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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我是谁(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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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单回镇上时, 大街小巷人声沸鼎,叫卖声此起彼伏,和离开时并无差异,却隐隐弥漫着一股令人感到不适的氛围。

  一片纸钱飘来, 黄单伸手抓住,他抬头望去,西街拐过来出殡的队伍。

  不是族长, 是镇上的哪户人家。

  黄单听到街边的议论,才晓得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有户人家的女儿身上长了很多红点,又疼又痒,抓了药喝也不见好, 就找来一个所谓的阴阳师, 据说能跟天上的大罗神仙说上话,也能跟地府的阎王爷沟通,厉害的很。

  那阴阳师烧几个符, 说女孩是邪||灵入体, 家里马上就要大祸临头。

  女孩的家人慌了神,求着问阴阳师破解之法。

  阴阳师说去四肢可解。

  那一家人为了躲过灾难,就强行将女孩的四肢|砍了下来。

  女孩失血过多, 不幸身亡。

  发生这样的悲剧,议论的人们只觉得是女孩自己的命不好, 年纪轻轻就死了, 并不认为是阴阳师胡说八道, 也不觉得错在她的家人信以为真。

  这才是最可怕的。

  明明是错的, 而且错的离谱,可是对人们而言,那就是对的!

  黄单忽然就想起来一件事,当初叶蓝在蚯蚓河边说,这个镇子和以前一样,迂腐,无知,愚昧,封建,顽固,她还说,这里的空气都是压抑的,真不想回来。

  最后一次见面,叶蓝特地从船上跑下来,对黄单说镇子是座坟||墓,叫他别回来了。

  一般人对自己出生的地方都有落叶归根的情感,哪怕是在外地,也会在偶然间想起小时候的种种,叶蓝没有,她的那种抵触,从骨子里发出的厌恶,都太强烈了。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以前这个镇子里发生过什么,叶蓝知道。

  发生的那件事太过深刻,让叶蓝连自己的父亲都排斥在外。

  黄单的思绪被喇叭声扯回来。

  镇上有个习俗,看到出|殡的队伍,不管你有什么急事,都要让路,否则会被鬼气缠身,轻则有损阳气,会生病,重则折损寿命。

  有人喊了声,行人纷纷退散。

  跑的慢的小孩被妇人一把抱走,生怕晚一步,孩子就有什么好歹。

  街道空出来,披麻的死者家属边嚎边往天上撒纸钱。

  黄单看了眼牛车上的棺材,又去看前面的一对中年夫妇,他们都是模样憔悴,满脸泪水,哭天喊地,一声一声的喊“我可怜的女儿啊——”

  如果重来一次,他们还是会那么做的。

  黄单想起老太太对他说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放在此情此景里面,有些渗人。

  出殡的队伍走出东大街,喧闹声恢复如常。

  大家伙看到了黄单,会窃窃私语,但是不会上前当着他的面儿说什么。

  大户人家的明争暗斗,你死我活,跟他们这些穷苦的小老百姓没有关系,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和事儿。

  即便是哪个大户一夜之间被血洗满门,大家也顶多只是唏嘘。

  刘楚拽着缰绳过来,“大少爷,这马上就要到家了,你发什么呆呢?”

  黄单说,“你听到路边的议论声了吗?”

  刘楚,“嗯。”

  黄单扭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意义不大。

  刘楚猜到青年的心思,“走吧,你能管的只有你自己,管不了别人。”

  黄单轻叹,“是哦。”

  四毛突然从后面过来,一脸的震惊,舌头也打结,“老老大,我我我刚才好像看到戴老板了!”

  刘楚皱眉,“在哪儿?”

  四毛往四处瞅,说不知道,一眨眼就不见了。

  刘楚扫视周围,人群熙攘,全是人头,“看花眼了吧。”

  四毛抓抓后脑勺,“可能是。”

  黄单不认为是看花眼了,就戴老板那妖||娆的身段,镇上找不出第二个,相似的都没有。

  他的视线在商铺,摊位,行人穿梭这几个点来回穿梭,按理说,这镇上的邪风很大,芝麻粒大的事都会被刮到巷子里,刮进人们的耳中,沾到每个人的唾沫星子。

  倘若戴老板真的在镇上,以她的知名度,不可能不引起注意。

  黄单蹙蹙眉头,问系统先生。

  系统给的是那句官方回答,说没有权限,无法回答。

  黄单已经知道其中的规则了。

  但凡是跟任务扯上联系的,系统先生都没有权限,所以,戴老板这条线的另一头一定系着什么东西。

  宋府大门紧闭,捕快去拉门环,才有下人从里面问是哪位。

  黄单说,“是我。”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下人毕恭毕敬的见礼,另一个跑着去通知管家。

  管家闻讯匆匆赶来,皱巴巴的脸上布满激动之色,喜极而泣,“大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他看向刘楚,“刘捕头,谢谢你护送大少爷回来。”

  刘楚昂首,“客气了。”

  黄单跟刘楚打过招呼,极快的交换眼色后,就独自往府里走,“家里的事我听说了一些,奶奶的病情如何?”

  管家抹抹眼睛,长叹一口气,“大夫说,情况很不乐观。”

  黄单问道,“洋大夫请了吗?”

  管家说请了,“那洋大夫差不多也是那个意思,说老夫人心脏有问题,已经错过做手术的时间,还有的那些个词儿,我也不太懂。”

  黄单说,“老师是怎么被打伤的?”

