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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恶徒(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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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肥料暂时不需要洒,得过个两天才能用。

  宋卿像做实验似的认真对待,每天早晚记录,严格按照比例种植种子,然而三天过去,花盆毫无动静。

  他确定种子没问题,那就是他种植的方法不对。

  徐琮璋来到阳台:“没种出来?”

  “再给我三天时间,行吗?”

  “随你。”

  显然他一开始就没期望宋卿能种出什么东西来。

  没有被期待过的宋卿有些丧气,期间刘鹤文找到空闲时间偷偷溜过来找他,两人偷偷摸摸躲在楼道口说话。

  刘鹤文问他:“你还好吗?”

  宋卿:“有点麻烦。”

  “有问题可以问我——你遇到什么麻烦?”

  “我尝试过取悦支配者,但是失败了。我觉得应该是步骤出了问题,但我查过,步骤一般都一样,但就是……出不来。”

  “出不来?这是个问题。”

  刘鹤文蹲在楼道里,对于宋卿的这个烦恼也感到棘手。

  “看来一般的做法行不通,还好你找对人。我有两年的经验。”

  “你也做过?”

  “我基本什么都做,我们没有反对的权利,只有尽可能的取悦支配者才能保证自己不被玩死。”刘鹤文蹲得腿麻,于是换脚当重心,对他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拿我总结的经验过来。”

  “你还写下来了?”

  “精益求精。还不是为了活命。”刘鹤文苦中作乐:“说不定出去后,还能去开家店。”

  作为一个长相略清秀,同胞少得可怜的东方人,刘鹤文能活到现在并且被‘神明’庇佑,绝对是费心思、下功夫钻研的。

  于是宋卿就在楼道口等,然而刘鹤文一去不复返。

  宋卿有点担忧刘鹤文遇到危险,便起身去他的宿舍,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哭泣和求饶,那声音是刘鹤文的。

  似乎是刘鹤文出去的时间超过了规定,正被惩罚。

  “看到同类,心思野了?”

  “对不起……”

  刘鹤文神志不清的道歉,他也只会道歉了。

  砰——!!

  门扉被重物砸中,发出巨响。

  宋卿吓得缩起肩膀,而宿舍里的刘鹤文哭得打嗝,一下又一下的,听起来很可怜。

  刚才是刘鹤文的支配者在警告宋卿的靠近。

  宋卿明白,他也知道刘鹤文现在正遭遇着什么,但是无能为力。

  无论他做出什么,甚至只是站在这里都会激怒刘鹤文的支配者,结果受苦的还是刘鹤文。

  宋卿无奈地离开,回宿舍,蜷缩在客厅的沙发发呆,听到银饰敲击的声响便仰头,呆呆地望着徐琮璋。

  徐琮璋没理他,当他不存在,兀自忙活自己的,他总是在调试各种奇怪的东西,而宋卿根本看不懂。

  他去厨房,宋卿便跟着去。他到阳台,宋卿也跟着去。

  宋卿忽然问:“怎么样,你才会被取悦?”

  徐琮璋侧过脸来,发饰的银坠和耳饰的银坠相碰,他问:“取悦我?”

  “嗯。”

  “然后让我放你走?”

  “对。”

  宋卿挺坦诚的,主要是他觉得自己瞒不过徐琮璋。

  “听话。”

  “可能性和不确定性太大。”宋卿低声细语的说:“我希望,有个期限,或者只有等价交换能让我安心。”

  “谈不上等价,你身上没有吸引我的价值。”

  直白而残酷。

  “每一样东西都拥有你所不知道的价值,尤其是生命。”

  “生命最廉价。”

  “生命最低廉,但是价值无穷。”

  生命低廉源于它数量庞大到随处可见,价值无穷源于它的创造力。

  徐琮璋对此有了点兴趣,他沉吟道:“你知道你同类口中的取悦指什么吗?”

  “我知道。”

  宋卿又不蠢,亲眼见到那些场面怎么会不知道?

  但徐琮璋对他没兴趣,而他觉得自己的价值比例中,□□占比最少。

  “所以?”

  “我会努力,取悦你。”宋卿不忘小心机的加了句:“除身体以外,方方面面。”

  徐琮璋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不回应、不提示,安静地看他表现,但确实是头一次将宋卿放在里眼里观察。

  祭祀那天突然更改主意救了宋卿源于他那张脸,过于好看,连他也惊艳。

  如果落到其他人手里,可能会坏掉。

  坏掉的话,有点可惜。

  不过把人带回来之后,徐琮璋又觉得他没什么用,因此最近出现要扔掉的想法,结果宋卿恰到好处给了他一点兴趣。

  宋卿对此自然不知他逃过了一劫。

  ..

