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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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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匪掐掉通话,“马上跟我去医院。”

  黄单乖乖照做。

  陆匪去了卫生间,出来时眼睛更红了,他冷着一张脸穿衣服裤子,一言不发的下楼。

  黄单跟在后面,全程都不说话。

  楼底下的佣人一头雾水,她准备给老爷夫人打报告的,看到前后出门的两个人,隐隐觉得气氛不太妙,就先取消了打报告的动作。

  半个多小时后,黄单跟陆匪出现在医院,前者被带去做检查,后者像个神经病似的在走廊来回踱步。

  有陆匪施压,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颅内有血块,压迫到了神经。

  黄单被专家当外星人般的盯着看,他有点头皮发麻,极其不科学的诡异现象跟三哥有关,除了他,这个世界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要是让人知道,他这副身体的主人其实早就死了,伤的就是脑子,而自己是借尸还魂,到那时候,被当小白鼠就是他的结局。

  办公室的氛围压抑,陆匪的手指在颤抖,他用左手按着右手,十指的指缝交叉着,紧紧扣在了一起。

  黄单听着陆匪跟专家交流,用的英文,他什么都听得懂,也听的清楚,专家说这很神奇,医学史上从没出现过类似的病例,还说也许他是运气好,得到了上帝的眷顾。

  这话里似乎还有另一层意思,哪天上帝不眷顾了,那就会很糟糕。

  陆匪不知道黄单能听得懂,他在专家面前暴露出自己的软弱一面,也直言了病人是自己的爱人,近乎是低声下气的请求把人治好。

  黄单垂下了眼皮。

  办公室里的氛围越来越压抑,随时都会爆发。

  专家开药的时候,嘱咐该注意的事项,让陆匪注意着点,人一旦出现什么状况,就要立刻送来医院。

  陆匪去拿药,边走边说,“开颅手术前的检查下周做,如果没问题,会尽快给你安排手术,如果不能做手术……那就保守治疗。”

  旁边的人没出声,陆匪本来就蹦到极致的神经末梢抖了一下,以为他哪儿不舒服,吓的脸色都苍白了,“说话!”

  黄单说,“我错了。”

  陆匪自嘲的说,“错了?你还知道自己错了?”

  黄单说他是知道的。

  陆匪死死盯着青年,将他的认真跟自责收进眼底,“季时玉,我不指望你长进多少,只希望你往后有个什么事,哪怕是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个小红点,都跟我说说,别瞒着,你能做到吗?”

  黄单说,“能的。”

  陆匪大步往前走,他走着走着就不走了,腿软的靠着墙壁蹲下来,抖着手去点烟,半天都没点着,气的把打火机给扔了出去。

  黄单捡回打火机,蹲在旁边给男人点烟,“不要担心。”

  陆匪狠抽一口烟,嘲讽的笑了声,“我不担心,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不管了,季时玉,我不管你了,省的我动不动就半死不活的,跟个废人一样,自己看着都糟心。”

  黄单轻声喊,“陆匪。”

  陆匪高仰起头看天花板,眼角潮湿,泛红,他在哭,只是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黄单伸手去摸男人的眼角,唇轻轻贴上去,“你相信我,如果能在你身边多待一天,我就会多争取一天。”

  陆匪竭力忍着不流眼泪,却在听到这句话后一下子没忍住,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他用力擦掉,哽咽着抽烟,“妈的,谁要你争取了,你趁早滚,滚的远远的,别让我看见!”

  黄单把男人脸上的眼泪擦掉,“看不见我了,你会难过的。”

  陆匪嗤笑,“我有什么好难过的,我事业有成,长的一表人才,不年轻也不老,也无不良嗜好,多的是人爱慕,只要我想,过的不知道有多开心。”

  黄单问着男人,“那你想吗?”

