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机灵,眼珠一转,便说道:“主子方才便是要李大人去按着名单挨个暗访这些人了?主子说商人重利,岂不等于是借着廖振东的手给他们利。”
景七看了他一眼,心道管家上,平安要比吉祥强不少,若论心计,却恐怕还真不如这一个,当下笑了笑:“你别急,有你忙的时候,到时候还得你操持着,给诸位弃暗投明的员外们接风洗尘。”
吉祥“哎”了一声,乐了。梁九霄半晌,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问道:“那……那王爷,我……我干什么?”
景七没好气:“我说了那么多,你没听懂么?”
梁九霄:“……不懂。”
“‘不懂’‘不懂’的,你跳河么?!”景七抄起一本书直接砸向他脑袋,“万事已妥,唯欠东风,给本王穿女装去!”
除夕夜,崔英书带俘虏和军队凯旋而归,南宁王大宴群臣。然而就在歌舞将近高/潮时候,突然门外闯进一对官兵开道,身后跟着一大群人,这些人里,有穿金戴银的锦衣商,有冬天摇扇假装清高的读书人,有破破烂烂衣不遮体的灾民,数以千计,手捧万言血书,状告两广总督廖振东并巡抚等一干官员。
廖振东猝不及防,只得装傻充愣跪下痛哭冤枉,景七将万言血书接过来,装模作样地看了,笑起来,只说了两个字——拿下。
廖振东等人连侍卫狗腿一干人等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场中歌舞升平的“美人”们突然变身罗刹,竟轻易地便控制住了全场。
而此时,崔英书已经暗暗布置人马,将此处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廖振东怒骂道:“景北渊,你敢动我,便不怕几万家军便成流寇,从此两广之地,鸡犬不宁么?!”
景七一只手撑着头,也不理会他,问道:“李大人哪?李延年大人呢?”
李延年出列:“下官在,回禀王爷、将军,饷钱已经下发了,有愿意走的,拿钱走人,不愿意走的,被崔将军收编了。”
廖振东瞠目欲裂,瞪着李延年,只说不出话来。
景七笑道:“瞧见没有,廖大人,不是我说你,你是那名将的材料么?韩信带兵方敢称多多益善,你这有算什么了?多少人在你手里,那都叫乌合之众——来人,押下去!”
廖振东于三日后猝死狱中,死因不了了之。景七上书称“反贼自尽”,赫连沛只道“如此家贼,死得好!”
可怜一干平日跟着廖振东的小鱼小虾,要么吃了挂落当了替罪羊,要么什么都不知道,胡扯一通,恨不得马上摘干净自己,再往廖振东身上踏上一万只脚,以表立场。两广之案,便被这初出茅庐的南宁王快刀斩乱麻一样地结了。
崔英书班师回朝,立了大功,回去请封赏,还收编了不少人,志得意满。
李延年蛰伏多年,一击得中,心中郁郁之气尽出,拊膺长叹。
两广百姓皆庆之。
赫连沛满足于查抄贪官府的东西,又封了内务府库的油水。
就连赫连钊也很满意,景七极会办事,该死的绝不让人活着进京城,将事情了解得干干净净,没有半分牵连到他,私兵是心疼,可见了这番光景,寻思着廖振东那饭桶弄出来的乌合之众,不要也罢,不过将损失降到最低罢了。而那李延年,他也是熟人,过不了几年,等风声松些,两广之地还是他的聚宝盆。
廖振东和李延年有什么区别么?不同姓名,却一样是狗。
景七微微松了口气,寒风中慢慢行路,归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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