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的蔺兰芝戳了戳女儿肩膀,用眼神示意女儿看。
宁玥以余光扫了一眼,嘀咕道:“你带我来就是要看这个啊?有什么好看的?”
他那种连奏折都懒得披的暴君,写得出检讨来?打死她都不信。不过瞧他被折磨得焦头烂额的样子,不得不说,的确解气。
蔺兰芝又如何不清楚玄胤根本写不出什么检讨?但只有让他知道难了,才能好生地长长记性,当然,顺便也让女儿消消气。
一直到入夜时分,天完全黑了,浪费了一百一十一张白纸的某人,才灰头土脸地捧着一张皱巴巴的检讨书过来了。
蔺兰芝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看了一眼检讨书,噗的一声,茶水喷了。
写了一下午,他就写了两个字啊!
她怎么觉得每一张被他扔掉的检讨书都比这张的字多呢?
还揉得皱巴巴的,这是纠结了几百遍才终于决定拿到她面前的啊?
玄胤瞄了一眼蔺兰芝的神色,挑了挑眉,无辜地嗫嚅道:“是你让我写的啊,我……写了一下午呢。”
“一下午就写了这个?”蔺兰芝难以置信地望进了他的眼睛,一时间,竟分不清是他理解错了,还是自己真的说错了,毕竟,就算是四岁的妞妞,也不可能听不懂检讨是什么意思啊!
玄胤很认真、很无辜地耸了耸肩:“你叫我写的嘛,我写啦。”
“我让你写的是检讨!检讨你懂不懂?”蔺兰芝气了个倒仰!
玄胤摸了摸鼻梁:“那这是不是检讨嘛?”
是。
但是,是“检讨”这两个字而已!
蔺兰芝终于明白女儿为什么会回娘家了,这小子气死人的本事真不是吹出来的,哎哟,哎哟,不行了,她要缓缓。
客栈内,皇甫珊躺在硬梆梆的大床上,整个人宛若被雷劈了似的,一动不动了。
“小娟,我闯大祸了,怎么办?那个登徒子……居然是夫人的丈夫!我还一直跟夫人说,那个登徒子如何如何轻薄我姐妹,那岂不是在告诉夫人,她丈夫如何如何与我姐妹纠缠不清吗?”
“这是轻的吧?就您那蹩脚的撒谎功夫,只怕早被人猜出是你自己了。”
“会吗?”
“会啊!”
“啊?”皇甫珊如遭了当头一棒,一阵目眩头摇,“所以,我一直在跟夫人说,我跟她丈夫……纠……纠……纠缠不清?”
“嗯!”小娟点头如捣蒜!
“呜呜……怎么会这样?”皇甫珊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天生没有眼泪,她现在一定能哭出一条黄河来,“夫人明明说她丈夫对她很好啊,一心一意,不跟别的女人接触,但是、但是、但是她丈夫明明是个……是个登徒子嘛!”
“公主啊,恕奴婢直言,您觉得自己长得漂亮吗?”
“那还用说?除了本公主的姐姐,天底下谁比本公主漂亮?”
“那……除了第一次挟持你,之后他有再占过你便宜吗?”
皇甫珊摇了摇头。
“你又打不过他,如果他真的想占你便宜,应该很容易吧?”
“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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