  陆匪的嘴皮子动了动,他不想,但他嘴上却说想,存心要看青年的反应,幼稚的自我唾弃。

  黄单咬||住男人的嘴唇,齿间的力道很重,一下就有腥甜弥漫而开,往唾液里涌,他用舌||头扫过,|舔||掉了吞下去,“不准想。”

  陆匪摸摸嘴巴上的口子,疼的龇牙咧嘴,“你属狗的啊?咬这么狠。”

  黄单说,“你想看我生气,我就生气给你看。”

  陆匪的呼吸一滞,疼痛感又席卷上来,哪儿都疼,他却笑出了声,回咬青年一口,“好啊你,还敢跟我生气,没良心的小东西,看我不咬死你!”

  看青年乖乖给自己咬,眉头都不皱一下,陆匪的眼眶发热,他松了口,偏过头抽一口烟,比哭还难看的脸藏在了烟雾里面,哑哑的笑骂,“把你咬了,疼的只有我一个人,季时玉,天底下的男人女人多了去了,我怎么会偏偏喜欢上你?”

  黄单抿嘴,喜欢就是喜欢了,没有那么多理由的。

  陆匪那口气没那么堵了,他半阖着眼帘一口一口抽烟,“就这么着了吧,我认了,你也得认,以后好还是不好,你都得跟我一块儿过,听到没有?”

  黄单说,“听到了。”

  陆匪后仰着头抵着墙壁,喉头上下滚动着,“是不是觉得我很没出息?一点风声就把自己吓的六神无主,我的手到现在都还在抖,妈的,季时玉,我快被你给吓死了。”

  黄单想起了某个时候,某些画面,他捏了捏手指,“我也没出息。”

  陆匪侧过头,想嘲弄两句的,但在看见青年悲伤的表情时,一下子就没了那种心思,只有控制不住的嫉妒跟怒意。

  “季时玉,告诉我,你在想谁?”

  黄单没有躲闪,而是坦然的跟男人对视,“在想你。”

  陆匪信了,因为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撒谎的,他把烟掐灭,将青年从墙边拉了起来,“我蹲你也蹲,两个傻子。”

  黄单没在意别人投来的目光,他看向男人,“你去公司吧,给我点打车钱,我自己回去。”

  陆匪不容拒绝道,“你跟我一起去公司。”

  黄单说,“不用的。”

  陆匪正在低头看袋子里的那些药,他闻言就凶神恶煞的瞪过去,“季时玉!”

  黄单按眉心,妥协了。

  到了公司,陆匪就把办公桌上的笔记本打开,“我先去开个会,你在这里上网刷刷网页,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叫一下陈秘,累了就去里面的房间睡会儿。”

  黄单坐在沙发上面,“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陆匪弹一下青年的额头,“我这个手机开会不关机,也不调成静音,你想我就给我发短信打电话。”

  黄单说好哦。

  陆匪不知不觉成了老妈子,他给青年拿了毯子,调好空调的度数,进会议室前还不放心,让秘书送水进他的办公室,“监督他吃药,不要给他泡咖啡,也不要给他拿任何碳酸饮料,只能是温水,半小时后提醒他离开电脑前让眼睛缓解一下疲劳,还有……”

  “别让他下楼,他不认路,人丢了,你立刻收拾东西滚蛋。”

  陈秘面不改色的应声。

  要是换公司里的哪个人,一准能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恋爱的酸腐味太浓了,受不了。

  黄单不是网瘾少年,他平时上网都是找资料,画图,现在两样都用不着,就没怎么用电脑,而是跑到沙发上躺着睡着了。

  一觉睡醒,黄单把空调关上,他打了个哈欠,陆匪还是没回来。

  “叩叩”敲门声后是陈秘的声音,她端了一杯温开水进来,“季先生,你饿了吗?有想吃的东西可以告诉我,我让人去买。”

  黄单摇头,他接过那杯水喝了两口,没什么精神。

  陈秘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老板心尖上的人,挺新奇的,仅仅是一个月出头的时间,最不可能脱单的老板脱单了,对象还是个同性。

  黄单冷淡的说,“陈秘书,我除了跟你老板一样是个男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陈秘立即收回打量的视线,暗暗压下心里的惊讶,“抱歉,季先生,老板还在开会,过会儿就能结束了。”

  黄单问道,“开这么长时间?”

