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廷毓转头看他:“我自然知道,人情如水,怎奈王法似铁,我相信两位哥哥一身清白,不至于做违法乱纪之事,大理寺也自会秉公处理,何必忧心若此?”
成祥这几日在府中,约略把解府的情形摸了个遍,知道解廷毓同族中是有两位堂兄弟,一名解强,一名解义,其实是跟解廷毓不怎么对付的……
如今听到这里,便知道必然是此两人,看两人面相,白脸儿的年纪稍微大点,自是解强,红脸的便必是解义了。
解廷毓面色淡然说完,解强气的色变,解义冷笑道:“廷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撇清干净么?”
解廷毓道:“哥哥,淫/人/妻子之事,又无我掺杂在内,我为何要撇清?”
解义勃然色变,拍桌叫道:“解廷毓!”
解强忙按住他的手臂:“休要发怒!”转头对解廷毓道:“你二哥也是被人设计陷害,是那女子先勾引他的……这是仙人跳!他们摆明是要让咱们家身败名裂……”
解廷毓道:“我私自出来跟你们谈论此事,已是逾矩了的,有关详情,不如上堂时候跟正卿及各位审官说,我仍是那句话,清者自清。两位哥哥,言尽于此,我告辞了。”
解廷毓站起身来,刚要再转身,解义跳起来,指着他道:“好一个清者自清,你当你做的那些事儿没人知道?你家里那几个丫鬟怎么死的,你跟秋燕是怎么回事,懿公主为何不明不白落水,你忘了你前些日子还进出刑部关押大牢?你自个儿身上不干净,还敢说别人!我告诉你,你别惹怒了我,惹急了,我把你们那府里的丑事都说出来!”
解廷毓闻言,便转回头去:“与其说我跟秋燕是怎么回事儿,倒不如问问你们两人与她是怎么回事儿,至于其他,刑部都判我清白,懿公主也好端端在我府里,你们要怎么闹,且来试试,我到想要看看!”
解义气得脸色更红,便欲冲上前来,解强死死拉住他,便问解廷毓道:“廷毓,你莫非还记恨当年我们戏弄你那丫头的事儿?这么多年,你可也够长情的了,听闻你一直想收她入房,碍于懿公主颜面才迟迟不曾?如今那丫头死了,你是想来替她报复我们吗?”
解廷毓听了,忽地哈哈笑了两声,双眸清冷,如电如冰望着两人,道:“两位哥哥觉得呢?”
解廷毓的声音有些阴测测地,神情也十分诡异,竟看得解强解义两人心头齐齐一颤,一时无法做声。
解廷毓看着两人,复又仰头一笑,打开门,迈步出外去了。
成祥正听得如痴如醉,意犹未尽,见解廷毓离开,他犹豫了会儿,看着那满桌子的菜,自然知道这两位是绝对没心情再吃的了。
成祥想了想,上前来飞快地撕了条肥鸡腿,笑道:“你们慢用,慢用!”便退出门去。
身后屋内,解强解义面面相觑,解强道:“阿义,刚才他是什么意思?”
解义心思复杂,方才一时气急,此刻镇定下来,道:“哥哥,我一直觉得,为什么那娘们儿家里竟敢有胆量告我通/奸,我们明明给了大笔银子,他们还是把事儿捅出来了,你瞧方才他那神情,莫非……”
解强气急败坏,道:“他真的是给那臭丫头报仇吗?”
解义双眼发红,气极之余,目露凶光道:“听闻为了懿公主,他连皇上都敢顶撞,你说他敢不敢这般对我们?”
解强道:“这个混账东西!此事我要向四叔问个明白!如果真的这般,族中也饶不了他!”
解义道:“他既然敢如此,必然留不下容我们抓住的把柄……好个阴毒的小子……为了个臭丫头,竟然连手足之谊都不顾了,既然如此,他无情,我们便无义……”
成祥咬了一口鸡腿,果真外酥里嫩,极其可口,口水刷地涌出来。路过柜台之时,便跟掌柜要了个纸包,把鸡腿包起来,放进怀里。
解廷毓已经翻身上马,成祥咽下那口鸡肉,含含糊糊叫道:“大人等等我!”也随之翻身上马。
解廷毓头前而行,成祥打马追上,便问:“大人,那刚才是怎么回事儿啊,好端端一桌子酒菜,还没吃呢,好歹你吃两口再说,也不至于咱们空来一趟?”
解廷毓唇角带着一抹冷笑,也不搭腔。
成祥便问:“那两位是您堂兄弟?那可真不怎么地,我读书虽则少,却也明白他们那样是不对的,怎么听来听去,是逼你跟他们同流合污呢,大人,你干得好!”
解廷毓听到这里,便转头看他:“是吗,你居然听懂我们说什么了?”
成祥道:“虽不是十分懂,五六分懂就够了。”
解廷毓道:“这两人,仗着解家出身,在外为非作歹,还当做的隐秘,旁人不知……这次他们引诱了一名官家妇人,又给那小官许多金银,不许张扬……那小官为他们权势所逼,又被金银利诱,竟默许了他们所为……那妇人有个七八岁的小儿,有一次……被解义失手推下,跌断双腿,才事发了……”
成祥听得毛骨悚然:“这都是真的啊?”
解廷毓道:“千真万确。”
成祥啧啧道:“这两个畜/生,那还有脸来求你帮忙?……对了,他们还说什么秋燕,懿公主的,那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