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难为你,那就回张家去吧,张家怕是能大鱼大肉的天天供奉着你!”王婆子从张氏身后冷飕飕地传来一句。
张氏身子一僵,肩膀也垮了下来,转过身去,作出一脸的苦相来:“娘,我这不是心疼您两个孙子?面无几两肉的,瞧着就可怜,还是男儿郎,没力气咋成呢?”
“你别和我打哈哈,若不是你非要投那商船,还愁沾不了肉荤?老二要撤资,你又要死要活的,还要闹着吊脖子,非要依你的话没撤,不然还怕没银子嚼用?”王婆子冷笑,眼神也阴冷。
闹了好几天,张氏终于闹赢了,又打听到唐家的商船也出海了,王二如今便也不提撤资的事,可二房没银子,一家子便过得紧巴巴的。
张氏笑得干巴巴的:“娘,我还不是为了一家子,您看朝廷都派了商船出海了,唐家的船也跟着一道出去了,跟着朝廷,那是万无一失的,这是明着要赚钱的好事,这时候撤资,不是和傻子没两样?”她又看向王元儿:“元丫头你说是不是?”
王元儿但笑不语。
真是油盐不进,哼!
张氏在心里暗自不屑,想着等唐家的船回来后,分了股金,定让他们无话可说。
“整一家子就数你最聪明,你就天天念着佛,好让那商船平顺归来吧。”王婆子冷笑着,转身进了屋。
张氏嘟了嘟嘴,想到自己的盘算,便也跟着进了屋。
王元儿挑眉,竟然没驳嘴,而是跟着进屋,是要盘算啥?
张氏心中确实是有盘算,也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那征用的土地款。
“娘,想不到姨奶奶的地也被征用了,这真是太好了。”张氏笑眯眯地上前,给王婆子按起手来。
王婆子面露警惕,双眼炯炯的看着她:“你又想作什么幺蛾子?”
说起这个姨奶奶,其实就是王婆子亲妹妹,当年也随着王婆子一道嫁到了长乐镇,开布庄的冯家子冯灿林。
冯灿林是白手起家开的布庄,那时候经营中规中矩,日子倒也过得和美,两人成亲后很快就生了一个闺女冯子英,可惜好景不长,冯灿林误信他人,将布庄全赔了,最后不得不卖了。
这事让冯灿林很是自责,整天自怜自艾,最终还郁结于心,突发了一场大病就去了。
冯灿林一走,王姨奶奶就剩了孤儿寡母,她也没再嫁,自己含辛茹苦带大了闺女,倾尽心力为她觅了一门亲事,远嫁岭南。
而冯子英不忍寡母孤身一人,便也将她接到岭南奉养,王姨奶奶折卖了家中的所有田屋,只剩了一块两亩左右的宅基地给王婆子保管,便随着女儿去了岭南。
如今,那块宅基地就在征地的中心位置里,而姨奶奶离开至今,都快二十年了,最开始还有信件传来,近十几年是音信全无,也不知是死是活。
张氏认为,那姨奶奶定是一去不返的了,这块地就等于送给了王婆子,如今征地,那赔付的银子,也有六七十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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