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慧茹一回家就醉心于学习制作背心,虽然日日派小雨出去打听朝堂动向,对这些事却没有任何触动,只把它当做调剂和消遣,听听便算是过了。
这次,小雨带回来的不再是郕王和顺王之间如何斗法的轶闻,反而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不好了小姐,听说今天有人在朝上参老爷卖官卖爵,收受贿赂,结党营私!”
“嘶!”欧阳慧茹不防被针扎了指尖,放下手里刚做出来的一件棉布背心,吸掉指尖的血珠,看向小雨,冷静的开口,“怎么回事?别着急,慢点说。”
“还不是那个刘文清闹出来的!有人替他打抱不平,说他因为不愿拜入老爷门下就被老爷打压排挤。还例举出好多朝中大员,说他们因为是老爷的门生,个个都平步青云,老爷这是在结党营私,排除异己!现在,好多进京赶考的学子们都在声讨老爷,要求老爷辞去丞相一职!”小雨表情极度愤怒。
“哦?怪不得那刘文清最近频频去探望进京赶赴春闱的学子,还日日在望江楼召集学子们讨论学问,资助其中有才学的寒门弟子。原来他是想借势抬高自己,打压咱老爷的官声呀!”秦嬷嬷立时也想起了方才从门房那里听来的消息。
“哼!好一招借力打力!我爹是一朝宰辅,百官表率,行事不能稍有差池。先前因为我和离的事,他声誉已经受损,这会子,他的政敌们还不像嗅到了血腥的蚂蝗,对他群起而攻之?”欧阳慧茹皱眉,抛开手里做了半个月依然不成形状的背心,烦闷的开口。
“啊?那可怎么办?”秦嬷嬷面露担忧。
“不怎么办。这点小事还扳不倒我爹!”欧阳慧茹重新捡起那件歪七扭八的背心,这里翻翻,那里看看,漫不经心的答道。
秦嬷嬷和小雨闻言心有同感,俱都点头称是。
“不过,他能造势,咱也能造势。他散布谣言毁我爹声誉,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制造丑闻和谣言,我可是练过的!”想起前世她的公关经理对她的悉心教导,欧阳慧茹诡异一笑,心中讥嘲:要说以流言和丑闻杀人,什么地方能赛得过演艺圈?
想到就做,欧阳慧茹立刻丢开手里早被她拉扯成一团烂布的背心,下榻,走到书桌前奋笔疾书,不多时便写了七八张宣纸。
秦嬷嬷和小雨拿起宣纸一看,立刻面颊通红的把纸放下了,急急退后两步,活似上面的字能咬人一般。
被放下的宣纸上面赫然写着许多香艳的诗歌,如:‘上客徒留目,不见正横陈’、‘何由一相见,灭烛解罗衣’、‘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小姐,您,您写这些干什么呀?”见自家小姐兀自写的认真,小雨支支吾吾的问。
“好了,叫穆坤大人进来,我有事吩咐他去做。”欧阳慧茹没有回答小雨的话,清理着一张张墨迹方干的宣纸,沉声吩咐。
小雨不再追问,跑出去叫穆坤。穆坤就是完颜不破送给欧阳慧茹的那队禁卫们的头领。欧阳慧茹出宫,为确保她安全,这群禁卫们也跟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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