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见她为难,笑着讲:“我是担心夫人种的东西。不如你告诉我后园那些苗该几天浇次水吧,我好算着时间来。”
“这不好说,要看下不下雨。如果这几天都不下雨,就三天浇一次,要是下雨的话,可能十天半个月都不用浇。”
“这样啊……不下雨还好,这要下雨我也不好拿捏。夫人,你还是尽量早些回来吧。”
她是看夫人非常重视它,这几天一有时间就去后园瞧瞧,又是浇水又是除草,现那些种子好不容易发了芽,要是她出去旅行趟就全死光了,多可惜啊,所以她才仔细问问的。
时宴听她的早些回来,心里有些复杂,含糊的嗯了声便走了。
顾凛城望着她行色匆匆的背影,犹豫半秒,跟着出去。
在去科学院的路上,车里安静得出奇。
时宴在思考是否追求无拘的自由。
顾凛城在想要不要让她出城。
他愿意给她自由,唯一的条件是她必须留在自己身边。
一但她离开城市,便是放虎归山,想再抓她就难了。
沉默许久。
在快到科学院的时候,顾凛城平静问:“对海城进化的丧尸,你怎么看?”
做为一个浪者,对城外发生的一切,有绝对的发言权。
时宴右手支着脑袋,半靠在车窗上。她吹着舒爽柔和的风,瞧着夏城的繁华,漠不在意道:“丧尸是死过一次的人,再怎么进化也只是普通丧尸和聪明一点的丧尸。”
顾凛城深意的看似早有预料的女孩。“既然不以为惧,为什么还要进城?”
时宴扭头瞧他极帅的脸,和少见的浅灰色眸子。“顾少将,你觉得是丧尸可怕,还是人心可怕?”
两权相害取其轻,可是这个轻应该怎么取?
丧尸固然可怕,人心同样无法直视。
顾凛城半响后讲:“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进城?”
“这个问题我在翌城就回答过。”
“我想听实话。”
“为什么想要听实话?”
这个问题顾凛城都不知道原因。
时宴瞧着科学院恢宏的建筑,如实讲:“我想在有限的生命里体验多元的生活。”
妈的,说出这句话,感觉自己老有文化了。
可这句有文化的话,不太惧有说服力。
时宴见他不信,懒得解释。
等车停在科学院专用停车场上,拿着行李准备走的时宴,看站在车边高大冷峻的男人。
她犹豫的想了下。“顾少将,丧尸的进化,是为吃到更新鲜的食物。人的进化,是为更大的野心。”
一个是看得见的,一个是看不见的。
一个是有尽头的,一个永无止境的。
两权相害,谁轻谁重,一目了然。
顾凛城靠在车门上,目送她昂扬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他知道谁重谁轻,但她的提醒,似乎另有深意。
丧尸是死过一次的人,再怎么进化也只是普通丧尸和聪明一点的丧尸。
她这话的意思是,那些丧尸不足为惧,自己应该在意那些有着巨大野心的人。
顾凛城若有所思想了半会,没去找白暮,开门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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