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画舫,宁玥上了马车,大概真的喝多了,靠在软塌上竟恍恍惚惚的睡了过去,睁眼时已经进了王府。宁玥回了琉锦院,冬梅赶忙迎上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香,诧异道:“您喝酒啦?”
“喝了一点。”她在椅子上坐好,按了按酸胀的脑袋,喝时像果汁似的,一点感觉没有,后劲儿却挺大。
冬梅看着她道:“奴婢让人熬一碗醒酒汤。”
“不必了,睡一觉就好。”宁玥摆了摆手。
冬梅将宁玥肩上的披风取下来挂在衣架上,却发现这不是她家姑爷的:“咦?小姐?这披风……”
宁玥啧了一声,真是喝多了,居然忘了把司空朔的披风还给他:“收好。”
收好的意思是……不让人发现?
冬梅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小姐该不会是……有相好的了吧?太棒了!趁姑爷不在,好好地享受生活,谁说女人一辈子是男人的附属品?只许男人三妻四妾,不许女人寻欢作乐的?她家小姐这么有钱,就该多多多多地玩一玩嘛!
冬梅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地叠起了披风。
刚叠到一半,丫鬟通报,碧清来了。
冬梅吓得赶紧把披风塞到了垫子下!
宁玥不着痕迹地解下外衫,罩住了垫子。
碧清打了帘子进来,笑盈盈地道:“四奶奶回来啦?我正找您有事儿呢!”走得近了,自宁玥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眉梢一挑,“四奶奶饮酒了?”
饮酒本不是大事,可回来这么晚,明显是在外头喝的。
宁玥点了点头:“是啊,回春堂新来了些药酒和葡萄酒,我尝了些,碧清姑娘喜欢吗?回头我给您带一瓶。”
碧清笑道:“不了不了,我喝酒会长疹子。”
“那真是遗憾。”宁玥微笑着说道,“对了,你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瞧我这脑子,差点儿给忘了。”碧清拍了拍脑门儿,“三老爷故去了,琴儿无依无靠的,过得也不大高兴,王妃与王爷商议了一番,觉着是不是该给琴儿寻一门好亲事,想来问问四奶奶的意见。”
“我没什么意见,母妃那么需要用得我的地方,只管说。”宁玥一针见血地说道。
碧清讪讪地笑了笑:“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是这样的,王妃打算在府里设一个赏菊宴,邀请一些家世清白的夫人小姐们过来聚聚,其实就是想给琴儿找个好婆家!”
“母妃的主意甚好。”
“只是王妃前几日感染了风寒,身子不大利索,三奶奶又怀着身孕更是不利索,设宴的事能不能劳烦四奶奶搭把手?”碧清讲得非常委婉。
宁玥却听出来了,王妃病了,不过应该不是风寒,而是被玄胤气病的,玄胤那么优秀的样子被王妃看到,听说还被错认成了玄煜,王妃肯定郁闷极了。偏这时,中山王要解决琴儿的终身大事,她哪里分得出心思来?
宁玥点头应下了。
南疆,东宫
太子已经下葬,葬在皇陵之中,皇甫珊如同变了个人,终日坐在窗前,一句话也不说。
小宫女与马援一直逗她,她也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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