  要真付出百分百的心思,没什么事情完成不了。

  经过观察,宋卿发现徐琮璋总会在半夜起来,将白天制成的一大桶芝麻糊状的玩意提到阳台,倒进他种的绿植。

  吸收一大桶‘芝麻糊’的绿植长得更加茂盛,绿叶幽幽发着光,比盛夏时节的叶子还亮,然后就会很快开花、结果。

  宋卿问徐琮璋要来一点‘芝麻糊’,后者冷冷地看他,当真给了一勺子那么点。

  “……再多给点?”

  “自己去挖。”

  “原材料是什么?”

  “神庙那儿有个坑,坑里一大堆。挖出来后捣烂、晒干。”

  “我知道了。”

  宋卿按照徐琮璋的操作制出小碗‘芝麻糊’,倒进泥土里,第二天种子就冒出嫩嫩的绿芽,简直神速。

  他兴冲冲地指着绿芽给徐琮璋看:“发芽了!”

  徐琮璋:“哦。”他看了眼,毫无波动,继续照看自己种的那株绿藤,毫不留情地泼冷水:“肥料可以促进它们生长,但也会让它们上瘾。没有肥料,它们很快就会死。”

  不是吧?!

  宋卿苦着脸,小心翼翼地照看那几丛小绿芽,发现没有后续肥佬真的开始枯萎了。

  他莫名紧张,再找徐琮璋要,对方不给。

  宋卿也想过半夜起来偷——这有违他的道德观念,但事关未来和生命安全,他怎么也得冒个险。

  结果被抓个正着,大半夜被扔出宿舍外,赤着双脚冻得瑟瑟发抖,外面还有一大堆怪物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要不是宋卿现在还是徐琮璋的服从者,可能早就被怪物们瓜分干净了。

  “宋卿?”

  几天都没见到人的刘鹤文突然出现,比叮当猫还及时可爱,他抱着毛毯塞到宋卿的怀里让他披上,自己也裹着毛毯。

  两人全身都裹在厚厚的、软绵绵的毛毯里,蹲在视觉盲角的楼道里说话。

  “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起不来。腰酸腿疼。”

  “你现在出来,不怕被发现?”

  “不怕。他不在。”

  沉默半晌,宋卿道歉:“对不起。”

  刘鹤文挺惊讶:“你做啥对不起我的事了?该不会把咱俩密谋逃跑的事情泄露出来了?”

  “没有。不是。”宋卿说:“那两次,我都看见了。没救你,很抱歉。”

  “哦。”刘鹤文突然闷笑,用肩膀撞着宋卿,嘻嘻笑说:“你也太可爱了吧。居然愧疚……该不会一直愧疚到现在吧。”

  “嗯。很愧疚。”

  闻言,刘鹤文渐渐不笑了,拉起毛毯裹住脸,闷着声说:“你自身都不保,还愧疚没帮我,是不是傻?”

  宋卿没接话,他不太懂刘鹤文这想法。

  看见旁人遭难,没有及时上前帮助,事后愧疚不是很正常吗?

  刘鹤文抹了把脸,低头盯着脚趾头说:“我家里有钱,拆迁得来的,突然暴富,没文化就爱玩。我老爸给我买了个学位出国留学,镀层金箔回来好显摆。我闭眼瞎指点就指到这破地方,倒霉是倒霉了个通透。”

  “我考了个高分,千挑万选,挑了这里。”

  说不清到底谁倒霉了。

  “你比我更倒霉,好歹是高材生。”刘鹤文是真同情宋卿。“我来的时候,在这儿待了一个多月。爱玩、会玩,所以跟我现在那个支配者称兄道弟。当时掏心掏肺,结果人拿我当小丑玩。”

  他当时是真的很喜欢那人,当兄弟似的,特别亲。

  有啥好玩、好事,第一时间就想到他,眼巴巴捧过去,就算那人啥都不缺,而且本来是他最讨厌的聪明人,结果因为是认定的兄弟,所以引以为傲。

  “后来,我发现这个城镇有问题,亲眼见到白天正常说笑的普通人,夜里变成怪物,猎杀人类。我他妈,差点就疯了。我还去找我那支配者,逃命的时候都不忘带着他跑,你说我咋那么蠢?”

  蠢得没边了。

  刘鹤文每次想起就扼腕不已,他要是聪明点、醒目点,老早就跑了。

  至于跑到一半发现身边的好兄弟是支配者,是‘神明’,是城镇里的罪魁祸首之一吗?他还会被抓回去,扔到神庙祭台中央被吓得屁滚尿流、尊严尽失吗?

