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被男人的吻吞没。
回国前,沈肆跟苏夏请费兰克一家吃了顿饭。
艾伦没出席,忙着泡妞。
费兰克的老伴知道苏夏和沈肆要走,就热情的为他们准备了自己亲手做的卡通小饼干。
透明盒子外面包上粉色蝴蝶结,很精美。
苏夏回去的路上,就捧着一盒饼干吃,车里全是奶香。
沈肆把手放在苏夏的肚子上,圆圆鼓鼓的,他的额角一抽,“不准再吃了。”
苏夏撇嘴,“好吧。”
她又把手往盒子里伸,“我把最后两块吃完。”
沈肆的眼角淡淡一扫,他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不怒自威。
苏夏的手一滞,委屈道,“不吃了。”
她歪着头看窗外,没过一会儿,那两块饼干就递到了自己面前。
车里又响起咔滋咔滋的声音,节奏欢快,夹杂着男人无奈的叹息。
苏夏爱吃,和其他舞者不同的是,她对自己的身材方面没有严格要求,也没什么顾虑。
或许是体质问题,苏夏的胳膊腿总是那么细瘦,胖不起来。
喝口水都能发胖的白明明为此,没少绝望过。
咔滋声消失,苏夏心满意足,靠在沈肆肩膀上,“十月份我可能会比较忙。”
沈肆捏着女人柔|软的小手,“什么事?”
苏夏说,“我负责音乐大典的编舞工作。”
音乐大典定在今年元旦举办,登录某台直播,时间并不宽裕,更麻烦的是,苏夏还有一点课,只能在学校和剧团之间奔波。
即便再忙,苏夏依然想每一天都跟沈肆一起吃早饭,一起在下班的车流里回家,一边分享彼此一天的经历,一边准备晚餐。
再一起说晚安,相拥而眠。
苏夏以前都是一个人,走走停停也没人管,现在有了沈肆,她就变了,变的脆弱,一点都忍受不了孤独,寂寞。
“住山庄恐怕不行,来回路程太远了。”苏夏说,“你那边也不行,离市中心很近,上班高峰期肯定会堵在路上。”
“我那个公寓在学校和剧团之间,两边开车不到二十分钟。”
沈肆开口道,“我过去。”
闻言,苏夏的嘴角上扬,“好。”
月底,沈肆跟苏夏包机回国。
一号上午,沈肆现身财团,当时沈峰正在和高层们开会。
他突然出现,大家都措手不及。
很快,从一楼到顶层,无人不知董事长回来了。
虽没有热烈欢呼,大部分高层们的眼睛里均都写满激动,个别是持以观望的姿态,和墙头草差不多。
办公室里,父子俩面对面站着。
沈峰上前,抱抱沈肆,“肆儿,回来了就好。”
沈肆摘下腕表,扔到桌上,沉默不语。
沈峰似是习惯了,他说道,“你的叔叔伯伯们都盼着你回来,现在好了。”
他的表情欣慰,“爸知道你很能干,有你在,沈氏是不会衰败的,只会越来越好。”
沈肆环顾办公室,“什么时候?”
“下周吧,爸要跟客户打个招呼。”沈峰唉声叹气,“爸老了,身子骨跟你们年轻人没法比,这次回去以后,就陪你爷爷种种花,钓钓鱼。”
沈肆的眉头轻动,几不可查,“是吗?”
“是啊。”沈峰扯了一下西装领口,好像是感到压抑,喘不上来气,“爸先去跟市场部那边说点事,你休息一会儿。”
门带上了。
又有敲门声,助理小姑娘推门进来,“沈董,您的茶。”
沈肆的嗓音冰冷,“茶?”
一滴冷汗滑落,小姑娘弯着腰,连忙说,快哭了,“抱歉沈董,我忘了您不喝茶,我这就去给您换成水。”
沈肆面无表情,“不用了。”
小姑娘战战兢兢的出去,惊魂未定,她握拳锤头,懊恼的嘀咕,“怎么这么笨啊!”
父亲爱喝浓茶,儿子只喝水,这是老员工们都清楚的事。
小姑娘来应聘的时候,正好是沈峰暂替董事长一职,她掌握的都是沈峰的习性。
正主突然回来,小姑娘就犯错了,她还没收起见到男神的激动心情,就要开始担忧失业的问题。
非常悲伤。
小姑娘驻足几秒,办公室异常寂静,她不敢再停留,脚步飞快的离开。
片刻后,高层们聚集在小会议室,沈肆没有大难不死的感慨要同下属们讲,他直接下达了俩个指令,言词简明扼要。
一是要求财务部在下班前给他一份夏季的详细报表。
二是停止下半年所有新项目的研发。
会议室鸦雀无声。
众人心头震惊,他们想不通理由,甚至有人担心董事长是不是伤还没好。
但是,似乎不太可能。
冰山脸,强大的气场,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压,这些全都和原先一模一样。
沈肆的手指敲击桌面,“马上执行。”
众人心头一凛,“是。”
沈峰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件事,失手打翻了茶杯。
当天下午,财团召开了股东大会。
那些股东们平时做甩手掌柜,一年才碰一次,坐下来也是充当背景,不管不问,一个个肥的流油。
沈蕾也来了,沈源死后,持有的股权由她接手,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股东大会。
她不敢跟沈肆说话,进门就去找沈峰,坐在他旁边,“二叔。”
沈峰的面色不太好,整个人都没精神,“蕾蕾,来了啊。”
沈蕾没发觉,她偷偷瞥一眼坐在上方的人,“大哥是不是要宣布什么重大决定?”
沈肆是最大的股东,他的手段硬,这些人即便是心里有不痛快,面上都相安无事。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对沈肆投以关切的问候。
底下的沈峰没凑热闹,“蕾蕾,箱子打开了。”
沈蕾正佩服那些人的嘴上功夫,突然听到声音,她吓一跳,立刻好奇的问道,“是什么?”
沈峰说,“六根金条。”
沈蕾一脸惊愕,随后是失望,箱子里面竟然只有几根金条。
“二叔,就这个吗?没有别的了?”
沈峰的眉头一皱,“蕾蕾,难不成二叔还拿这事骗你不成?”
“二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沈蕾抓抓手背,“我是奇怪,我爸干嘛把金条藏那么严实啊?”
沈峰说,“你爸在世的时候,一直有买金条的习惯,可能是没用完,剩下的。”
沈蕾哦了一声,只能接受这个说法。
她爸在地底下,她也没法问个明白。
“蕾蕾,有困难了,就跟二叔说,”沈峰用慈爱的语气说,“你爸不在了,二叔会照顾好你。”
沈蕾的眼眶一红,“谢谢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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