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南方三月多烟雨,他们还去找了一把油纸伞。路小蝉让舒无隙选,舒无隙就选了一柄绘了两只蛐蛐打架的。当真是路小蝉喜欢什么,他就选什么。
日子就这么闲散地过去了,连着路小蝉都觉得舒无隙已经是自己的了,贼心贼胆什么的都能收一收。
可此时此刻,路小蝉嗅到了山雨欲来要崩塌的味道。
篷顶那两只野猫越来越嚣张了,特别在这么安静的小镇夜晚,想不听清楚都难。
路小蝉才一分神,舒无隙忽然吻了上来。
心跳加剧如雷霆击中了山脉。
他的亲吻和翻搅刻意而用力,路小蝉的耳朵被他捂着,这会儿野猫闹事的声音听不到了,两人亲吻的声音却响亮得宛若浪涛拍击岩石,偏偏落潮时候细腻带着留恋的水声简直要了路小蝉的魂。
当路小蝉回了那么一丁点神的时候,舒无隙已经压在了他的身上,发带散开了,千丝万缕落下来,像是要将路小蝉给束缚了,明明哪里都温柔得要命,可偏偏连呼吸都不让逃离。
他的亲吻细致,像是要占了路小蝉的一切,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没有了业火也就没有了阻碍他拥有唯一想得到的那个人的理由。
像是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亲吻带着横冲直撞的架势。
而篷顶上那两只猫仿佛是上天给他的提点,告诉他就是今夜,就是此时此刻。
路小蝉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全身都乱糟糟。
舒无隙的手指伸进路小蝉额头的发丝里,看似爱意缱绻却不容拒绝。
路小蝉看着他,先是迷茫,接着才回神。
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喉咙些微的起伏像是在舒无隙的眼底划了一大片火,他蓦地低下身来,路小蝉只听见衣襟裂开的声音以及喉咙被吻住又像是被咬住了。
“无隙哥哥……”
路小蝉嘶哑着声音,故意带着一点点的害怕,叫了一声舒无隙。
谁知道舒无隙却来到他的耳边,道了句:“我不会让你比业火焚身还疼的。”
路小蝉心里咯噔一声。
什么叫做不会比业火焚身还疼?
这是路小蝉第一次真正完整地体会舒无隙的存在,毫无掩饰,真正的放纵。
不知道何时,天地被绵绵细雨连接了起来,相隔万里却终于柔软地拥抱在了一起。
而路小蝉和舒无隙就在天与地的怀抱之中,看似渺小却占据了全部。
路小蝉挣扎着,他不是要离开舒无隙,而是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不需要克制的狂乱。
他大口呼吸着可是立刻会被对方吻住,他的手刚伸出船外触碰了冰凉的雨丝,却会被对方拽回来。
如同万钧的雷霆,从九重天直冲而下的无止境的征伐,舒无隙收回的是属于自己的一切,属于他的路小蝉。
他不是任何人膜拜的神,他早就注定了从云端坠落,只为了他一个人。
路小蝉听见了他在念着“小蝉”,痴迷得仿佛永远求而不得。
路小蝉的眼泪掉下来,耳畔舒无隙的呼吸沉重却又如同呼啸的风,自万年前不顾一切而来,在他的面前停下,渴望到发了疯。
喜欢酒撞仙请()酒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