榊太郎推开冰帝学园政治经济学教师办公室, 将一本杂志放办公室里那张檀木色的办公桌上。
保刈谦推开备案本,朝来人微笑, “怎么了?又来喝茶么?啊啦, 刚好,昨天小凌从中国出差回来, 给我带了罐祁门工夫红茶,有‘宝光’之称。”
榊太郎扯了扯唇角,算是微笑, 严肃的面容没一丝变化,“谢了, 改天吧。只是发现有趣的东西,带给你瞧瞧。”
保刈谦看向那本杂志,挑眉笑道:“啊啦,榊,我可不记得你对这种八卦娱乐杂志有兴趣哟。”知道好友的修养,保刈谦调侃了句, 便如他所愿拿起翻了翻,直到——
“这是什么?!”温文尔雅的面具剥落,保刈谦面色铁青,双眸愤火, 似乎恨不得撕毁了那本杂志的冲动。
榊太郎敲敲桌面, 示意这只稍安勿躁, “这是今天在冰帝学园引起轰动的的杂志, 那些小鬼们频频传阅, 我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东西,也看了下,没想到会看到这么好笑的东西。”说是好笑,这位冰帝网球部的顾问监督及音乐老师仍是一脸严肃,一丝不苟。
“听说今天高等部一年F组的一个女生被那些没事干的大小姐围堵了,嗯,好像那个女生的班极正是……清水家那丫头所在的班级吧?”榊太郎语气平平,见某只双目充血,补充道:“不过,迹部家那大少爷摆平了,清水家的丫头倒没受什么伤。”
保刈谦松了口气,却仍是压抑不住愤怒的心情,几欲咬碎一口银牙。想也不想的抄起椅背上的外套,保刈谦匆匆丢下句话便出门了。
“榊,谢谢了,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今天的课就请你找个人帮我带班,改天请你吃正宗的勃艮第风味牛肉当谢礼!”
榊太郎挑眉,淡淡笑了下,目光浏过桌面上的杂志,布满了嘲弄。
呵呵,果真是一些爱搞嚎头的八卦记者,连什么人不能得罪都不知道。清水家的那个家伙爱记仇又小气,任性恶劣于一体,若谁敢不知死活的触及他的忍耐底线,小心怎么死都不知道呢。
榊太郎轻吁一口气,感觉那些人的面容似乎已经很模糊了,曾经青涩韶华时的少年的岁月的朋友,早已在岁月中渐渐淡忘了,只有清水辰也那家伙年岁渐长脾气越见古怪,是人都不想与那种男人相处。
榊太郎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明媚的青春校园之景,心里很轻很慢的划过一抹淡淡的惆怅。
忆起那个在冰帝学园中被无数人关注的,迹部景吾放在手心头捧着的少女,虽然相貌精致美丽,却是个没存在感的,枉费了遗传自保刈美纱的美丽样貌。不过那气韵神态,倒与其父清水政也极其相似,看到她,仿佛看到当年那个温和轻浅、如紫阳花般美好的少年罢。
榊太郎淡淡的微笑,不得不承认,一晃眼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清浅温和如华的少年已然逝去,只留下一个与他极其相似的少女,给人追忆么?
…………
………………
放学后的校园多了抹孤寂,不知是人的多愁善感赋予它的孤独,还是它本身就是一座冰冷的建筑物。
腾真雪月慢腾腾的走出教学楼,拎着书包,似乎极富闲情逸志般欣赏黄昏中的校园。
“雪月!”
腾真雪月望向声音来源,见沐浴在夕阳中俊美雅致的少年,微微一笑,“啊啦,真难得呢~怎么,今天竟然不见你和哪个长腿MM来个浪漫的约会,竟然一个人枯站在校园?看了真是让人心疼呢,是否是人生寂寞如雪啊!”
忍足侑士翘起唇角,笑容邪气俊雅,矛盾却是极尽的诱惑。
“啊啦,难得碰到你,一起走吧!”
