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了!”
候彪一呛,手中茶杯的水都给晃了出来,满面焦急的看着她:“病了?怎么病了?看大夫了么?是个什么病?”
他一连串的发问,见王元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便低下头,耳根有些发红。
“候大哥来长乐镇也有半年了吧?不知以后有些什么打算?”王元儿替他续上茶水,问:“就不回家乡什么的?”
不知怎的,候彪心中一跳。
“我是化州人士,家乡已经没有亲人所在,长乐镇也挺好,我打算找个长久的差事做,在这定居下来。”候彪笑着道。
“哦?我看你有些拳脚功夫,从前是做什么差事来着?”王元儿看一眼他卷了袖子的手臂那上头的毽子肉问。
“我在化州的时候给一个大户人家做护院。”候彪老老实实地答:“去年化州闹洪,我主子一家迁去西北,我没跟着去,这便一路来了长乐镇,身无长物的,走到哪,觉得哪好就定下来。”
王元儿点了点头。
“那丹儿她娘那边的亲人……”
候彪摇了摇头,抿着唇迟疑了半晌,才道:“丹儿其实是我表妹的女儿。”
王元儿一愣,看向他。
候彪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好久才道:“她是没成亲先有孕,丹儿爹是谁都不晓得,只知道是个书生,那书生……”
一个狗血的故事,淳朴的姑娘遇着才华横溢的书生,互定终身,一度春宵,书生去考功名,留了姑娘在乡,信誓旦旦的功成名就来娶她,结果一去不复返,姑娘却珠胎暗结。
未成亲的姑娘珠胎暗结的下场可想而知,被父母厌弃,逃离本家,东躲西藏,找到唯一的表哥,将女儿托付,自己郁郁寡欢死去。
“丹儿还不到两岁的时候,她就去了,对外,我一概说是我女儿和婆娘。”候彪吁着气道。
王元儿怎么都没料到丹儿的身世竟是这样,她还以为……
“丹儿娘去了,她的外祖?”王元儿回过神来,他话里丹儿的外祖还在人世呢,怎么就不跟着外祖,反跟着候彪这个表伯了呢?
“你有所不知,我表妹自小就丧母,这后来的是继母,又出了这样的事,怎会真心待她?”候彪只一句,就解释了候丹跟着他的缘故。
原是如此。
那表妹又做出这样有辱家门的事,想来那继母都恨不得将她拉去浸猪笼了,又怎会帮她抚养这孤女?至于那爹,这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想来也是厌弃这女儿了。
王元儿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事果然处处都有啊。
“这么说,候大哥是还没成过亲了?”王元儿问。
候彪红了脸,摇了摇头,道:“我这样的人,又带着个丫头,哪有好姑娘愿意跟我?”
王元儿微微一笑:“侯大哥也是仗义之人。”
候彪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敢开口,只将茶水一饮而尽。
王元儿见了,便有些失望,如果他一直这样,连提也不敢提一声,那么春儿的痴心只怕也是错付了。
候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猛灌,王元儿心里暗骂真是木头也不为过,便咳了一声道:“我们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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