  管家一五一十的告诉黄单,说是那天族长带着教头来府里,说了老夫人的十几条罪|名,说她假公济私,损害宋家利益,要将老夫人带走关押,按照族规打一百大板再关上一个月。

  赵老头出来劝阻,被一个教员推倒,把头给撞了,身上也被打了好几棍子。

  黄单的脚步微顿,老太太那么大的岁数,别说一百大板,就是十板子,也会扛不住的,族长就是要老太太的命。

  他记得在离开县城前,老太太说族长的位置是他的,还说会为他摆平所有障碍。

  老太太的身子骨不怎么好,上次因为族长带着神婆过来闹事,强行要带走孙子做法,她气晕了过去,之后身子骨就更差了。

  说到底,老太太是想在离世前,尽力为孙子做最后一件事。

  估计族长从别处知道老太太在暗地里对付自己,打他那个位置的主意,就决定拼死一搏。

  最后的结果是一死一病。

  黄单跨步走到房里,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子药味。

  房里亮着一盏灯,那是原主从国外带回来的,给老太太的礼物。

  床幔一边后拢,躺在里面的老人额头的皱纹全肿了起来,脸上的皮和眼袋都无精打采的垂着,她穿着一身上等面料的黑色衣袍,被死亡又阴暗的气息笼罩,也不知道是在睡着,还是在醒着。

  黄单轻着脚步走过去,垂头唤了声,“奶奶。”

  宋邧氏缓缓地睁开眼睛,呼出来的气都是凉的,“阿望,是你吗?”

  黄单说,“是我,我回来了。”

  宋邧氏慢慢把干枯的手抬起来,手臂不停颤抖。

  黄单把老人的手握住。

  宋邧氏的气息虚弱,“你过来些。”

  黄单凑到老人眼跟前,听到老人在自己的耳边说了句话,是几个人名,有宋家的旁支,也有镇上的乡绅,外地的生意人,都是值得信赖的亲信,能帮到他。

  “奶奶,你会没事的。”

  宋邧氏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非意外身亡的情况下,人在快死的时候,都是有感觉的,知道自己还有几步能走到头,路的尽头是什么。

  黄单也察觉自己的安慰苍白无力,他抿嘴,“奶奶,镇上是不是有一个田家?”

  宋邧氏的双眼突然一下暴突,抓着孙子的手收紧,气息凉又乱。

  黄单说,“前些天,叶蓝去牢里看她的二姨娘,我听她们提了一个田家。”

  “奶奶,以前我跟你说过的,叶蓝一直在找一个人,二姨娘说她找的那个人是田家人,我就看到叶蓝哭了,好像田家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那个人死了。”

  他拧着眉心,“可是,镇上有田家吗?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宋邧氏合上眼皮,一言不发。

  黄单又轻轻喊了声。

  宋邧氏没睁眼,“奶奶累了。”

  黄单说,“那你休息吧。”

  他转过身,迈开两步的时候,听到背后传来苍老的声音,“阿望,别怕,奶奶跟佛祖说好了,一切都有奶奶承担,不会落到你的身上。”

  这句话,听在黄单的耳朵里,就是因果循环,善恶到头终有有报。

  看老太太那反应,像是参与过什么遭天谴的事。

  她把自己的结局,定成是自食其果。

  会和田家有关吗?

  黄单去问管家,“以前镇上是不是有个田家?”

  管家布满皱纹的脸抖了抖,说是有个田家,“少爷生过一场病,忘了些事。”

  黄单搜不到原主儿时生病的记忆,什么病能失去部分记忆?还独独关于田家?他追问,“那田家后来怎么……”

  管家打断,“少爷,忘掉的事,何必要费心去想起来呢?”

  黄单无言以对。

  他在府里找年纪大的下人问过,又去茶馆向说书人打听,甚至是问街边的叫花子,竟然全都一无所获。

  镇上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禁||忌,就是田家。

  那个姓好像都不能出现在他们的生活当中。

  黄单跟刘楚约好在蚯蚓河边碰头,他往草地上一坐,对着河水若有所思。

  刘楚在青年的脸上摸一把,“刚才跟你说的,你听见没有?”

  黄单回神,“你说什么?”

  刘楚的面部抽搐,“怎么了这是,一见着我,你就魂不守舍的?”

  黄单说,“我在想事情。”

  刘楚挑挑眉毛,“想什么?”

  黄单说,“田家的事。”

  刘楚捏住青年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我发现你对那个田家很有兴趣。”

  黄单说,“我不记得镇上有过田家,你说怪不怪?”

  刘楚摩||挲几下他的下巴,一边的唇角勾勾,“不怪,你读书读傻了。”

  “……”

  黄单说,“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啊。”刘楚凑近,蹭蹭他的鼻尖,“听我说啊,这人吧,脑子就这么大,装不下去太多东西,不重要的,就必定会被挖掉,得腾出空位,装重要的那部分。”

  “所以啊,凡事随缘,别强求,你既然不记得那什么田家,又干嘛还要费力去查?”

  黄单沉默不语。

  河边没有别人,刘楚亲够了,就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青年的白皙耳垂。

  黄单拨开男人粗糙的手,捏的他有点疼,也有点痒,“你回去吧,我要一个人想点东西。”

  刘楚的眉头一皱,“刚来没一会儿,你就赶我走?”

  黄单说,“我要在这里想点东西。”

  刘楚委屈,“你想你的就是,我又没干扰你。”

  黄单说,“你老是摸我。”

  刘楚把下巴搁在青年的肩膀上面,“摸你怎么了,不准我摸啊?我不光摸,还|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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