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蔚然停下吃香蕉的动作,“……不会吧?”
施凉去拿书卷,往他面前一摆,“你自己看。”
容蔚然看了看,书卷最上面有用红笔写了一个数字——二十六。
确实低了。
他往下看,放眼望去,都是红叉叉,根本没法看,“考第一的是谁,还是纪白杨?”
施凉,“嗯。”
容蔚然挑了挑眉毛,“不应该啊。”
那小子回回都是全年级第一,女儿经常跟他一起玩,按理说是会受到影响才是,怎么就没一点长进?
施凉慢悠悠的说了一句,“遗传基因很重要。”
“嗯,”容蔚然赞同,“她爸是金融学院硕士。”
施凉瞥他一眼,“你怎么不说,她爸曾经连学校都不去,就会开个骚|包|色|跑车四处玩。”
容蔚然面部一抽,装作听不见。
施凉板着脸道,“告诉你,这回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给她请家教。”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结果还是没请。
容蔚然觉得孩子应该快乐的成长,拥有一个轻松的童年。
晚上容唯一做作业的时候,有道题不会,她低头抠手指,“爹地,我是不是很笨啊?”
“不笨,”容蔚然揉揉她的头发,“唯一会画画,还得了奖,很聪明。”
容唯一撇嘴,“可是我学习不好啊。”
她闷闷不乐,“纪白杨考的分数好高,他的数学特别厉害。”
容蔚然告诉女儿,“他不会唱歌,也不会做小饼干。”
听爹地那么说,容唯一的心里舒服多了,她也有比纪白杨厉害的地方。
容蔚然温柔的说,“唯一,答应爹地,下次我们考个倒数第五好不好?”
容唯一满脸的为难,“我试试吧。”
第二天上学,纪白杨和每一天一样,早早在路边等着了,一看到容唯一出来就立刻跑上去。
“鸡蛋给你。”
容唯一捏在手里,也不吃,她唉声叹气,“我答应爹地,下次要考倒数第五。”
纪白杨小声说,“我帮你。”
容唯一脸皮薄,就觉得自己差了,“我才不要你帮我!”
纪白杨委屈,“唯一,我俩谁跟谁啊,你别在我面前不好意思,真的。”
“那你要怎么帮我?”容唯一说,“我俩考试的时候,座位肯定都不在一起,你也没法给我抄啊。”
“……”
中午午休的时候,纪白杨把笔记给容唯一看,他自己也不做别的事,就在旁边坐着。
容唯一看了会儿就注意力不集中,她吃点东西,左看右看,一双大眼睛就没停过。
纪白杨恨铁不成钢,“唯一,你忘了吗,你已经答应了你爹地!”
容唯一立马就消停了。
期末的时候,她考了全班倒数第十八,超标完成任务,不过数学还是没超五十,够不到及格线。
纪白杨继续做她的小老师。
一到周六,容唯一就去岛上玩,会带很多吃的过去,一直待到周末下午才回来。
那座岛成了她的城堡。
她可以在城堡里开开心心的奔跑,陪着住在里面的国王。
施凉跟容蔚然都由着她去了,孩子越来越大,独自的思维意识已经形成,他们的那一套就越不起作用。
一天上午,施凉接到姜淮的电话,几乎是同一时间,容蔚然接到楚禾的电话。
他们听到的是同一个消息——姜淮跟楚禾领证了。
那两人都不年轻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不会迷茫,彷徨,很快达成意愿,走到了一起。
施凉跟容蔚然挂掉电话,都感慨万分,其实命运早有安排。
无论中间经历过哪些,有的人必然会碰到另一个人。
当年黄老爷子给萧荀卜过一卦,原话是他求而不得,心太重,结在深了,活不过五十。
前一个灵验了,后一个有点偏差,萧荀走时是五十四岁,还是挺过了五十那道坎。
施凉赶过去,没有见到萧荀的最后一面,他是故意的,不想让她看到那样的场景。
主人离开了这个世界,整个岛都死气沉沉的,别苑里到处都弥漫着悲伤的东西。
施凉把下人们全部都遣散出岛,并且给了他们每个人一笔钱,那是感谢他们这些年对萧荀的照顾和忠心。
下人们再一走,别苑里就变的空荡荡的。
施凉坐在萧荀常坐的摇椅上,沿着他的角度望去,发现视线正对着一棵树,树上有个鸟窝。
没一会儿,一只不知名的鸟雀飞到树上,鸟窝里探出一个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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