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儿默了半晌,靠了过去,道:“有些事你以后要多和我说,不然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懂的话,在后宅会拖了你的后腿。”
崔源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
后宅和朝堂其实是息息相关的,有些不能在明面上说的事,后宅女人就是一个桥梁,而很多消息,也都是从后宅里得知的。
王元儿的意思是让崔源教着她,免得以后她和那些后宅夫人打交道的时候,一个不注意就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坏了他的事。
朝堂是他的战场,那后宅就是她的战场,他们夫妻是一体的,荣辱与共的,所以王元儿才有此一说。
崔源心中微暖,揽住她的肩,道:“对不住,我原想着这几年咱们一家子都在长乐镇安安静静的过,不用在这勾心斗角,给你们一个平静安宁的家,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很抱歉。”
王元儿摇摇头,轻声道:“只要有你在,哪都是家。”
平静喜乐的日子她固然想要,可男人有抱负,她也不能只为了自己,而致他不理,不过是换个地方过日子,嫁人了,不就是这样吗?
人是她自己选的,她不悔。
不就是宅斗吗?不就是应酬吗?还难倒了她不成?
崔源听了她的话,愧疚感更深,用力地揽住她,轻声道:“你放心,以后有机会了,咱们总能分出来单过的。”
王元儿双眼一亮,抬起头,眼中神采又很快暗了下去,道:“老人在,不分家,咱且熬着吧!”
“那咱们就先多生几个崽子。”崔源按倒她。
……
清晖院一派温馨,正房却是乌云密布,这崔老爷哼着曲到了正房,见崔太太在那黑着一张脸坐着,地上还跪了个丫头,定睛一看,那不是她身边得力的大丫头彩环吗?
“这又是怎么了?”崔老爷的好心情一扫而光,心里想着只怕今儿又来错了。
“还不是这些个见高踩低的死丫头,眼看人家升大官了,眼巴巴的就凑上去舔人鞋底了,当我死的吗?”崔太太指桑骂槐。
“太太,奴婢没有。”彩环哭得梨花带雨的。
“你还敢驳嘴?”崔太太眉毛一竖。
“行了行了,彩环,先下去。”崔老爷挥挥手,彩环怯怯的看了崔太太一眼,含泪退了下去。
“源儿升了官是好事,你含沙射影的骂谁呢?他有这殊荣以后对宏儿的孩子也有帮助,你偏要把人都得罪光么。”
“我可受不起。”崔太太冷笑:“若不是他……”
“多少年的事了,你还提。这都是宏儿的命,你要是一愣的想不清,苦了你自己不说,还苦了老大家的。以后源儿真寒了心,我们两脚一蹬,他耍手不管,我看你要如何?”崔老爷截住她的话:“你别说有你娘家人,你兄长自家人不提携,难道还尽心提携个甥儿的儿子不成?将来和舅家再亲,能亲过自家嫡亲叔叔?”
崔太太一窒,坐在那楞楞的,连崔老爷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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