腾真雪月抿唇一笑,捋捋额前不驯的碎发,与忍足侑士并排而行,夕阳中的少女无论总给人一种美好的念想,娴雅美好。
“MA~雪月,我们认识也有四年了吧?四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已足够看清很多东西。”忍足侑士慢悠悠的说,“难得有个不是红粉知已的女性朋友,我向来很珍惜呢,人生在世,能找到一个聪明漂亮的朋友,并且让人打从心底赞叹承认他的聪明才智的朋友,实在是难得啊!”
腾真雪月歪首瞅他,美目半眯,“啊啦,侑士话里有话哦~我想你特地等在这儿不是为了说这个吧?”
忍足侑士慢慢收敛起脸上邪气的笑,俊容严肃起来。“雪月,若可以,我不希望失去你这个朋友,所以,收手吧!”
腾真雪月好笑的看他:“侑士,做人不能那么绝,你可有证据?”
“是没有,并且也许永远也找不到所谓的证据!”忍足侑士微微一笑,知道自己这么说会伤了眼前之人的心:“腾真家两姐妹,皆令人赞赏,腾真茗子是个天生的演员,只要她想,或许没有人能识得破她的伪装——人们眼里的腾真家的大小姐,是那么的娴雅温和、气质绝佳,没有人会否认这点。只可惜她不够聪明,做事情难免不全面细致,她能平安无恙的一直呆在自己想要的地方,也许是多亏了你这个妹妹。”
忍足侑士回头看她,“而雪月你是个真正的聪明人,是个隐世的天才,你想要做的事情,完美得让人找不出一些瑕漏呢。”
只是这样天才的少女,有个不好的出身,只能将她所有的聪明才华葬送在生活中一些阴谋诡计中,只为了给自己和不光彩的母亲更好的生存条件。
腾真雪月安静的微笑。
忍足侑士扶扶眼镜,“呐,雪月,依我的判断,你必是在这些事上做了什么吧?还是收手吧,迹部景吾不是个好唬弄的人,伤了清水淡心的人,后果不是腾真家能承受的。”
腾真雪月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啊啦,侑士,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在乎什么腾真家么?呵呵,我不否认我是做了些手脚,但也不会愚蠢的让你们抓到把柄。只要不是笨蛋,没有人不会为自己留条后路呢。我敢说,只要我不说,没有人能知道那些事情与我有干系。”
少女美丽娴静的脸蛋上一片骄傲,“呵呵,侑士,告诉你吧,我虽然确实是一直奢想嫁个有钱人能压一压腾真家,若可以毁了腾真家也不错哦。唔,老实说,曾经我相中的人选便是迹部家的继承人——迹部景吾,我对迹部SAMA也确实有好感,如果能让他看上也是可以的,但可惜的是迹部SAMA做事太出人意料了,而我绝对不会是那种将爱情当饭吃的脑残。”
所以,没戏可唱啦!
少女俏皮的摊手,眼睛因笑意眯起两弯月芽儿。
忍足侑士摸摸下颌,若有所思道:“雪月你的话里意思……是指腾真茗子内里其实是个脑残么?”
腾真雪月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露出大大的笑脸,“不,错了,茗子是花瓶,一个很合格的花瓶,因为其实茗子挺识实务的。”
忍足侑士失笑,托托眼镜,思忖自己刚才的言行可不怎么绅士啊,怎可背地里随意同他人评议一个女生呢?
“啊啦,侑士你不会又在想些什么绅士风度之类的事情吧?”腾真雪月拍拍额头,然后对无语的少年呲牙一笑,“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最后一次做个茗子眼里乖乖听话的好妹妹,如果清水淡心幸运的逃过这次,那么今后茗子想干什么我都不再迁就她了!即便也许……我会得到自己该有的报应。”
少女的斩钉截铁,让忍足侑士心里莫名腾升起一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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