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是给王春儿他们家温锅的日子,王元儿他们天不亮就过去帮忙。
王春儿家不比王元儿请客热闹,一来他们家不大,二来侯彪也没什么亲人,王春儿自己也并没有交往太多人,故而请的人都是自家亲戚,还有一些相熟的邻里乡亲,至于大人物,除了崔源和衙门上的人,也没其他。
虽说是这样,但也热闹了一天,王春儿两口子也不觉得有什么心酸和不岔的,在他们眼里,亲戚来了就是给脸面。
在自家忙了一天,春儿家也是忙乎了一天,连续两场的宴客,王元儿不可谓不累,回来后整整歇了一天,精气神才回来。
趁着空闲,王元儿便将宴客时收到的礼品一一登记在册,整理好放小库中。
这是她从陈枢那里听来的,听说那些世家大户都是这么干,登记在册的话,将来也好可以按着册子送礼还礼,也可以避免将人家送来的礼物又重新送回去。
如今有了自己的家,地方也大,设一个小库房也不在话下,单独设了,将来翻查的时候也方便。
初八,姥公他们一家启程回石龙镇,王元儿几个是万般不舍,但也知道他们不能长住,石龙镇的家也始终是有人在的。
王元儿从收到的礼品中挑了些滋补的药材和布匹等什么的给姥公他们带回去,自然也是受到推辞,最后到底是收下了。
这事不知怎的让二婶给知道了,给在阿奶阿爷跟前狠狠上了一回眼药,说什么亲外祖不亲爷奶,偏心眼儿。
王元儿倒没什么,东西是她的,她愿意给谁就给谁,倒是王清儿气不过,差点要去找张氏理论,换她的话说:“二婶就是吃饱了撑的,一天不给咱找不痛快就吃不下饭拉不出屎。”
张氏这眼药是上了,但并没有造成多大影响,王婆子或许心里有点儿不舒服,却也没说啥,反而说她无事找事,是根搅屎棍。
王元儿听说了,乐得很,翻出了一盒高丽参,给阿爷阿奶他们送了过去。
张氏气得咬牙,也无可奈何。
日子一忽而过,正月十五元宵节,崔源吩咐给王宅里找的下人终于到位。
也是巧,这一家子也是姓王,是的,崔源给王元儿找了整整一房人,一家五口。
家主名叫王富才,年约四十左右,王富才的婆娘姓林,人称才婶,年岁和她家男人差不多,两口子膝下有两女一子,大女王宝娟,十五岁,二女王宝丽,十二岁,三子王宝生,八岁。
“都起来吧。”王元儿微笑着虚抬了一下手,看向那并排站着的一家五口。
一家子穿戴就如一般的农家人,浆洗得挺干净,两口子看着都是挺老实的人,但王元儿从崔源口中所知,这户人,却是从官奴中捞出来的人。
王富才两口子年轻时是前御史刘谨的奴仆,先帝早年在位时,曾有一位宠妃为丽妃,因听信丽妃之言,想斥巨资建黄金道塔台炼丹,以求长生不老。当年,各省出现大幅度水灾,刘瑾联合左右御史死谏,叱先帝听信妖妃之言,在灾年耗费巨资,视百姓如蝼蚁,妄为人君,引得先帝大怒,定刘瑾藐视君臣之罪,刘瑾当场就撞死在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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