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涵风尘仆仆的从外地赶回来, 连自个的家都没回,一路脚不沾地的去了别墅,他看到蹲在花圃里浇水的男人,一时瞪大了那双勾了不知道多少女人的丹凤眼。
“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江余反问,他提着水壶在那一大木盆多肉上面来回喷洒, 也不知道邵则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小玩意儿, 还一买买一大堆。
秦之涵噎住, 盯着他透着青白的脸好一会,倒吸一口气, “你信不信只要你往大街上一走, 准会被当成病入膏肓的重患。”
江余挑眉,“我前些天生了场病。”
“我知道。”秦之涵依旧盯着他,“还是我送你去的医院。”
然后呢?人没了。
“兄弟, 江总,你能不能告诉我, 你是怎么在昏迷不醒的情况下从医院走出去的?”秦之涵把利落的短发往后一抓, “好,就当你是后来醒了, 那你可以说一下是怎么从摄像头下面消失的吗?”
“别告诉我,你会法术?”秦之涵面上不带笑意。
江余慢条斯理的浇完最后一盆太阳花,把水壶放小桌上, 从口袋摸出半包烟和打火机, 叮的一声金属响声发出, 一簇橘黄的火苗在烟头上窜起。
他吸了口烟, 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之涵,你信命吗?”
“不信。”秦之涵口是心非,实际他大概已经信到一个走火入魔的境界,命这东西也就八笔,却困住了每个人的一生。
江余的眼睛眯了眯,失笑出声,“来一根?”
秦之涵拿了一根点燃,猛抽几口,看看四周,像是下了个决定,突然扑过去搂住江余,抱着他的脑袋吧唧亲了一口。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江余都没反应过来,他嘴里叼着的烟一抖,一小撮烟灰掉了下来,却不是落在秦之涵身上,而是沾了不知何时出现的少年肩头。
秦之涵吓的跌坐在地上,不知道是因为少年的凭空出现,还是对方跟他的兄弟过于亲密的姿·势。
邵则拿出纸巾在江余头发那里大力擦拭,他的声音清冷,“没有下次。”
江余眼底一闪,有些意外,这还是第一次让除了他以外的人看见。
秦之涵的呼吸急促,他知道这个少年不是在说笑,明明看起来苍白虚弱,却让他产生极大的恐惧和威胁。
“我不知道你是谁?”秦之涵干咽口水,“如果你再缠着他,会害了他。”
邵则蹙眉,似乎还是觉得不舒服,他回屋拿了一把剪刀,把江余那撮头发给剪掉了,这下才满意的翘起了唇角。
秦之涵目瞪口呆。
江余摸摸鼻子,倒是淡定很多,不是把他那块头皮也给割了就行。
见少年不搭理自己,秦之涵从地上爬起来,他克制不住的去看少年的脚,没影子。
头顶烈日当空,秦之涵硬生生被逼出一身冷汗。
不是说鬼不能站在太阳底下吗?
邵则把下巴蹭在江余肩头,手臂圈着,以一种绝对霸道的姿态在宣布这个人是他的。
看着江余一脸“我习惯了”的样子,秦之涵觉得自己疯了。
第二天他又来了,后面跟着一个和尚。
“大师,一定要送他走。”秦之涵偷偷在和尚耳边交代。
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江余觉得秦之涵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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