你好,我前些日子不在,你现在还好吧?记得,凡事不要钻牛角尖,尽量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情,多转移注意力,不要总纠结在一个矛盾点,这样就会开心点了。”
一段话发出去,她原本以为他不会恰好在线。
不料,不到十秒,屏幕上就有了对方的回复。
看着我眼睛:“你终于上来了,你去了哪里?怎么都不理我?”
一句句急切的语句,将他内心深处的紧迫感都通过文字传递了过来。莫名的让占色心里有点儿别扭。老实说,一个心理学者如果长期和心理有疾病的人打交道,本身自个儿也需要定期修正心态。要不然,很容易被带入别人的抑郁情绪里。
撑了撑额头,她将自己放轻松,本着救人救到底的心态,又回了一条。
“我不是不理你,而是出去了……”
看着我眼睛:“你有什么急事吗?”
对于这种追着问她问题的人,如果不是体谅到他有心理健康的问题,占色绝对不会再对他多说一个字儿。可毕竟那不是个正常的人,是个病人。这么一想,她又淡定了,敲字告诉他。
“我度蜜月去了。”
这一回她发过去,那人没有急着回答,过了好久才又回过来一条,“原来你结婚了。恭喜你。你老公对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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