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几分钟,她到了目的地。
前面的司机看向后视镜,听了一路,也憋了一路,“小姐,你会算命?”
黄金殊,“嗯哼。”
司机又问,“面相会看吗?”
黄金殊说,“小菜一碟。”
司机扭头,“要不,你给我看一看面相?”
“可以啊,”黄金殊笑眯眯的,“大叔,我给你看面相,抵消车钱,怎么样?”
“……”司机把脸一正,“当我没说。”
黄金殊的脸一臭,在司机的眼神催促下拿出钱,“真不考虑考虑?”
司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黄金殊的脸更臭了,她打开车门下车,把钱递过去。
钱一拿,司机立马一踩油门,跑了。
黄金殊吸了一肚子灰尘加汽车尾气,她呸呸的吐口水,多少人求她算,她还不乐意呢!
***
一辆宝马穿过路口,朝着夜色深处驶去。
驾驶座上的青年忽然去看后视镜,旁边一直偷看他的年轻女人捕捉到这一幕,“六少,怎么了?”
青年收回视线,手搁在方向盘上面,“没怎么。”
绿灯的时候,女人大胆的亲了一下青年的手背。
青年掐了一把女人只手可握的腰肢,富有技巧地摩挲,引得女人一阵娇|喘。
路边,施凉掐灭烟头,往回走。
行人都会忍不住侧目,打量将风花雪月埋进骨子里的女人。
有些目光放肆,露|骨,轻蔑,鄙夷,施凉习惯了。
今晚想了旧人旧事,她的心情不好。
施凉租的是两室一厅,隔壁那间被她当做书房用。
换上拖鞋,施凉就进了书房,忙到深夜才去洗漱,睡觉。
噩梦和过去每天一样降临,覆盖整个夜晚,施凉用一杯凉白开水让自己平复。
她靠在床头,手摸到烟盒跟打火机。
银色的机身左下角有片四叶草,冷硬的线条和单一的色彩因此变的柔和。
施凉拿手指摸了摸四叶草,那人说这东西代表幸运,她轻嗤一声,说是自我欺骗。
却把这打火机留到现在。
金属的冰冷声响后,有一缕白雾散出,施凉眯着眼睛,慵懒的吞云吐雾。
她的烟龄有十多年了,这辈子是别想戒掉尼古丁的味道,也不会去戒。
十点半,施凉出现在约定的饭店,只有黄金殊一人,王建军没来,他要陪媳妇看韩剧,不能出来。
黄金殊嗤之以鼻,“建军,你不是找了媳妇,你是找了个女儿。”
王建军就三字,“我乐意。”
黄金殊气的把手机丟桌上,“阿凉,别管他了,我们吃我们的。”
施凉把菜单给服务员,“建军什么时候谈了女朋友?”
黄金殊说,“刚来A市没两月。”
“具体我也不知道他跟孙苗苗是怎么认识的,等我见到人的时候,他俩已经腻歪上了。”
施凉问道,“金殊,孙苗苗是从事什么工作?”
“秘书。”黄金殊说,“她在容氏。”
施凉摩|挲着手指,“容氏吗……”
“你是没看见她指挥建军做事那样,跟一太后娘娘似的。”黄金殊恨铁不成钢,“建军现在就是老妈子。”
“阿凉,还好有你陪我。”她唉声叹气,“要是哪天你再领个男的参加我们的聚会,那我就是孤家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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