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拿着遥控器开空调, 把温度打到24度,再调一下风向,他听到靠近的脚步声, 就把视线移过去,停在进来的男人身上。
灰衬衫解了好几颗扣子, 裤子皮带抽了,收进裤腰里的衣摆拽了出来,显得有几分慵懒跟性|感,气息是乱的。
黄单把遥控器放好,手在身下的毯子上拍拍, 唠家常一般,“坐过来, 我们聊聊天。”
陆匪取腕表的动作一停, “现在?”
黄单点点头,不快不慢的说,“对啊, 就现在。”
“越是大事, 越要稳步前行,力求不走弯路一步到位, 我们需要在行动前聊一聊彼此的想法和计划, 适当的探讨一下。”
他很认真,不开玩笑, “当然, 如果你有理有据, 我会听你的。”
陆匪把腕表取下来放在床头柜上,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上的青年, 年纪不大, 面对即将到来的处境,却很淡定,也很平静,没有丝毫的紧张,像个老手,还在跟他展开学术性的讨论。
见鬼了!
黄单说,“我这艘船你想开起来,难度会比较大,我们不能急,我会尽全力配合你的。”
呵,还用了比喻,陆匪往下解衬衫扣子,漫不经心道,“听你这口气,你这艘船不是第一次被人开,是第N次?”
黄单摇摇头,“没有的,我是第一次。”他默默在心里补充,所有世界加在一起的第N次,这个世界的第一次。
陆匪对青年的回答,“那你跟我解释一下,都这会了,我的千军万马即将出征,你作为被我攻打的城池之主,怎么这么从容,心大还是天真?”
黄单仰望着男人,没出声。
陆匪撩撩眼皮,那里面漆黑一片,“说吧,我在听。”
黄单对男人的固执跟强硬感到无奈,他心说,我能这样平静,都是因为你教了我很多让我有了自信,然而他嘴上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这是最好的事,自然会有最好的结果,一切都会水到渠成,有你在,我有什么好慌的。”
陆匪盯着青年看了半响,似是在判断真假,他笑起来,“小嘴挺甜的啊。”
黄单坦然接受这个评价,“嗯。”
他继续跟陆匪胡说八道,退缩是大忌,打战的时候不管局势多么危机多么严峻,只要用上神奇的菊||花|灵,别说受伤惨重,就连一点血丝都不可能会有,放心,不要怕。
闻言,陆匪更忐忑了,他吸一口气,隐忍着俯身,双手撑在两侧,炙热的气息喷洒着,“小季老师,跟我说说一堂课的学费多少?我微信转给你。”
黄单抽抽嘴,视线落在男人腰||腹的肌||肉上面,他伸出手去碰,触感紧绷,硬实,还有一点湿||热。
陆匪抓住青年乱动的那只手,低哑着嗓音喊,“季季。”
黄单说,“别这么叫我,我会想歪。”
陆匪咬他的手,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告诉我,你会怎么想歪?”
黄单说,“陆匪,你在耍流氓。”
陆匪的胸膛震动,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笑,沙哑的能让人浑身颤栗,“只准你耍流氓,我不能耍?小东西,天天换着花样的撩我,还给我上课,得瑟的尾巴都要翘上天,看我怎么弄死你。”
黄单张开手臂,认真又期待的说,“陆匪,抱我。”
陆匪的呼吸一滞,他把人抱住了,禁锢在胸前,“妈的,见过会撒娇的,没见过撒娇都这么无法无天的,季时玉,你真是个宝。”
黄单蹭到男人脖颈,舌尖扫过他跳动的大动脉,“你的自制力让我惊讶。”
陆匪放在青年腰上的手掌勒紧,恶狠狠的喘气,“惊讶个屁,已经到头了,高兴了吧,都是你招的!”
话落,陆匪的薄唇碰到青年,手顺开他额前的发丝,往后移着托住他的后脑勺,唇上的力道加重,磨||碾着撬|开他的牙关。
黄单没有痛觉,所以他很放松,什么也不怕。
陆匪在青年的口中肆意妄为,舔||着他的口腔内||壁,扫过一颗颗的牙齿,在唇||舌|缠||绕的间隙里说,“小骗子,跟我说你牙疼,结果就喝冰的,吃辣的,嘴里没一句老实话。”
黄单拿指尖刮一下男人的喉结。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陆匪一下子失去了思考能力,他把人往身前压,粗喘着低下头凝视,目光里的温度灼人。
黄单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没想到男人会给他亲,他“唔”了声,“我出了汗。”
陆匪的声音模糊,“吃出来了。”
黄单不再说话,鼻子里发出细微的音节,湿||腻||腻的,没一会儿,他的脖子后仰,双眼舒服的眯在了一起,腰部轻轻颤栗,像有电流划过,那一片皮肤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被喜欢的人亲,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身体跟灵魂都得到了熨帖。
陆匪亲了黄单一会,抹掉脸上的汗水凑过去,试图抱起他,对方倒好,直接瘫了,“祖宗,稍微绷着点儿,别跟稀泥一样的瘫在床上。”
黄单涣散的眼神有了点焦距,他抓着男人的手臂,被带着坐了起来。
陆匪把青年抱在怀里,亲着他湿||润的双唇,鼻息里的燥||热越发的浓烈,体内的血液加速流动着,有一把火在各个角落的乱窜,快要把自己给点燃了爆掉。
对陆匪来说,接下来的几分钟流逝的异常漫长,长到他有种世界经历了多个四季轮回的错觉。
而搁在黄单身上,丝毫没那种感觉,他等了等,“好了吗?”
