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妹,我要是你,直接弄死她!”二夫人恨恨地道,这几天她院子里的姨娘越发胆大了,都敢公然与她唱反调了,不用说也知道,定是被这白霜儿助长了气焰!
三夫人点头如捣蒜:“对对对!这种女人,就该不得好死!”三爷没走官路,以经商为生,这些天也不知哪个没眼力的,往院子里塞了好几个身世清白的姑娘!哼!想给三爷纳平妻么?门儿都没有!
蔺兰芝平静的眸光扫过二人涨红的脸:“弄死她了,四爷还不得跟我急?”
跟她急不要紧,她的玥儿夹在中间怎么办?
况且,弄死白霜儿有用么?谁能保证不会再来第二个、第三个白霜儿?
马援的眸光朝这边看了过来,蔺兰芝垂眸避开,喝着手里的茶,仿佛没有看到一样。
马援蹙了蹙眉,想起身,往这边走来,却被白霜儿拉住了手腕,白霜儿笑道:“四爷,你看,那个花旦唱的真好。”
蔺兰芝放下杯子,去了附近供应厢房与茶水的小别院。
马援叹了口气。
戏班子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戏班子一共二十六人,其中,乐师六人,班主一人,杂工三人,其余的十六人全都是戏子,生旦净末丑,个个儿都表演得出神入化。此时,他们唱的是前朝王皇后的故事。王皇后入宫前,曾嫁给金王孙为妻,与金王孙生下一女,后被刘太子看中,入东宫做了贵人,并生下三女一子,太子登基后,她更是母仪天下做了皇后。虽是第二任,但也足够羡煞旁人了。
上辈子,宁玥非常不喜欢王皇后这种为达目的不惜欺瞒自己夫君的女人,但现在,她也成了这种人。她无法告诉玄胤,她与司空朔的经历。这个秘密,或许一直到她死去,都只能烂在肚子里。
王皇后的戏唱完后,是一出武打戏,由几个老生、武生完成,花旦们全都回小别院换装,准备下一轮曲目。
前院的施工出了点事,管家来请了马援过去。
白霜儿一个人在桌上,忍受着周围火辣辣的目光,如坐针毡,很快,她也站了起来,由青梅扶着,去了厢房。
谁料,刚在房中躺下,便见一名戏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那戏子的脸上描绘着精致美丽的妆容,穿一身月牙白、兰花卷边长衫,脚踩一双黑色布鞋,与头上的黑色帽子交相呼应,越发衬得他清秀中多出好几分英气。
白霜儿隔着纱幔的缝隙看他,暗道,不愧是京城名角儿,竟生得这般貌美,若非自己心有所属,只怕,早被这副好皮囊给勾了魂儿去!
青梅刚去小厨房给她熬酸梅汤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她正好瞧瞧,这戏子……打算做些什么!
戏子在窗前六尺(约两米)的地方站定,拱手,执一把折扇,优雅地行了一礼,然后,微笑着说:“夫人,小生有礼了。”
夫人?
白霜儿的眼神微微闪了一下。
戏子朝前走了几步,笑得越发莞尔:“夫人,小生不光会唱大戏,也懂……屋里头儿的小戏。夫人若是喜欢,小生愿意唱给夫人听。”
白霜儿好歹也是阅人无数的东家,还看不出这戏子打的什么主意就太说不过去了,早听闻京城的戏班子不干净,时会发生圈养戏子的事情,而今一看,传言果然不假!但他……是不是太没眼力劲儿了?自己一个孕妇,能与他干出什么不知羞耻的事来不成?万一弄掉腹中的孩子,她便失去大半筹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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