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容卿啊!”皇宫是不许外男入住的,只有那个比宰辅还睿智的病秧子,生生打破规矩住在了菩提宫,“他在菩提宫住着,怎么了?”
马援笑道:“没,就是想确认一下你对皇宫了不了解,真公主的话应该什么都知道的。”
“那是!”皇甫珊拍着胸脯道,“皇宫没我不认识的人!也没我不知道的地方!就拿容卿来说吧,他住菩提宫,在皇宫的南面,里边有一棵千年菩提树,我还爬上去摘过菩提子呢!”
她天真无邪的表情,已经令马援信服了三分,但还是故意问道:“我听说他很厉害,这次打仗,多亏他的阵法和兵器,才将西凉给打败了。”
“是呀是呀!他的阵法比降龙阵还厉害,一下子就把玄煜困进去了!然后他改造的弩车比西凉的弩车迅猛百倍,还炸不烂!盾牌更不用说,又轻又坚固,刀枪不入,哪像西凉的盾牌,拿着就三四十斤,重死了,哪儿还有力气杀人?最要命的事,西凉的盾牌虽然重,却被我们一戳就戳烂了!”
“弩车、盾牌、刀枪全都是容卿铸造的?”马援难以置信地问。
“他教人铸的!”
此人不除,西凉必败。
他决定了,他要入宫,杀了容卿!
“大叔,你看见我的盒子了没?”皇甫珊突然问。
马援皱眉:“盒子?你身上什么都没有。”是真的没有。
皇甫珊捂脸倒在了床上,宁玥,对不起,把你送给我父王的礼物弄丢了。
三日后,皇甫珊修养完毕,马援带着她穿过了临淄城,他在临淄待了那么多年,这点办法还是有的。
他们装成一对商人父女,顺利地进入了帝京。
住客栈的时候,曾碰到过不少排查,说是一个官僚家的千金失踪了,马援明白,他们是在找寻皇甫珊,而且全都来者不善。
马援暂时没心情关注南疆皇室的内斗,他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进皇宫、杀容卿!
马援有过女儿,演起父亲来丝毫不费劲,二人躲过了所有排查,在第十天的时候顺利抵达了帝京。
皇甫珊如鱼得水,先去了外公外婆家,让他们往东宫稍了消息,当晚,她就坐着太子的马车返回皇宫了,与她一道入宫的还有马援。
“父王!”
皇甫珊扑进了太子怀里!
太子前段日子摔断腿,如今大好,能够走动了,但架不住她这么猛烈的一扑,险些与她一起跌到地上!太子稳住身形,好笑地揉了揉她发顶,她自幼清苦,长得瘦,可如今,更瘦了,不免又有些心疼:“以后还敢不敢乱跑了?”
皇甫珊将头埋进父王的怀里,撒娇地说道:“不敢了。”才怪。
太子知道她嘴上答应得好,心里只怕已经开始计划下一次的“出逃”了:“你这性子,不知随了谁。”
皇甫珊吐了吐舌头,从太子的怀里直起身,指向马援道:“父王,我在临淄城被人射伤,是他救了我,然后也是他护送我回来的,你给他个官儿做吧!”
太子温和中藏了一丝犀利的眸光落在马援身上,只觉此人不论仪表气质都很给人一种铁骨铮铮的感觉,他手下的一些大将都没他这么强的气势:“多谢你救了我女儿,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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