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客人在呢,你们就这么贸然就闯进来,规矩都学到哪去了?”严夫人嗔道。
王元儿和王清儿都站了起来,微微侧着身子,避在一边。
那严公子也觉得贸然了,先是拱手请罪,然后就跟严夫人行礼,便要告辞。
王清儿是来相看的,便大着胆子飞快地瞧了那严公子一眼,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不由一惊,连忙低下头去。
严公子也是瞧见王清儿后一愣,匆匆告了罪就走了。
他一走,那严小姐就打量着王元儿姐妹俩,目光落在王清儿身上,一派天真的问:“这就是长乐镇王家的姐姐们吗?”
王元儿和清儿都微微福了福身。
“听说姐姐是会做生意的,平时会读书吗?读女戒诗经吗?”严小姐走到清儿跟前,看着她问。
王元儿的双眉微微一蹙,别眼看向那严小姐,她脸容天真,可眼底里,却透着不屑和轻视。
王清儿是个实诚的,只当没听懂她里头的话,回道:“我不怎么读诗经。”
严小姐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来,道:“我大哥可会作诗了,不读诗经,哪能说得上话呀,我馨表姐也会作诗,她和大哥的诗都是极好的……”
“音儿,在客人面前瞎说些什么呢,还不过来?”严夫人喝住她,又歉然地对王元儿她们道:“这孩子平时就是个话唠,惯会自来熟的,王姑娘别介。”又瞪了严音一眼。
王元儿浅浅一笑:“严小姐性情天真,很好。”只是她眼里并无太多笑意。
馨表姐?看来他们对这书香门第也了解得不够呢。
王清儿则是蹙起双眉,沉默不语。
眼看着要到午晌,严夫人便又邀请她们用午膳,王元儿本想拒绝,可看到严音,便欣然应下,默默地看了才婶一眼。
用过午膳,王元儿她们便告辞了,她们一走,严夫人就沉下脸看着严音。
“音儿,谁教你说那些话的?什么读书什么诗经。”句句都带着讽刺。
“娘,您该不会真想给大哥聘那个粗野山姑吧?她一个商女,哪里配的了我大哥,那么粗鄙,没得腌臜了我大哥。”严音丝毫不怕严夫人,撒着娇儿扑过去:“她嫁过来了,我馨表姐怎么办?”
严夫人脸更沉,一拍桌子:“这都是谁教你的混帐话,什么嫁娶,什么腌臜,这也是你能说的?”
严音给吓住了,缩着脖子站在那弱弱地叫:“娘……”
“你一个大姑娘,说这些话也不嫌羞?回去给我抄五十篇女戒。”严夫人寒着脸道。
严音想要说不,见她一瞪眼,便跺了跺脚嘟着嘴走了。
“夫人,小姐也是关心少爷。”一个嬷嬷安抚着严夫人。
严夫人冷笑:“关心?我看有人借她的嘴传话才真。”
“这,夫人的意思是指?”嬷嬷看了看东面,那里住着老夫人的姑侄孙女,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声。
两婆媳斗法,真也不知谁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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