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儿吩咐去素娟将王春儿送回家去,又见灶房还养着从庄子里带回来的鱼,干脆扯了草绳串了,拎着去老宅,打算给阿爷阿奶他们尝个鲜。
将将来到老宅门前,迎面就碰上了张氏,便唤了一声:“二婶。”
张氏哼了一声,撇了撇嘴,眼睛在扫到王元儿手上那尾肥美鲜鲜活的草鱼时,立即换了一副嘴脸上前:“哎哟,是元儿啊,来看你阿奶他们么?这是孝敬你阿爷阿奶的,你这孩子就是孝顺,来,我帮你拿。”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抢过王元儿手上的那尾鱼,生怕她不给似的。
王元儿心中啧了一声,看向张氏的手上时,目光一凝,那因为抢鱼时垂下来的手上,正戴着一个簇新的金灿灿的镯子呢。
她一把抓过张氏的手,张氏以为她要把鱼抢回呢,正想骂,却听王元儿道:“二婶这只镯子好生漂亮,新买的?二婶发财了?”
张氏这才看到自己的镯子露出来了,连忙抽回手,用袖子遮掩着,咳了一声道:“发什么财,我又不像你。这是敏儿给我送回来的,我这不是快过生辰了么?”
你就扯吧,王敏儿去了泉州那么久,除了信件,便是饼都没随一个,还会给她送金镯子这样的回?
打死她也不信,尤其张氏的眼神还发飘呢!
张氏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被王元儿看得心里发虚,便咋呼道:“我不与你说,我还得赶紧做饭呢,省的你阿奶又斥我。”说着也不等王元儿回话,急哄哄的进屋,心里暗付,死丫头贼精贼精的,好似会看人心一样,那眼神看了就秫。
王元儿看着她慌脚鸡似的,嘴角微微勾了一边,她要是信了她的话那才有鬼了。
进了老宅,王元儿又和王婆子聊了一会,从她口中得知王敏儿根本就没来信,心里就更有了底。
无端端有个新镯子,目前二叔铺子的生意称不上多好,所以二叔应该不会给她买,这阵子她又去赌局,只怕是在牌桌上赢来的。
王元儿蹙起眉,赌局素来不怕你赢,就怕你不来,从而捞获更多的银子,二婶赢了,只怕贪欲更重,最终赔上更多。
“元儿?”王婆子伸手在她跟前晃了几下,问:“可是有啥事?”
“啊,没有,我就是问问。”王元儿笑了笑,佯作随意道:“刚刚我看二婶穿的极光鲜,像发财了似的,阿奶,你给她掌家了?”
提到这事,王婆子就黑了一张脸,没好气地道:“她成日阴阳怪气的说分家了,却连个侄女都不如,侄女都当家做主了,她这都快当婆婆的人了还是没个权,就乞皮赖活的要掌家。我和你阿爷商量过了,干脆就把分给他们那房的家当给他们自个儿掌,也省得成天说我扒拉着权利不放。”
原来还有这样一遭,王元儿了然,难怪二婶往那赌局跑得勤了,那是因为手上有了银子。
“难怪我说二婶像发财了的样子了。”王元儿轻笑,道:“阿奶,二婶当家做主了,该会懂性儿些,可别手里有两个钱,就往赌局里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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