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了宁玥的手:“我知道了,娘子最重要。”
宁玥没说话,没动。对这样的结果,她并不感到十分意外。玄胤在乎小樱,除了慰藉对妹妹的相思之情外,也是因为小樱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日子给予了他几年陪伴。她虽是后来的,但她为玄胤中了蛊,就凭这一点,玄胤,就不可能轻易对她毫不在乎。当然,玄胤能答应得这么爽快,也的确有些出乎她意料。
玄胤低低地说道:“可以原谅我了不?”
宁玥不疾不徐地说:“你光口头保证了而已,你自己曾经讲过,日子是过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做得到。”
玄胤哼了哼:“那你只管看着,看我做不做得到!”
宁玥垂眸,掸了掸宽袖:“好了,我们去看小樱吧。”
“啊?”玄胤瞪大了清澈无暇的眼眸,“不是……不许看她?”
“我可没这说,别曲解我的意思。”
“可是你还病着,不要了,改天吧。”想到她躺在琉锦院疼了两天一夜却无人问津,说不心疼是假的。
宁玥淡淡起身:“我喝了司空流的药,已经好多了,走吧,小樱病成这样,你不去,她该伤心了。”
文芳院
王妃抱着小樱,给她喂药,小樱撇过脸,一勺子就这么顺着她的脖子流了下来,王妃心疼地半死,哄道:“乖,把药喝了,喝了才会好。”
“不要……好苦……不喝……”小樱泣不成声地说,“我要胤哥哥喂!”
王妃叹了口气,把勺子放回碗中,摆了摆手。
碧清让小丫鬟把药碗撤下去了。
王妃抱紧小樱,嘴唇碰了碰小樱滚烫的额头,急道:“老四真的不过来了?”
碧清答道:“四夫人的确病得很重,连司空老先生都惊动了。”
“哼。”王妃冷冷一嗤,“是惊动还是请动?小樱病得这么厉害,也不见他把司空流给请来!到底只管媳妇儿,不管妹妹!”
碧清是个清醒的,不愿意看到他们母子失和,就语重心长地说道:“照奴婢说,四爷成了亲,是该以那边为重的。四夫人年纪小,说起来,也是个孩子。一朝离了爹娘,可怜见的,在床上病了两天都没人管,三爷、二爷给请了大夫,大夫又没瞧出什么名堂,她又请不动太医,喊了四爷两回,偏被玉珠给糊弄了过去。若不是四爷今儿回了一趟,把司空老先生请来,还不知那孩子,要遭多少罪。”
之前,她一次次地去请玄胤,也是与大家一样,觉得宁玥是装病,方才进屋真真切切地瞧了一回,才知那姑娘是真病得不轻。
王妃自然相信碧清不会糊弄自己,但她心里就是不舒坦,倒不是对宁玥有意见,而是太心疼女儿,觉得做哥哥的,太绝情了些:“他照顾媳妇儿,我没意见,但也不能完全不管小樱!小樱没他,药都不吃,他就不能……不能抽空过来看看?”
碧清道:“可能前两日太冷落四夫人了,心里愧疚,想多陪陪。”
王妃面色一沉:“你与我说实话,究竟是老四自己不过来,还是马宁玥不许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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