  陈秘说老板离开了一段时间,公司里的事情堆积的有点多了,“最长一个礼拜,最快四五天,老板就能忙完之前堆积的工作。”

  黄单不再多问。

  陈秘也不主动说什么,她识趣的掩上门离开。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闪烁着,从街头串联到街尾,给经过的行人车辆镀上一层迷醉而又慵懒的光芒。

  办公室外响起皮鞋踩过大理石地面的声音,陆匪边打电话边进来,“我在公司,他也在,没有不打招呼,是你们不在家,好,知道了,我们待会儿回去。”

  黄单站起来,把微乱的发丝抓了抓,他没说话,等着男人把电话打完。

  陆匪的目光落在青年脸上,只是这么看着,那些疲惫都会一哄而散,他结束了通话,“走吧,跟我回家。”

  黄单说,“你爸妈都在家里等着?”

  陆匪嗯了声,把人往怀里捞,低头亲上去,“儿子儿媳没回来,能不等吗?”

  黄单回应了一会儿就退开了,他催促着说,“那走吧,别让你爸妈在家等太久了。”

  陆匪问道,“药吃了没有?”

  黄单说吃了的。

  陆匪下意识的问,“头疼不疼?”

  说完了就想抽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的薄唇一抿,“感觉不到疼,别的呢?有没有哪儿不能动,手脚使不上力,头晕目眩,或者发麻?”

  黄单说都没有,“我会注意的。”

  陆匪的语调不再那么沉闷,“那我替我全家谢谢你了。”

  黄单眼神询问。

  陆匪不快不慢的说,“你出事,我就得跟着完蛋,我完蛋,我爸妈晚年能好的了?”

  黄单蹙眉心,“这么严重?”

  陆匪说那是当然,“所以你给我好好的。”

  黄单哦了声。

  这个点,路上的车流量大,回家的,出门的,全凑一块儿去了,不断的擦肩而过。

  黄单望着模糊的夜景,他在这里喊三哥,喊了很多次都没有得到一点回应,真的走了。

  说好的后会有期,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三哥是知情人,他不在,黄单就没办法了解这副身体脑子里的情况,也不能再讨要一些治疗的药物压制病情。

  最失望的是,黄单原本想再一次试探的问问三哥,自己能在这个世界待多长时间,现在没机会了。

  黄单的眼皮跳了跳,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希望手术不会有什么问题。

  开着车的陆匪侧头看青年一眼,“哪儿不舒服?”

  黄单说,“没有不舒服。”

  陆匪腾出手去摸青年的额头,没发热,他又捏捏青年的脸,脖子,指腹在跳动的大动脉上停了停。

  这种神经质的行为不会就此结束,陆匪知道,他会日复一日的重复着。

  越珍惜,就越害怕失去。

  如果没有拥有过,那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他拥有了,一切就都天翻地覆。

  八点左右,黄单见到了陆匪的妈妈,和他想象的差不多,雍容华贵。

  陆匪换了皮鞋走近,“爸,妈,季时玉没有痛觉,哪儿疼了也不知道,你们别欺负他。”

  陆父陆母闻言都是一愣。

  谁也没想到儿子把人从国内带回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字里行间是明目张胆的袒护。

  老两口的脸上都不怎么好看。

  在这个家里,女主人是陆母,她发了话,“没有痛觉?岂不是自己有病都不清楚?太不让人省心了。”

  陆匪说,“我会看着他的。”

  陆母把视线从青年身上移向儿子,“你看?你怎么看?你一天到晚忙着公司的事,哪儿有那个闲工夫。”

  陆匪拿起杯子喝一口水,试过温度就转给身边的人,“妈,这个你就别操心了,你有时间还不如跟我爸出去旅游旅游,花花世界还在原地等着你们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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