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力看向卓凡,等他下令。
“自是要休整的,那就去长乐镇休整吧,也不知客栈的满没?”卓凡道。
“不用住客栈的,我们家有地方。”王元儿连忙道。
卓凡愣了一下,看向赵大力,道:“这,会不会太麻烦?”
“不麻烦,这就走吧!”王元儿急着回去,想要问个明白,这时的她,已经全然将遇到马贼的慌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赵大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就转身跃上了马。
一行人向长乐镇疾驰而去。
马车里,王清儿时不时看向那些军爷,叹道:“大姐,人的境遇就这么奇怪,谁曾想当年人人都能欺负的狗蛋,如今还当上了军爷了呢,我听那些小兵将喊他赵千总呢。大姐,这千总该也是个小官吧?”
“谁知道呢?”王元儿撩起帘子往外看去,视线落在那坐在马背上腰身挺得笔直的赵大力身上,感叹道:“人的际遇都是难说,不管如何,都是他自己的造化,这几年,他应该也吃了不少苦吧?”
她的目光落在他右耳边上的疤痕,鼻子莫名的一酸。
她曾听崔源说过沙场上的残酷,在沙场上滚爬过的人,谁不是九死一生过来的?而从死人堆爬过的人,那身上的气息就更为的冷厉肃杀。
赵大力,应该也从死人堆滚爬过吧?不然不会这么的冷漠。
王元儿有些心痛,当年那个弱弱的男孩儿,而今已经长成了,可鬼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这几年,她尚且在为好日子努力着,他,应该也是一样吧。
赵大力似是察觉到她炙热的视线,扭头看来,那冷凝的脸色一松,嘴角微微一勾,冲她颌了颌首。
王元儿回以一笑,放下帘子。
“我没瞧错吧,他竟然笑了?”王清儿像发现了什么大事儿似的,惊道。
“别一惊一咋的,刚刚还哭哭啼啼的呢。”王元儿笑道。
“大姐还不是一样。”
王元儿微笑,今天实在是又惊又喜了,惊的是遇着了山贼,好在那是有惊无险,喜的是再遇故人,还颇有成就。
惊喜交加,大概就是说的如此吧!
卓凡所领的队伍足有二十多人,人人都是穿着盔甲,骑着高头大马,就这么一路经了广河县,进了长乐镇,实在是打眼得很。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摇大摆的来了,都来做什么?
尤其一进行乐镇的牌坊,也才下晌申时末二刻,天都还没黑呢,这么多的军爷骑着马来了,哪能不引起人们的骚动和好奇。
这么多军爷,难道是要来打仗的?
好奇害死猫,便一直跟着去瞧热闹,直到追到王元儿的家门前,看着王元儿将人迎进家里,就都炸开了锅了。
一大班子军爷进了王宅,那都是什么人,是要干嘛的?
各方人都纷纷传递着这个消息,万分好奇着王元儿和这帮子人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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