陆匪还僵硬着,浑身发烫,整个人就像是从火堆里捞出来的石头,他似乎正站在十字路口,面临着人生的重大抉择。
黄单亲一下他的鼻尖,将刚刚凝聚的那滴汗珠吃掉,声音里带着笑意,“陆匪,你看看窗外,天快要黑了。”
陆匪浑身淌汗,呼吸粗重的呵斥,“别说话!”
黄单两只手一边一只,按住男人的肩膀,他什么也不说,就猛地一个使力,亲自用行动向对方诠释了什么叫长痛不如短痛。
那一瞬间,陆匪额角的青筋暴起,瞳孔一阵紧缩,呼吸都忘了。
黄单拍拍男人汗湿的宽厚背脊,安抚着说,“别咬紧牙关,那样你会更疼,陆匪,想哭就哭吧,不要忍着。”
陆匪疼的要死。
活了三十年,从来没这么疼过,这种疼,跟他被人捅一刀,打一拳不是一个疼法,他不停抽气,太痛苦了,他说话时的声音嘶哑难辨,像是一头濒临死亡的野兽,“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哭了?”
黄单说,“左右两只。”
陆匪死到临头,还在嘴硬,“那完了,你两只眼睛都瞎了。”
黄单把手|插||进男人潮湿的短发里面,指腹轻轻按||压,“还疼吗?”
陆匪没说,答案写在他的脸上,眉头死死皱着,唇线抿的锋利,俊毅的五官都快扭曲了。
黄单亲亲男人紧抿的薄唇。
陆匪的眼眶猩红,他被青年折磨的快疯了,“季时玉,你别咬我。”
黄单的头上出汗,脸上多了一滴温热的液体,他愣了愣,抬头看着男人红红的眼睛,“不行就算了吧。”
陆匪愤怒的低吼,“你给我闭嘴!”
黄单说,“你哭了。”
陆匪的眼皮半阖下去,声音里带着很重的鼻音,嗓音也哑的厉害,“还不是被你咬的。”
黄单的脸上又多了一滴温热的液体,“陆匪,你哭了。”
陆匪的眼皮完全阖上了,“我耳朵没聋。”
下一刻他就青着脸吼出声,“季时玉,你咬我!”
“……”
黄单觉得陆匪太可爱了,他又忍不住咬了对方一下,哄道,“我控制不住,你别生气。”
陆匪哭笑不得,他粗声喘气,把滴着汗的脸埋进青年的脖子里,发狠的亲着,咬着,跟一只大狗似的,“咬吧,我不生气,我让你咬,来,咬我,往死里咬。”
黄单明显感觉男人没那么僵了,疼痛感应该有所下降,他松口气,想着法子的帮对方分散注意力,说说明天的天气,早中晚三餐,后天的天气。
陆匪清楚怀里人的心思,他拧着汗湿的眉峰喊了声,“季时玉。”
黄单的脸在他胸口蹭着,“嗯。”
陆匪弯着腰背,下巴抵在青年肩头,他又喊,嗓音沙哑,气息粗且沉重,“季时玉。”
黄单这次还是回应了男人,甚至多说了几个字,更是用行动告诉他,自己的耐心已经没了,“陆匪,你有点婆妈。”
陆匪扣住青年快散架的身子,都这样了,这家伙竟然从头到尾都没喊一声,乖的不像话。陆匪担心他有个好歹,一直收着劲儿,“我婆妈?我还不是顾着你。”
黄单抬头对他笑,实诚又直白,不扭捏,不隐藏,“陆匪,我喜欢跟你做最亲密的事,很喜欢。”
“操!你自找的!”
陆匪粗着嗓子低骂,把人翻过来压在了床上。
一个多小时以后,黄单神清气爽的从卫生间出来,他一边擦头发,一边问着靠坐在床头,闷声抽烟的男人,“要不要去医院?”
陆匪吐出一口烟雾,懒懒的抬起眉眼。
黄单随意擦几下头发,就把毛巾搭椅背上,凑上去给男人检查,“去医院保险一点,万一伤了哪儿,还是要及早治疗,不然会耽误病情。”
陆匪握住青年的手,拿汗湿的掌心包住捏了捏,“别看了,哥哥我好的很。”
黄单说,“好像红了。”
陆匪嘴边的烟抖了抖,他夹开烟,扣着青年的下巴笑,“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被我弄傻了?”
黄单很快就知道自己多虑了,男人正在恢复的不仅仅是体力,他眨眼间,对方就雄赳赳气昂昂,看不出半点疲态,这令他措手不及。
陆匪捏他的腰,“还想跟我耍?”
黄单没那么想,他们不能操之过急,也没必要,等他完成任务,可以在这个世界继续待着,像之前几次一样,直到该离开的时候才会离开,在这期间可以陪着男人,走很长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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