  肯定不会。

  但是时光不能倒回,就像一个人傻了二十几年不可能一朝变聪明。

  反正那时知道真相的刘鹤文当场翻脸,痛骂‘好兄弟’,结果被整得很惨。

  太惨了,也太难了。

  娇生惯养没怎么受过苦的刘鹤文受不来,所以他很快就拉下脸皮,取悦他的支配者,把尊严和节操当成垃圾似的踩脚底下蹂-躏。

  “好多人,同类也好、同胞也好,知道我怎么取悦支配者后都骂我、瞧不起我,好笑的是当他们面临死亡时又哭得一脸鼻涕地求我救他们。”刘鹤文嗤笑:“老子又不是做慈善的,还救他们。”

  关键也是他自身难保,早前在支配者身边待着也是精神紧绷,生怕哪天惹支配者不开心被扔出去,或者支配者哪天厌烦了就一脚把他踢开。

  到时候他真的会被瓜分干净,分尸的那种瓜分。

  不过后来支配者对他挺好,除了应付越来越频繁且时间过长的□□外,一切都还算好。要不然再给他一百个胆子,刘鹤文也生不出敢逃跑的狗胆。

  他以前跑过,被抓回来的后果,嘶——不敢想。

  刘鹤文生生打了个激灵,恐惧不已,最后颇为亲切的冲宋卿说:“也就你觉得没救我很愧疚。”

  这地方就没有正常人,难得碰到个善良的傻子,刘鹤文很是感慨,但他不会嘲笑宋卿傻。

  你看,在这破地方待久了,连善良都变成了傻。

  刘鹤文自嘲一会,便从怀里掏出两本黄色的小本本,塞到宋卿手里跟交接皇位似的叮嘱:“我总结的两年经验,一般不轻易送出去。现在给你,你好好揣摩。”

  宋卿拎过那两本热乎乎的本子,瞥见刘鹤文刚才敞开毛毯时露出来的脖子,青紫红痕,斑驳交错,略为恐怖。

  “你怎么样?”

  “啊?”

  宋卿指了指脖子,明示他。

  刘鹤文尴尬地笑笑:“习惯了。看着严重点,其实还好。”

  然而他口中的还好就是好几天躲在宿舍里不出来。

  宋卿:“我会尽快。”

  刘鹤文扶墙起身:“我先回去,他快回来了。”

  宋卿目送他离开,自己在楼道口蹲了半晌,翻开刘鹤文留下的小本本,看了一点顿觉不对劲。

  小本本分门别类,还挺整齐,总结起来一共90课,标了‘入门级’、‘由浅入深级’、‘中级’和‘高级诀窍’。

  翻开来,还带图文!

  笔画简单但惟妙惟肖,小人儿的神-韵全给勾画出来了。

  宋卿猛地合上小本本,面无表情,有点想撕了它。

  他以为刘鹤文总结出来的两年经验应该有参考之处,鬼知道除了黄,还是黄!

  ..

  黄皮小本本被扔在客厅的一角,白天到阳台剪枝的徐琮璋看见了,翻开来一看,觉得有点意思。

  于是他整个下午都坐在沙发参观这本黄皮笔记,因为过目不忘,所以基本记住了。

  ..

  宋卿不知道徐琮璋看了黄皮本,他以为对方不感兴趣。

  他打算去趟神庙找肥料的原材料,但是不清楚哪些路线比较安全,于是到图书馆查询。本来想要刘鹤文,但他被看管得很紧,几乎没有空闲时间。

  所以他画好路线,挑好日期就出发去神庙了。

  神庙在树林深处,白天人少,夜晚的时候才多,宋卿便挑白天去,避开当地人的耳目朝深处走去。

  越往树林深处,生命迹象越罕见,树木也长得很古怪,拨开垂满树身的藤蔓还能见到肖似于人的五官。

  那是树人,曾经也是人类。

  宋卿亲眼见到最外围的一棵树人在瞬间清醒并吃掉落在它身上的鸟,骨头被吐出来堆积在根部,形成骨骸坑,里面还有人类的骸骨。

  好在这些树人白天在睡觉,到了晚上才会保持清醒。

  宋卿穿过成群的树人和沼泽地,沼泽地里生存着长满鳞片的丑陋的人鱼,图册里介绍该人鱼拥有迷惑人类心智的能力,喜爱吃人类的心脏。

  他绕了挺长一段路才安全到达神庙,神庙前面有一个长满青苔的洞坑,再往前就能见到一个被藤蔓缠绕的井,井里直通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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