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兴:“……”
陶思非:“这样的受害者不止一个,正是这些不平等的合同,在给泓韵带来巨大财富的同时,还巩固着他们在业界的地位,就像一个无法反抗的垄断势力,让那些艺术家痛恨诅咒,却又无力抗争。”
秦孟元也被气氛感染,激愤道:“我画廊里的画家也提起他们几个签约泓韵和艺世的朋友,都以为签约官柏二家是一辈子的铁饭碗,但进去以后才发现完全不行,潜规则、暗箱操作举目皆是,就算有才华也不一定能出头。”
秦兴一掌把合同拍在桌上,冷峻的眼神中透着怒气:“官林运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我也相信官大哥不会。”陶思非笑了笑,解释道,“这么大的一个集团,合同上的小事,哪是官伯伯一个人说了算的,我也是做生意的,这个我可以替官大哥说句话,他就是看看统筹,疏通疏通人脉网络,就已经焦头烂额了,”陶思非扣了扣桌子,“这些事儿啊,都是下头办事儿的人搞出来的!”
秦兴:“外头风评这样差,官林运就不管管?”
“当局者迷啊,”陶思非适时地替秦兴斟了杯酒,道:“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俗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革命’是早晚的事。”
秦孟元心存期盼地看了秦兴一眼,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有这个能力。
秦兴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向陶思非,陶思非道:“舵手使船并不能随心所欲,他还得看‘风向’。”
这一次深谈回去后,陶思非又给原在S市的老友打了个电话。
“……事情都顺利,老爷子身体不好,就别让他操这份心了……您就告诉他,万事俱备,东风即来……好的,傅院长,敬颂春祺。”
一周后,国内最具权威纸媒之一《城市艺术报》上公开发表出一篇关于“泓韵集团以不平等合约签约艺术青年”的丑闻,报中主笔苛责三大集团抱团相护、垄断艺术界并对艺术人才实施“杀鸡取卵”等非人性化培养的软暴力行为。
本以为早就被三大家族掌握的媒体言论竟然倒戈相向,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舆论哗然。
不少积怨已深的画家见势纷纷愤起攻之,继《城市艺术报》后,又有《时代艺术》、《当代画家》等不少纸媒采访了艺术各界的人士,包括美院学生、画廊画家等艺术从业者,甚至还有知名艺术家!
当华夏美院的院长傅容国被记者问起对三大家族尤其是泓韵集团对艺术家的不平等合约时,傅院长婉转地表示,泓韵等那些带有“垄断”意图的艺术集团的做法,很可能会抹杀某些艺术家的前途,
※※※※※※※※※※※※※※※※※※※※
并使中国艺术在国际上止步不前。
喜欢夏之叶请()夏之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