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汐族圣兽从海平面一跃而起,两眼怒红,带着惊涛骇浪,而包围在其周身之邪气,正是与邪神荒同根同源之邪气!
在圣兽之后,跟着一脸惊慌的善水,眼瞧着那海中巨兽向着人族船只扑来,她面色煞白,手中的法杖闪烁着徒劳的光芒,也只能于狂风巨浪之中咆哮一声:“小心!!圣兽它……”
圣兽不再受控。
长了眼睛的人都看见了。
如果之前汐族是想捂着这件事的话,那很显然现在他们是捂不住了,完完全全被邪神的气息吞噬的圣兽像是疯了一样向着他们撞过来——
在最初的错愕后,玄极很快帅领着人族的精英准备进行第一次的躲避和反击,甲板上的人们乱成一团准备各就各位,而这时候比较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当无归剑都以坚毅的眼神,拔出了自己的剑,准备应对那头汐族畜生誓死保卫玄极时,花眠却被那股邪气牵制得动弹不得……
这就是无归剑剑鞘。
作为防御性神器,她的本质就是“守护”。
站在船舷边缘,花眠眼睁睁地瞧着那汐族圣兽獠牙迎面而来,越来越近……船只摇晃得厉害,她的余光看见玄极快步向着自己这边奔跑而来,大吼一声“无归”的名字后拔出了无归剑——
花眠心想还不如吼她的名字叫她归位快些……
说时迟那时快!
在玄极手起刀落,于那汐族畜生的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暂时逼退它的同时,从天空之中忽然有一白衣飘飘仙人从天而降,他打横抱起丝毫动弹不得的画面,将她从船舷抱下!
花眠:“……”
花眠的心脏还在乱跳。
她抬起头,只看见一弧线完美的下颚,来人长得还似之前那般英俊,身上的气息似乎也丝毫未变……只是此时此刻他紧绷着脸,没有像玄极一样立刻放开花眠,只是稍稍收紧了抱在花眠腰间的大手——
“若不是我不放心来一趟,你已经是那畜生嘴下亡魂。”
“……”
“我还以为玄极真的待你有不同,这次并不会带你前往北狄,”暴风雨中,上官濯月目光温柔,他伸出手,摸了下花眠那张因为呆滞显得有些僵硬的脸,指尖一勾,勾去她下颚的雨水,“如今看来,他并非你的良人,花眠,你又何苦对他死心塌地?”
“?”
此时的花眠并不知道上官濯月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她一心挂念着的是,邪神荒似乎即将苏醒,他的邪气可以复制曾经拥有过的神器,也开始沾染那些无主的曾经所有物……
这个时候的花眠从未想过,邪神荒的清醒与她和玄极之间的事又有何关系。
此时她只是紧张地盯着面前的狐族皇子,仿佛暴雨丝毫不能让他看上去狼狈,花眠抬起手,抹去脸上的雨水,问了上官濯月一个非常白眼狼的问题:“离北狄还远着呢,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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