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霜儿苍白的脸又急速变得铁青,“你真是南疆人?怎么会这样?那些话,不是为了博取宁玥的信任胡编乱造的吗?”
白薇儿却懒得与她废话了,给紫鹃打了个手势,紫鹃将白霜儿拧到了隔壁,然后返回来,继续虎视眈眈地盯着宁玥。
宁玥耸耸肩,在一把干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吧,把我抓到这儿干嘛?不会是想挟持我威胁玄胤娶你吧?我告诉你,不可能。”
不论前世今生,玄胤都不是一个可以被成功威胁的人,哪怕与敌人以及心爱的人同归于尽。
玄胤上辈子爱没爱过谁她不清楚,她只知道玄胤曾经养过一只非常凶悍的藏獒,他对它爱不释手,据说上朝都带着它。有一次,一个乱党活捉了他的藏獒,威胁他放了自己的兄弟,这个要求其实不难满足,换做任何人,都会先答应他的条件,哪怕事后再把他们抓回来。玄胤没这么做,他一箭射死了自己的爱宠,然后车裂了这个乱党,以及乱党的兄弟。
玄胤看起来痞里痞气,骨子里却有着某种不容侵犯的尊严。
她看向白薇儿,只要白薇儿不是傻子,就该明白,她刚刚那句话不是在吓唬她。
白薇儿的唇齿间流泻出似笑非笑的声音:“你放心,我没那么傻,拿你去威胁一个根本威胁不了的人。”
宁玥缓缓地垂下长睫,捏着纤白如玉的手指道:“这么说,你引我来,的确是想威胁谁了。”
白薇儿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但也没表露出太大的惊讶,事已至此,让这个可怜的小姑娘知道实情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她将幕篱轻轻撩起,微露出一截光洁的下颚与嫣红的薄唇:“紫鹃,我沐浴好了,可以把世子他们请进来了。”
“是。”紫鹃点了宁玥的穴,将宁玥放到白薇儿身边,自己则出去将玄煜与司空流请了进来。
看到宁玥的一霎,玄煜与司空流的脸上同时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咦?小丫头,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司空流挠挠头,满眼不信地问。
宁玥苦涩地勾了勾唇瓣:“抱歉,连累你们了。”
司空流张大了嘴巴。
玄煜的眼神,从进屋开始,便一直落在宁玥的身上,不知想了些什么,晦暗难辨。
白薇儿用完好无损的左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云淡风轻地说道:“世子和司空老先生请坐吧,我让人沏了上好的茶,二位,一定会非常乐意尝一尝的。”
玄煜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看了白薇儿一眼,与司空流坐在了宽大的椅子上。
紫鹃即刻奉上茶来,一人一杯,茶水的颜色略显古怪,比浓茶略淡,比清茶略深,还散发着一股异样的气味。
司空流放在鼻尖闻了一下,眸光一颤:“鹤顶红?”
玄煜端着茶杯的手僵在了半空。
白薇儿笑着点点头:“是啊,司空老先生猜的真准,就是鹤顶红。”
司空流恶寒地瘪瘪嘴儿,把杯子放下了。
玄煜也打算将茶杯放下,白薇儿却看着他道:“世子确定要这么做吗?我手里的毒针,可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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