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既然都撞见了,干嘛不联络联络感情?
虽然本质上都是在互相利用,但也不能真的要用到的时候才去找人家。
“唉。许小姐,是我,陆长歌。前两天在上海碰到,当时也没和您吃个饭什么的……”
许琴也愿意和他接触,
原来就愿意,在圣特尔酒店碰见之后就更愿意了。
所以三言两语就把时间给敲定了,无非就是再去一趟上海的事,反正开车也就一个多小时。
“看,约好了,一个电话的事。你急什么?”
陆长歌稳坐钓鱼台,这份稳重倒是让他看着像30多的那一位。
沈于渊听到有安排也露出些许轻松的表情。
“对了,还有件事。”
你看看,你看看,说过什么来着,肯定是有事情才来找他。
“晚晚小姐,遇到了一点麻烦。”
陆长歌眉头一皱,“什么麻烦?”
“她可不是你这种小妖,对商业的敏感度很高。晚晚小姐不太会经营,而且你也知道,她想拍的那类东西……”
“不赚钱是吧?”陆长歌马上就领会到这层意思了,但问题是接下来,“所以,你告诉我是想要我做什么?借点钱给她,让她给员工发工资?”
“我前阵子去过北京一趟,也和她谈了。我觉得她还是搞不清楚自己在做的是生意。不过对你好像还印象不错。”
陆长歌倒真是没想到了,“难道是夸我了?”
“也不是。”沈于渊笑了笑,“是表达了对你的羡慕。也想像你一样,处理好关系的同时,还做自己想做的事。我看她的表情很是真切,在提到你的时候也有没忍住露出来的一些温柔。”
沈于渊总不至于在这个事情上撒谎。
陆长歌听了后也觉得有些被触动到。
就像郑夫人有时候也会和他说:晚晚好像会比较听你的话,你多费心费心。
唉。这事儿整得。
“好吧,你的话带到位了,我知道了。”陆长歌又说:“你那个招商的事,有点儿压力我理解,但不要太有压力,看你头发都比之前少了。放心吧,我还有办法的。”
沈于渊听了之后又想信,又不太敢全信,因为这事儿太好了。于是将信将疑的讲:“什么意思?你还有其他资源?”
陆长歌保持微笑,不说话。
?“真的有?”老沈开始兴奋了,“你别吊着我了!但是……也不对啊,你的资源就是这么几家了吧?”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话说的还真像真的似的。沈于渊不禁有些刮目相看,这是认了几个爹?
……
……
郑晚晚的困难在于,她正式接手了这家工作室之后便把之前不喜欢的项目全部撤了。
什么拍个商业广告,挣两三万块钱这种活儿也拿回来干?开什么玩笑,对她来说这就是乌烟瘴气。
从她的角度来说,这是有道理的。如果真是从零开始弄一家工作室,她也不可能去接这种东西。
为了这么点儿钱,得看甲方爸爸露出恶心的“甲方嘴脸”,干着“甲方行为”,提出“甲方要求”!
如果是这样,那有什么意思?干脆回家当个混吃等死的富家女好了。
她准备要干自己的事,当然就会和世俗撞上,然后产生各种不适应的现象和结果。
比如说,有不少员工陆续离职:我就会拍个小广告,那怎么办?
还有私下里对她下达的指令表示不理解的。
爆发点在于,原先想要留在工作室的黄启磊那一帮人,基本也都走了。
总的来说,就是对她的想法不太认同。
这令郑晚晚感到痛苦,这些人不是家里面的阿姨、管家,哪怕她任性骄纵一点,基本都会满足她。
出了家门就不一样了。很多人就表示,你这尊神我伺候不了,大不了我不伺候了可以吧?
社会主义新中国在2000年就基本小康了,在北京还能饿死不成。
所以郑晚晚的工作开展的不顺利。
就连苏文音……如果不是因为陆长歌,估计也要走了,跟这儿感觉跟浪费时间似的。
一个小女孩,在与社会接轨的过程中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倒显得有些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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